君禦諸天!
白衣中年緩步行,風雲不急,萬物休。
隻見中年男子一臉慈眉善目,笑嗬嗬的站在君弈身前不遠,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,似是在打量著君弈,言語雖不客氣,但給人的感覺卻是親和之極。
“年輕人說話,難免有些誇大,老丈何必往心裡去呢?”
君弈眼中目光一閃,臉上溫潤笑意絲毫不變,樂嗬嗬的開口,言辭之間不急不緩,任由微風將衣袂掀起,神情平靜。
“好,你這年輕人不錯。”
白衣中年眼眸睜開,露出一抹讚歎之色,隱隱有些感歎“如今北蒼,略有成就,卻如你這般謙虛的少年,當真難得。”
“喂!我說大叔,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?”
君弈神情平靜,但不代表月凝煙也是一般,在其出現的一瞬間,她就警惕了起來,蹙著眉頭盯著中年男子道“你是下麵五大勢力中的人嗎?”
“嗬嗬,天地浩瀚,修武之人何須拘泥於此?”
中年男子輕輕一笑,微微搖了搖頭,言辭卻是有些含糊。
“這麼說你與他們沒關係嘍?”
月凝煙歪了歪頭,似是有些放鬆,略有些調皮的看著他,也不怎麼著急,畢竟有一個陌生人陪她聊天,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。
“倒也不是。”
中年男子,微微伸手,點了點下方,正在戮戰之中的撫羽山莊莊主荊曜,淡然道“吾與他倒是有些淵源。”
“哦?”
月凝煙目光一頓,緩緩挺直了身軀。
天兵雷虎身軀之上的風雷之聲隱隱爆裂開來,發出些許雷霆轟鳴的聲音,狂暴的毀滅氣息漸漸溢散而出,凶目盯著那白衣中年,略顯凝重。
君弈負手而立,麵帶溫潤笑意,平靜的看著眼前白衣中年,神情莫名。
“父子淵源。”
中年男子將手收回,看著眼前君弈,臉上的表情也漸漸淡然起來,一雙清亮的眼眸中,透著冷漠,隱隱還有些冰冷的寒意。
“荊雄逸,便是吾的名字。”
“轟!”
一言而出,周空震蕩,陣陣恐怖威勢籠罩而下。
荊雄逸身後空間扭曲,數十道黑衣武者踏步而出,目光冰冷的盯著君弈,撲麵而至的血腥氣息冷漠的如同殺戮傀儡。
“這,你們看,那是什麼人?”
這些武者出現的一瞬間,頓時有圍觀武者發現,手指指著天穹之上,目光顫抖,那片冰冷駭人的威勢,僅僅隻是遠觀,都讓人難以承受。
“黑衣武者!!!”
“冰冷的殺機,恐怖的氣息,他們,他們竟都是武帥後期之上!”
“嘶,這些人到底是從哪裡來?北蒼大陸怎麼會有這麼龐大的一股勢力?難道宮、水兩家所言,都是真的嗎?”
故人穀遠空圍觀的武者見此,不由得心中發寒,他們相距如此之遠,都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那些黑衣武者身上散發而出的強橫威壓。
足足二十位武帥巔峰境界的強者,其餘二十多人,無一不在武帥後期,如此恐怖的陣容,足以橫掃北蒼,令天下人俯首稱臣。
威勢橫推,狂浪疊起。
君弈平靜的目光終於出現了些許變化,隱隱透著些許凝重,在荊雄逸出現之時,他就感覺到了些許危險,甚至毛骨悚然。
但有洛妃在身,識海之中又有鬼陵神秘,他倒是無懼,隻是沒有想到,在荊雄逸的身後,竟會有如此恐怖的勢力,足以橫掃整個北蒼。
“看來,救雲硯,滅瀾煌,控泓嘯,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了。”
君弈口中淡淡言語,聲音不急不緩,沒有絲毫波動,看著荊雄逸的目光很是篤定,而且事到如今,可以說很清晰了。
“一些小手段罷了。”
荊雄逸淡然回應,似乎隻是做了一些稀鬆平常的事情。
君弈微微點頭,沒有再開口回應,隻是目光流轉,緩緩落向下方,看向正在戮戰之中的五大勢力的長老。
……
“轟!”
靈力震蕩,威勢轟鳴。
禹風與醉癲狂相對而立,隻是簡單的威勢碰撞,就引得周空顫栗,陣陣駭人氣浪橫推四方,即便是夏澤等人,都感覺有些目顫。
夏澤數人手中持劍,不敢有絲毫大意,將醉癲狂死死的圍在中間,凝神警惕,長劍之上,劍威彙聚,時刻準備出手一擊。
“嗡”
隻是忽然,一道冰冷的寒意突兀而現,瞬間將夏澤籠罩,殺意驚人。
“你”
夏澤心下駭然,下意識目光回轉,映入眼中的卻是一道冰冷的寒芒,森然的殺機直入心頭,瘋狂的沸騰湧動。
“嗤!”
劍鋒銳利,寒芒逼人,撕裂聲響徹周空。
一道腥紅的鮮血潑灑而出,將周圍眾多長老驚異的目光悉數染紅,這才反應了過來,威勢崩潰散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