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禦諸天!
蒼炎宗,無儘火域,萬山外山丘。
熾熱漆黑的洞窟內,莫亦千三人靜靜的修煉,恢複著體內的傷勢,補充著身軀中的缺損,免得留下暗疾。
三種不同的氣息,詭異的威勢交織洞窟,漸漸的平和了下來。
在洞窟深處,君弈靜靜盤膝,周身靈氣彌漫,隱隱還夾雜著些許清白和金芒,略有些讓人敬畏的氣勢溢散而出。
君弈體內靈氣流轉,威勢攀升,幾乎到了武帥巔峰極致,似乎隻差臨門一腳,卻又有巨大壓抑籠罩,無法衝破壁壘。
“呼”
君弈口中吐出濁氣,眼睛緩緩睜開,其中有金芒爆射,引得空氣震顫。
“怎會如此?”
君弈眉頭緊皺,臉上神情凝重,十數日時間,他嘗試三次,竟都無法突破,似乎有什麼東西缺少,又似乎有什麼拉扯著他,讓他無法突破。
“到底是少了什麼呢?”
君弈心中思慮,這個問題已經在困擾他許久。
這一世修煉,他依舊如過往一般,沒有任何差池,也沒有另辟蹊徑,曾經都很順利就可以突破,此番卻是不著門路,甚至有些難以捉摸。
其中,似乎有什麼東西被他忽略了,可到底忽略了什麼,他不得而知,也想不明白。
甚至從兩年前修煉開始直到現在,中間的種種經曆,還有每一次突破的細節,都被他仔細的回憶過,還不止一次。
可就算是這樣,他還是沒有想明白,還是找不到症結所在。
武相境,當是武者修煉的一大境界,一步不小的跨越,算得上是武道路上的奠基,命相強弱,直接決定了武者本身的實力,甚至未來的走向。
有人入武相,平淡無奇,有人入武相,初入便可跨境而戰,這就是差距。
天域,君家命相怒血暴君,當稱得上是頂尖,少有人可與之匹敵,君弈自信突破無差,可就是沒有辦法。
“算了,或許是心境不夠吧。”
君弈搖了搖頭,隻能如此安慰自己,畢竟如今無法突破,除了自己心中所念族人安危外,再無其他。
如此,君弈沒有繼續思慮,隻是再次沉下心來,將神識沉入識海,進入卷中天罰鬼陵內,在離開時,他本想直接離開,再找尋安全所在。
但鬼陵神秘卻是開口,讓其在此停下,選擇一處靠內的地方進行修煉,至於原因,卻是有些含糊。
君弈立於鬼陵中,看了一眼藍天白雲,以及其中模糊的仙亭樓閣,不由得強壓下心頭的悸動,這才看向下方陰森鬼陵,微微行禮“前輩。”
“嗤”
鬼陵中,陣陣摩擦地麵,推擠草木的聲音緩緩傳出,陰森寒意漸漸彌漫開來,向著君弈快速靠近。
君弈站在原地,靜靜的等著,蒼炎宗無儘火域由來已久,遠勝過君家曆史,甚至連祖碑都有些不太清楚。
若有奇異之地定有異物蘊養,此乃天下人都明白的道理。
古往今來,不知有多少前輩先賢,強者霸主,想要進入其中探尋,但都是無功而返,隻得出一個燃火山脈的結論,便沒了下文。
甚至千年前,君弈也曾來過此地,他知道,隻有經曆險境,麵對困處,才會有所突破,變得更強,隻是最後,也都是無功而返。
“嗡”
這時,鬼陵輕顫,有一顆橢圓形的珠子緩緩顯露,露出其中棕紅色的豎芒,詭異陰森。
“前輩。”
“無法突破?”
君弈話音剛落,卻聽其中神秘淡漠開口,言語間似乎還有些許戲謔。
“前輩知曉內中原因?”
此言一出,君弈心頭大喜,連忙開口請教,行走在天域,武帥境根本上不得台麵,一入武相,則是質的飛躍,簡直天差地彆。
“嗬”
鬼陵神秘輕笑一聲,似是聽到了什麼笑話,那棕紅色的豎芒也渡上了些許詭異的意味“你,對自己還不夠了解。”
“恩?”
君弈聞言一愣,下意識的開口低喃“對自己不夠了解?”
此言入耳,讓他有些莫名,若說是其他,他或許還會表示理解,可自己經曆了千年的沉澱,怎麼可能不了解?
“前輩此言何意?”
君弈謙遜請教,所謂旁觀者清,或許還真的有什麼地方被他遺漏了也猶未可知,畢竟對一件事物太過熟悉,往往也說明有些地方會不夠重視,被下意識的忽略。
人對事物的了解會有側重點,對其越了解,側重點在心中重複的次數也會越多,記得越熟悉,那些被忽略的點,也會被漸漸遺忘。
“無儘火域。”
鬼陵神秘沉聲開口,卻是沒有繼續回應他的問題,反而岔向了彆處“此地,你對他了解多少?”
君弈一愣,見其不說,倒也沒有再問,武道一途,有人指點已是天大的幸事,若是被人鋪路,就有些可悲了。
隨即,君弈整了整心中的想法,微微道“此地資料不少,但大多都是重複的廢言,如亙古燃燒著的火山,死亡之地。”
“沒了?”
一陣沉默,讓鬼陵神秘的言辭竟有些詫異。
“沒了。”
君弈搖了搖頭,對此沒什麼可隱瞞的,畢竟又不是什麼蘊藏寶貝的地方。
“其中可有什麼傳言?”
鬼陵神秘繼續開口,似有些不甘心,想要探聽什麼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