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禦諸天!
聽香伴月樓。
鶯鶯燕燕,嬌欲呼聲,倒是此起彼伏。
一如往日,熱鬨非凡,來往尋歡作樂的華服武者依舊數不勝數,根本沒有因為故人穀之戰,而改變太多,一樣的瀟灑,一樣的自在。
甚至因為燕空出手,使得這裡更加熱鬨了一些,不過享受者少,大多都是希望能碰個臉熟,若是走了狗屎運,能結交一番,就更不錯了。
雖然有些癡人說夢,但沒有夢想,與鹹魚有什麼區彆?
外麵人聲鼎沸,內中清淨雅致。
大廳中,數道十數道身影端坐其中,一個個麵帶笑意,身周若有若無的恐怖威壓擴散開來,隻是卻無人開口,似乎略有些拘束。
這些人,正是宮家,水家,董家,瀾煌,蒼玄宗以及莫愁客棧的掌控者,如今北蒼赫赫有名的雄主,其中宮文濤,水衛鴻,董峻峰,段佑寒,安塵竹,君不知等人赫然在坐。
故人穀戰後,他們任何一人跺一跺腳,都能使得北蒼顫上三顫。
隻是誰能想到,這些讓北蒼顫抖的大佬,竟會齊齊聚集在這一處風月煙柳之地。
“踏嗒”
忽然,陣陣沉穩的腳步聲緩緩響起,由遠及近,讓眾人頓時挺直的身軀,即便是安塵竹,也不由得肅穆了起來。
時過境遷,世事無常。
即使安塵竹自問心機深沉,謀算非常,也沒有想到君弈竟有如此手段和影響力,那夜蒼玄宗起變,如果動手,可能他就坐不到這裡了。
看著與他同坐一堂,還有些拘謹憨態的董峻峰,安塵竹感受莫名,心中苦笑,不過更多的,則是盤算與其打好關係。
若是以前,他根本不會將其放在眼中,看或許都懶得看一眼,但如今不同了,誰讓董家與君弈的關係非同一般呢?
“咯吱!”
大門打開,君弈一襲白衣緩緩踏步而入,其身後莫亦千亦步亦趨,緊緊跟隨。
“公子!”
眾人見君弈踏入,頓時齊齊起身,恭敬問禮。
但下一刻,他們卻是齊齊一頓,君弈身周尚未完全收斂的武帥初期的氣息,他們感受的真真切切,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,心中敬畏更甚。
君弈緩步上前,隨意坐在上首,這才看向眾人,臉上掛著溫潤的笑意,淡淡道“大家都是自己人,不必如此,坐吧。”
“謝公子!”
眾人聞言頓時驚醒,連忙回應,這才略有些拘謹的坐了下來。
水墨白,宮玥嵐坐在眾位長輩身後,連同段佑寒,如今看向君弈的眼神都不敢太過隨意,那身上的威嚴,若有若無的上位者氣息,已經不是他們能夠比擬的了。
“眾位今日來,可有事?”
君弈也沒有太過客套,隨意開口問詢,以他如今的層次,根本無須理會他們的等候,他有這個資本。
“公子。”
君弈聲音落下,水衛鴻便率先站了起來,身軀微微躬下,雙手伸出,掌中靜靜放著五個儲物袋,緩緩遞上。
“這是收繳易家,從其家族寶庫中所得,我從中整理出來,公子應得的一份。”
“老狐狸!”
宮文濤見此眼睛一瞪,心中喝罵,沒有想到這老東西,一輩子都是平靜如水,無欲無求,如今竟是使起小心眼來了。
但他也不是全無準備,水衛鴻聲音剛剛落下,宮文濤便直接站起身來,手中一動,抓著六個儲物袋,直接遞交了上去。
“嘿嘿,這是我收繳罪劍宗,稍作整理,給公子應得的東西,其中可都是上上之品。”
宮文濤說著稍稍轉頭,還給水衛鴻使了個眼色,神情得意。
“混蛋!”
如此一幕,頓時惹得水衛鴻臉色一僵,青白難看,心中直呼大意,他光顧著搶頭功,沒有想到竟是被打了臉。
宮文濤看到水衛鴻臉上僵硬的表情,頓時心中歡喜,暗道還是要聽媳婦的話,這還是文卿顏特地交代的,不要太出風頭,也不要落得太後。
雖然不知道後一句是什麼意思,但至少如今他比水衛鴻要長臉一些。
隻是宮文濤正在得意時,眼中餘光卻是微微一暗,下意識轉頭看去,安塵竹竟也站了出來,手中如他們一般,一樣捧著儲物袋,隻是足有十個。
“公子於蒼玄有恩,這些,都是小小贈禮,不成敬意。”
安塵竹微微開口,相比宮文濤與水衛鴻的直白,他的言辭就要委婉含蓄的多,甚至還起了些許小心思。
果然,此一言而出,宮文濤與水衛鴻兩人的暗中較勁頓時消停了下來,目光撇向安塵竹,心中盤算著其中言辭的真假。
“君賢侄!”
這時,一道輕笑聲傳來,讓眾人一愣,暗道竟有人這麼大膽?
眾人目光彙聚,卻見是董峻峰緩緩起身,走到三人身側,雖然其臉含笑意,但誰都能看得出來,他是強撐輕鬆而已。
“此番憑賢侄一言,董家也從中獲益不少,於情於理,這些還請賢侄收下。”
董峻峰輕輕抬手,十五個儲物袋頓時出現手中,隨意的遞了上去,隻是其嘴角輕微的抽搐,暴露了自己滴血的心情。
“婆婆也特彆交代,若是賢侄有時間,還請回家一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