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禦諸天!
一言冰冷,殺機蔓延。
荊焱身軀僵硬,心頭恐懼沸騰,掙紮著轉頭看去,隻見樓閒鶴神情陰鷙,眼中閃爍紫芒,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。
“樓,樓主誤,誤誤誤會了,我說的是”
荊焱強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,正要解釋,卻見樓閒鶴灰袍獵獵,黑紫色的霧氣在其身後漸漸蕩漾起來,周空徒然一寒。
“燕空是我自小收養的義子,我不僅是他的師傅,也是他的義父”
樓閒鶴目光詭異,眼中絲縷森然的紫黑色光芒閃爍而起,身周暴戾氣息蠢蠢欲動,似有血海屍山背負身後,讓人不寒而栗。
“你之言辭,難道我理解錯了嗎?”
“這”
荊焱聞言臉色大變,慘白的臉上目光顫抖,心中亂成一團,他竟說出了這般無腦的話。
“樓主!”
蒼廣易狠狠的瞪了荊焱一眼,身周王威浩蕩,將樓閒鶴的威勢阻擋開來“少年狂言,隻是心急不擇,還請不要在意。”
蒼廣易口中說著,臉上卻是極其難看,心中暗罵豎子誤事,本來他們好好的站著理,即便樓閒鶴包庇,多少也能討一些補償,或許還能讓荊焱在突破上更進一步,可他一句話,卻是偷雞不成蝕把米。
“蒼廣易,如是某人叫囂著要殺你,你會怎麼做?”
樓閒鶴紫目流轉,森然的盯著蒼廣易,身周威勢激蕩,澎湃如潮,顯然沒有罷手的意思,甚至其眼中湧動著殺意,似會隨時出手。
“得饒人處且饒人,樓主,何必抓著不放呢?”
蒼廣易神情沉下,咬了咬牙卻是抬手一抹腰間,向著樓閒鶴扔出一物,其上還閃爍著赤紅色光芒,有陣陣清香溢出。
“啪!”
樓閒鶴輕輕招手,將掌心攤開,紅芒散去,卻見是一赤紅色的果子靜靜的躺著,香味四散,沁人心脾,入目所見,讓其眼睛驟亮“火蘊果。”
“那就多謝蒼長老饋贈了。”
樓閒鶴似笑非笑,身周的威勢漸漸收斂了些許,抬手一扔,卻是贈予了燕空“這可是蒼長老送的東西,還不好好謝謝?”
“能讓他如此主動的送出東西,實在難得,看來他對你很滿意,至少對你的行為,是讚賞的。”
“你”
蒼廣易聞言臉色難看,隻感覺心頭一口逆血正在上湧,沒有想到自己低頭送出東西,竟是成了他拿捏自己的手段,真可謂殺人誅心。
“多謝蒼長老。”
燕空抱拳拱手,神情認真的誠懇開口,直接將蒼廣易的話毫不客氣的打斷了“燕空謹記長老教誨,日後定會再接再厲,做事乾淨利落,不留後患。”
“我們走!”
蒼廣易聞言氣得嘴唇哆嗦,竟是將身周威勢直接散去,轉身拂袖而行。
“師傅”
荊焱見此臉色一變,自知呆下去隻是丟人現眼,但還是略有不甘,強自道“那你告訴我,其他幾人進入天域的人,都去哪了?”
“荊焱!”
蒼廣易臉色一沉,心頭湧起一陣憤怒,隻是荊焱似是鐵了心,竟無視了他的聲音。
“告訴我君弈他們的去向!”
荊焱口中低喝,顫抖著身軀做著最後的堅持。
“君弈?”
此言一出,樓閒鶴與蒼廣易同時臉色一變,眼中光芒爆射,體內突然噴湧而出的王威,掀起陣陣狂潮。
尤其是樓閒鶴,其眼中紫黑色的光芒愈加深沉,心中的暴戾也愈加沸騰,這是一個一直被他深埋心中的名字,他從沒想過,此生竟會有再度聽到這兩個字的一天。
“你剛才說君弈?”
樓閒鶴身形一閃,竟是直接貼在了荊焱身前,森然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。
“噗通”
突然一幕,荊焱身形一顫,竟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,心中恐懼著,下意識的顫聲道“是是啊”
“那,為首的武者就叫做君,君弈!”
樓閒鶴身周氣息動蕩,恐怖的暴戾威壓幾近失控,周圍七絕樓弟子難以抵抗,紛紛駭然而退,稍慢一步的武者甚至直接被這股威壓轟成了重傷。
蒼廣易也是瞬間驚醒,抬手蒼炎席卷,將荊焱拉扯了回來,抵抗著樓閒鶴的威壓,心中不由得一陣驚異,他比樓閒鶴足足高出兩個小境界,竟在此時有股心驚肉跳的感覺。
燕空目光顫抖,臉色發白,他距離樓閒鶴最近,整個人幾乎要被這威壓碾碎,可即便如此,他的身軀都是一動不動,不是他不想走,而是樓閒鶴暴戾的氣息正死死的將其籠罩。
“燕空!”
樓閒鶴微微回頭,目光傾斜,用眼角餘光盯著燕空,寒聲道“這個君弈,你認識?”
“回,回師尊!”
燕空咬牙開口,想要說說話都有些費勁,可即便如此,樓閒鶴都沒有絲毫放鬆,隻是漠然的盯著他,聽其顫聲道“我,也隻是在北蒼見過的。”
“他多大年紀?是何修為?”
“不,不過二十,境界堪堪武帥”
燕空沒有不敢有絲毫隱瞞,連忙將知道的全部都告知了樓閒鶴。
他從小在樓閒鶴身邊長大,雖如其言,兩人父子相稱,隻是樓閒鶴性情冷淡,暴戾癲狂,根本沒有什麼感情可言,他心中隻有自己,為此沒有什麼是不能舍棄的。
“二十?武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