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君安也不再糾纏,明眸中滿是急切,神識散出,仔細的探查那熟悉的氣息,不放過一絲痕跡。
隻是一炷香的時間過去,什麼收獲都沒有,心中漸漸彷徨了起來,連其魅惑眾生的臉上,都滿是慌張。
“怎麼會這樣?怎麼會這樣?”
念君安口中低喃,但還是強撐著龐大的神識消耗,繼續探查,不想放過一絲希望,即便這希望渺茫。
“嗡”
這時,有淡黃濃霧踏空,卻是一道曼妙身姿快速逼近,落在念君安身前。
“姐姐!”
黃衣女子神情疼惜,上前一把將其抓住,輕聲勸慰“不要找了,你隻是看錯了而已,總有人某一個瞬間會有些相似。”
“不可能!”
念君安大聲咆哮,一把甩開黃衣女子的手,掙紮的搖頭,目光顫抖著堅持“絕不會錯,他的身影,他的背影,他的眼睛,他的肌膚,他的每一寸我都不會認錯。”
“絕對是他,他沒死,他還活著,他來找我了!”
“姐姐”
黃衣女子見其慌亂的樣子,心中痛苦,柔聲勸道“你冷靜一些,如今人不在了,我們慢慢找,隻要貼出線索定會有所收獲。”
“不行!”
黃衣女子聲音剛剛傳出,便立刻被其否決,念君安連連搖頭,神情慌亂“若是貼出線索,一定會被人察覺。”
“不,我不能慌,不能慌!”
念君安似是想到了什麼,頓時冷汗溢出,連忙平息心情,胸前劇烈起伏的飽滿也漸漸緩和了下來。
隨即不言不語,一步踏出,卻是返回了念歸舫。
雲思柳緩和體內氣息,心頭疑惑,有些不懂舫主怎會有這麼大的反應,正想著,卻有微風拂麵,一股濃鬱香味侵入鼻息,頓時心頭一震,抬眼驚見念君安已到了身前,連忙行禮
道“舫主。”
在念君安身後,黃衣女子也是緊跟踏入,默然的站著,不做聲開口。
“告訴我四極無生陣中發生的事情,關於那白衣少年的,全部!”
念君安沉聲開口,魅惑眼中柔情不再,有的隻是上位者的威嚴,還有一絲急迫,直直的盯著雲思柳,壓迫降臨。
“是!”
雲思柳見此心頭一凜,不敢有絲毫隱瞞,將其中事情完完整整,詳詳細細的說出,不敢有一絲隱瞞,連同細節都沒有一絲遺漏。
念君安立於窗邊,與那黃衣女子一同聽著,隻是越聽越讓人心驚,越聽其心中的波瀾越是驚天,周身紊亂的氣息都幾乎無法壓製。
雲思柳雖然心中存疑,但卻還是自覺的將心中念頭壓下,言及無生台“他沒有為難於我,隻是將胡言滅殺後,就讓我走了。”
“這就是全部了。”
“沒有殺你。”
念君安口中低喃,眼中瞳孔劇烈的顫抖著,心頭狂跳,根本無法壓製,她也無暇去壓製,整個身軀都被這巨大的驚喜充斥。
“姐姐,先彆激動。”
黃衣女子見念君安的樣子,連忙開口勸慰,生怕她激動出現了岔子,不由道“我們還是先找人,難免會有相似,畢竟已經過去千年了。”
“不可能!”
念君安開口,聲音斬釘截鐵,直接將其言辭否決,眼中沒有一絲懷疑“絕對是他,沒錯,我不會認錯他的。”
黃衣女子聞言微微一怔,隨即心中輕歎,卻是沒有繼續開口勸說,女人最了解女人,一個盲目的女人,一個衝昏了頭的女人,如何能聽得進去話呢?
“散出舫中探子,秘密去查,但是記住,絕不能走露風聲,不能讓任何人察覺。”
念君安沉聲開口,說話間臉上的氣勢漸漸凝聚,那一抹慌亂激動的神情也隨之散去,毫無嬌小女人的模樣,霸道的讓人不敢對視“探得消息隻能告知既定線人,若是出了差池,全族剁碎了喂狗。”
“明白了嗎?”
“是!”
雲思柳心頭一顫,連忙躬身回應,不敢有絲毫大意,自跟隨舫主至今,她還是第一次見其這麼認真,著實恐怖。
一聲回應,雲思柳不敢再有任何耽擱,連忙退下安排。
一時間,閨房內隻餘念君安與黃衣女子兩人。
“千年了,真的,他真的還活著。”
念君安一掃剛才霸道模樣,口中碎碎念道,甚至都有些手舞足蹈起來,生生一麵小女兒姿態,讓人好笑。
隻是如此一幕,看在黃衣女子眼中,卻是一陣心疼,不是她不相信念君安,而是一個在千年前死去的人,被五大宗共同確認身死的人,怎麼可能還活著?
但現在念君安沉入喜悅中,她也不好再開口,她陪伴其數百年,兩人共同創立了念歸舫,對其的性情實在是再了解不過,說一次兩次還好,再來,怕是要翻臉了。
黃衣女子口中輕歎,沒有開口打擾,悄悄的退離而去,念君安執意相信,她身為妹妹,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觀,自然要好好查一查。
屋內,念君安坐在床榻上,雙目迷離,臉上癡癡的笑著,似是想到了什麼讓她開心的事情,隨即緩緩起身,走到床榻枕邊,打開其中暗格,玉手探入其中。
有一支發黃的草簪,被其迷戀的抓在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