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弈心頭一凝,血脈變化可不是什麼小事,這關係到月凝煙本身,以及其父母來曆。
“不錯,其實當時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。”
月凝煙細細思考,眼中漸漸有些迷茫,還有些不好意思,甚至連臉都紅了起來“隻是在突破武帥後期時,有一團巨大的能量從體內爆發,迫使我晉升武相初期。”
“似乎,似乎是母親留在我體內的能量。”
“你見到你的母親了?”
君弈目露詫異,臉上不自覺的有些希冀,對於一個孩子,尤其是離家的孩子來說,沒什麼比見到家人更開心的事情了。
“沒有!”
月凝煙的臉頓時垮了下來,神情有些難掩失望,輕聲道“我隻是看到了一團朦朧的紅霧,其中有一道身影,但看不真切。”
“這”
君弈一怔,沒想到竟是這般結果。
“不過沒事,至少我聽到了母親的聲音,已經很滿足了。”
月凝煙的眼角如月牙般彎起,臉上笑容甜美,隻是這笑容看在君弈眼中,不自覺得多了一抹疼惜。
“哦,對了,在我突破武相境時,體內能量有些失控了。”
月凝煙似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,連忙開口又將君弈的注意力拉了回去,還有些後怕道“還是有江雨四姐妹的相助,與雷虎,蒼生一起瓜分了能量,這才度過了難關。”
“不錯。”
這時,江雪也是插嘴開口,眼睛盯著君弈,眸中卻有點點光芒“那能量很純粹,似有還有意識,並沒有對我們造成什麼傷害,很自然的便吸收了。”
“直至突破。”
江雪正說著,倒也沒有猶豫,體內威勢震蕩,陣陣玄水溢散而出,赫然是武靈初期的氣勢,而且相比尋常武者,更加玄妙自然。
“竟然是這樣。”
君弈目露奇異,竟發現其身周威勢極儘平和,沒有一絲浮躁,非但如此,這氣息上還有些許純粹的威壓,有著讓人不可侵犯的高傲。
這一發現,讓君弈有些
好奇,隨即又繼續探查了四女,天兵雷虎,禍蒼生以及月凝煙,竟都沒有一絲揠苗助長的痕跡。
如此,君弈這才放下心來,不由得長出一口氣“既然無事,那就好。”
“公子,我們是不是該去雲客居了?”
這時,醉癲狂摩挲著手中酒葫蘆適時開口,看著君弈的神情也漸漸嚴肅了下來。
敘舊的事,可以以後再談,冰蟾火蓮,卻是等不得,機緣,可不是白白從天上掉下來的,需要去爭。
君弈聞言一頓,臉上的情緒也收斂了起來,四極無生陣中耽擱四月時間,著實也讓他有些心急,不過得到祖碑,讓他稍稍好受了一些。
“但願還能來得及吧。”
月凝煙聞言倒是眼睛一亮,連忙上前一步,有些躊躇著開口,試探問道“哥哥,能帶上我嗎?”
“我保證不搗亂。”
“下次吧!”
君弈搖了搖頭,也不理會月凝煙極其不滿的神情,目光在眾人臉上一掃而過“你們這段時間便在這裡修煉,注意彆生出事端來。”
“尤其是我們不在的時候。”
“知!道!了!”
月凝煙很是不滿的拖長聲音,卻也沒有再繼續堅持,她雖然調皮,喜歡胡鬨,但也很懂事,大事麵前,她還是有分寸的。
君弈輕笑,抬手摸了摸月凝煙的頭,便帶著莫亦千與醉癲狂離開的院落。
……
雲客居。
在將古城,乃至整個天域都是一個奇特的地方,來往武者絡繹不絕,卻鮮有人在此放肆,大多都是遵守規矩,鬼鬼祟祟的進去,鬼鬼祟祟的出來。
大街上,有三道身著黑衣長袍的武者緩緩而行,黑色猙獰麵具罩臉,大白天的如此打扮,卻無人覺得奇怪。
不僅是因為雲客居在此,更是因為這大街上有很多與他們一般模樣打扮的人。
買賣消息雖然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,但人心猜忌,誰又能知曉對方在謀劃著什麼,即便是最好的朋友,出入一次雲客居,都會有所間隙,更彆說眾多勢力了。
大街儘頭,念歸舫不遠處,有古塔靜靜矗立,正是雲客居所在。
三道黑衣蒙麵的武者緩步而至,隻是站在門前,便有一容貌姣好的女子迎了上來,對三人問好行禮,不卑不亢。
“三位大人,可是有事問詢?”
“自然。”
中間那黑衣蒙麵的男子嘶啞著聲音輕輕開口,隻是略作回應,便引得那女子一臉喜色,神情越發的恭敬“請隨我來。”
言罷,女侍在前帶路,腳下步伐輕緩,正好可讓三人勻步跟上,不會太快也不會太慢,剛好舒適。
雲客居回應天下事,但天下人何其多,凡塵俗世的問題更是無窮無儘,如何能一一回應的過來?
所以,雲客居雖置古塔,但也不是事事都可入古塔問詢。
在古塔前,還有一個不小的廳堂,算是了一個為天下人處理俗事問題的場所。
自然,問題有差彆,所處有不同,價錢便也是有區彆。
三人隨女侍而行,靠近大廳,隻是剛剛踏步入內,便有陣陣嘈雜聲撲麵而來,仿佛置身雜貨市場。
在大廳入口中間,有一石牌矗立
雲下萬事,竹牌有解;
天上一事,古塔尋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