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禦諸天!
烏鞘神情僵硬,目光漸漸黯淡。
他不相信,也難以相信,自己竟會有身死的一天,但胸口的鮮血,身軀的冰冷,無一不在告訴他真相,可是,他不甘
“嗬,哈哈,哈哈哈哈哈哈”
烏鞘口中低聲獰笑,隨後聲音越來越大,越來越張狂,體內原本萎靡的氣息竟再次膨脹起來,心跳聲壯如擂鼓轟鳴。
“轟!”
突然,一股狂暴的靈氣威勢從其體內震蕩開來。
那噴湧而出的浪潮,磅礴的神識威壓浩如大海,竟有著王者威勢。
“唔”
莫亦千口中悶哼,身軀竟是被橫推轟出,連同烏鞘身周的冰璃都是儘數震散,醉癲狂也不敢大意,翻身而退。
神念靈影?
君弈目光微凝,沒想到烏鞘竟是這般受重視,不由得心中微沉,過早讓七絕樓有所察覺,著實不妙“出手,莫要留下痕跡。”
莫亦千與醉癲狂聞言心頭一凜,自知事態嚴重,頓時不再留手。
揚刃橫刀,王威浩蕩,炙熱火焰熊熊燃起,攜焚天威勢滔天怒揚,漸漸合化為一,炎魔伸手,掌握極致狂刀。
漫天冰璃凜然飄揚,在炎魔怒焰的映照下,儘顯森然寒意,流炎冰璃枝漸漸顯化,晶瑩的冰璃枝丫上,寒葉零落,彙聚無數冰晶,成就寒鋒懾天。
莫亦千手握金焱狂刀,掌炎魔威勢怒斬天地。
醉癲狂寒意零落,炎璃承淵劍鋒凜然,攜無儘寒威冷意似要凍殺空間。
二人出手,此番儘是全力,武相中期的威勢毫無遮掩,駭人的威壓足以一戰武相後期,即便是武相巔峰,也足以一戰。
同時,烏鞘周身王威彙聚,武王境的神識甚至讓人有些抬不頭來,即便是周身運轉的靈氣,似乎在這一刻都被強勢阻隔。
“我死,你們也將遭受七絕樓無儘的追殺。”
烏鞘臉上神色灰暗無神,周身的氣息也萎靡到了極致,隻是其盯著君弈的眼睛滿是猙獰,甚至放聲狂笑“哈哈哈哈”
“轟!”
忽然,周空輕顫,王階神識彙聚扭曲,隱隱有一道虛幻的白衫長袍老者顯現而出,文溫平靜,沒有絲毫戾氣顯露。
“嗡”
這時,炎魔炙熱火刃,冰璃寒鋒縱橫交織落下,橫斬老者虛影。
“嗤”
一道輕微的聲音刺穿浩大音浪,隻見老者眼眸輕顫,竟是在此時微微睜開,隻一條縫隙,便將刀威寒鋒殺意阻隔了些許,同時虛影威勢節節攀升,王威無可匹敵。
“殺!”
莫亦千與醉癲狂雙目瞪大,隻感覺呼吸都有些壓抑,但想到公子危機,頓時齜牙欲裂,口中怒聲咆哮,威勢再提。
炎魔怒威彙聚,寒鋒冰璃凝縮,烈刃寒鋒掙紮落下,其前方似有一張薄膜在阻隔,大力威勢下,使得周空都開始有些扭曲。
“噗!”
兩人心知不能再拖,一口鮮血噴吐而出,威勢竟再次暴漲。
“轟!”
刀威寒鋒交錯斬落,將那阻隔薄膜撕裂,狠狠落在你老者虛影身上,一瞬貫穿,將其撕裂崩碎。
老者王威神識,再次扭曲起來,那一雙平淡的眼眸也終究沒有睜開。
“踏踏踏”
莫亦千與醉癲狂身形落下,大口鮮血從嘴角湧出,腳下急速橫退,撞斷一棵大樹後,這才跌倒在地,停了下來。
烏鞘黯淡的眼眸見此頓時一顫,隨著體內消散的生機,整個人轟然倒地,隻餘一道不可置信的聲音掙
紮傳出“這怎麼可能”
“呼呼”
隻是此刻已經無人關心烏鞘生死,莫亦千兩人顧不得更是嘴角嘴角鮮血,大口喘著粗氣,見到那神識虛影消散,這才放鬆了下來。
“你們沒事吧?”
君弈腳下輕動,身影一閃,便出現在了兩人身側。
“無礙,稍作休息即可。”
兩人搖頭,見沒有危險,便直接盤膝而坐,調理身上傷勢。
“唔”
燕空強忍著身上的痛楚,掙紮起身,站在君弈麵前,躬身認真行禮“見過主人,多謝主人出手相助。”
“適逢其會罷了。”
君弈輕輕擺手,也沒有理會其身上的傷勢,隻是看向火澤林“你身處七絕樓內,可知火澤林是否有變故?”
“火澤林?”
燕空聞言沒有遲疑,便輕輕搖頭,認真回應道“並沒有關於火澤林的消息,若非主人傳音,我還不知道此處有異。”
“是嗎?”
君弈眉頭輕皺,心中有些疑惑。
不由得稍作沉思,他們路上遇到的眾多武者,以及蒼炎宗與七絕樓真傳弟子的降臨,這些人是真的知曉了冰蟾火蓮會在這裡出現,還是彆有原因?
“主人,有什麼不對嗎?”
燕空強撐著開口,體內鮮血的大量流出,讓他身軀羸弱到了極點,氣息都有些紊亂。
“你去恢複吧。”
君弈見燕空如此,倒也沒有折磨他的打算,畢竟一個七絕樓的臥底,對他來說作用巨大,此棋還不是丟掉的時候。
冰蟾火蓮雖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天材地寶,但在天域王階極品的靈物中,也足以稱得上數一數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