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罷了,你看看那邊。”
蘊神樹樹枝彙聚,幾乎凝成了一股繩,指著識海中那靜靜漂浮的天譴禁卷,那展開的竹簡上,天罰鬼陵巨門靜靜而立,讓人心頭壓抑。
“此物不凡,老頭子我雖不知他的來曆,但有他在,定會保那小子無恙。”
洛妃目光怔然,看著那天譴禁卷陷入了深深的沉默,沒有開口回應,但其臉上的神色卻是輕鬆了很多。
……
“公子,你沒事吧?”
莫亦千見君弈臉色有異,連忙開口關心。
“無事。”
君弈輕笑一聲,心情好了很多,搖頭輕歎道“妃兒良苦用心,倒是有些多慮了。”
莫亦千聞言一怔,隨即便明白了過來,輕笑道“還是小姐心思細膩,隻是寥寥幾語便讓公子放鬆了心情,這可是我這大老粗比不了的。”
“當然,老酒鬼就更彆提了,他滿身的酒氣,臭都臭死人了。”
“放屁!”
醉癲狂將口中酒水吞下,頓時眼睛一瞪,很是不滿道“喝酒才最能讓人放鬆,公子懂酒,隻要肯舍得掏出幾壇壓箱底的來,我保管讓他暢快。”
“行了!”
君弈聞言搖頭,有些無奈得伸出手來,指間白芒一閃,一酒壇便出現在了掌中,直接拋給了醉癲狂,沒好氣道“你那點心思,我還是知道的,就彆耍什麼花樣了。”
“嘿嘿,還是公子懂我!”
醉癲狂嘿嘿一笑,一把將酒壇抓起,迫不及待的便開壇破封,頓時酒香四溢,讓其連連縮著鼻子,眼睛大亮“這味道!!!”
“好酒,絕對的好酒!”
正說著,醉癲狂抓起酒壇便猛灌了一口,心中暢快,隨即神情有些掙紮,將酒灌入了酒葫蘆中,不過巴
掌大小的葫蘆,足足灌下了半人大小的一壇酒,竟似乎還沒有滿。
此葫蘆由來已久,曾是醉癲狂小時候無意中挖出來的,從那時起便一直帶在了身邊,自開始時的水,到如今的酒,以及利刃炎璃承淵,倒是讓他越覺得詭異離譜了。
隻是醉癲狂想不明白,也探不清來曆,就此沒有再糾結了。
君弈與莫亦千看著醉癲狂的樣子搖頭輕笑,甚至還有些羨慕,如此灑脫隨性,倒是自在的緊,無拘無束,樂得逍遙。
但下一刻,君弈臉上的神情頓時收斂,盯著前方不遠處的林子目光閃爍。
“小心些,離柳旭近了。”
…………
“呼,終於快到了,差點將此事給忘了。”
柳旭立於山丘頂上,看著不遠處的盤鎖城輕輕長歎,若不是歸去的路上遇見了八方門的人,恐怕還真的將此事拋諸腦後了。
雖然事後最多輕輕受罰,不痛不癢,但難免會讓有心人抓住把柄,倒是有些不好。
“此行曆練收獲頗豐,或許可以找機會衝一衝下一境界了。”
柳旭捏了捏拳頭,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威勢,心中滿意,這次倒是沒有白白受傷,不過隨即眉頭又皺了下來“至於君弈”
“算了,日後有機會再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吧,也不知他能不能活到那時,武道凶險,人心難測”
柳旭微微搖頭,輕歎一聲便不再去想,正要動身前往盤鎖城,卻是眉頭微擰,看向了身後,那裡有三道熟悉的氣息正在靠近。
“公子,你確定是這裡嗎?”
一道帶著疑惑的聲音震蕩開來,似是有些不願“我怎麼看這周圍有些陌生,好像不是族老所說的地方?我們不會是走錯了吧?”
“我也覺得好像是走錯了,長欽盧原這麼大,相似的地方那麼多,走錯也不奇怪。”
那聲音落下,還有一道灌著酒水的聲音咕嚕著開口,口中言辭還有些不太清楚,讓人聽著難受。
“閉嘴!”
忽然,一道羞怒聲傳來,將兩人聲音壓下,不耐煩道“我說沒問題就沒問題,族老叮囑了幾次,我能不知道嗎?”
“可是”
那聲音還想再說,卻是被其直接打斷“可是什麼可是?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?跟著我走就完事了,少說話多做事,懂不懂?”
那聲音教訓著,三道身影的速度卻是不慢,幾個呼吸間,便在柳旭疑惑的眼中顯現而出,竟是三道熟悉的人影。
“君兄弟?”
柳旭口中驚呼,看著三人各有些不悅的神情,好奇道“你們怎麼會到這裡來?”
“咦?柳兄弟?”
君弈臉上神情驚訝,盯著柳旭上下打量著,目光茫然,有些不可思議道“你怎麼會在這裡?你剛才不是?”
君弈說著還回頭指了指另一側,正是柳旭離去時的方向,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“哦,啊,我突然想起來臨時有事,便在中途改道了。”
柳旭打著哈哈,摸了摸腦袋,頓時靈光一閃,便開口糊弄了起來。
“原來是這樣,我說怎麼回事呢!”
君弈恍然大悟,倒也沒有在意,擺了擺手,直接便要衝著前麵走去,臉上似有些尷尬“那我們就不打擾了,告辭告辭!”
“且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