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空火焰升騰,炙熱的浪潮如同詭獸一般,將萬千劍意儘數吞下,隨即顯化巨掌,狠狠的衝著斬嶽劍派的人影拍下。
“錚”
斬嶽劍派強者眉頭一皺,背後長劍輕轉,散發出恐怖劍意,直刺天穹,瞬間便將火焰巨掌完全震散,恢複漫天清明。
“誰?竟敢管斬嶽劍派的事?”
“斬嶽劍派?好大的威風!”
一道冷哼聲傳出,漫天火焰凝化浪潮席卷,在周空彙聚一道巨大身影,周身覆蓋火焰盔甲,頭頂火焰燒灼,似萬千發絲飄蕩一般,張牙舞爪。
火焰漸緩,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一分為二,露出一條火焰通道,腳步聲響徹天際,聚目而視,隻見其中有三道人影緩步踏出。
為首一人麵帶溫潤笑意,身著白衣長袍,衣袂飄飄,很是瀟灑。
左右兩側,一人粗布麻衣,麵無表情,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,另一人手抓酒葫蘆,無視周圍眾人的目光,將葫蘆中的酒水灌入口中,大口的吞咽著。
眾人見三人踏步而出,不由得麵麵相覷,竟無一人相識,而且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,卻是三個武相境界的武者,可就憑他們,也敢叫囂武王強者?這不是找死嗎?
隻是他們雖然百思不得其解,但君不知與莫來客兩人見到來者卻是雙目一顫,眼中有華光大作,體內似是充滿了力量。
“你們是誰?”
斬嶽劍派的武王強者踏立空中,雙目盯著火焰巨人,其長劍寒鋒凜冽,不斷的回旋在周身,散發著道道強橫的劍意,夾雜著殺機彌漫周空。
“公,公子”
君不知目顫,口中傳出一道輕鬆平和的聲音。
隨著此言落下,君不知身上的力氣似是被完全抽空,整個人雙眼一翻,身軀疲軟,便是再無力堅持,跌落下去。
“嗝”
醉癲狂打了一個酒嗝,將酒葫蘆抓在手中,隨即踏步而出,周身冰藍漸起,隱隱有些許冰藍的碎屑漂浮空中,漸漸聚合,欲將兩人虛托空中。
“哼!”
斬嶽劍派的武者見其無視自己,目光陰沉,口中冷哼間,周圍雲武宗武相境界的武者齊齊而動,直衝著醉癲狂圍殺而去。
一個武相中期的武者,還不足以讓他正視。
一時
間,強威浩蕩,風起雲湧,刀勢劍威仿佛一張巨網向著醉癲狂蓋壓而下,槍戟怒威宛如一點破天穹。
醉癲狂舉目一觀,眼中彌漫冰藍,眼睜睜的盯著一武相中期的武者持劍而來,周空冰璃彙聚,其還未落下,竟是被冰屑完全覆蓋,化為冰雕。
“碎!”
醉癲狂口中輕喝,冰雕應聲炸裂,那武者頓時四分五裂,化為冰塵,隨風散去,連一絲慘叫都沒有傳出。
如此輕描淡寫的擊殺一人,讓圍殺而來的武者毛骨悚然,但迫於斬嶽劍派與廖縛武王境強者威勢,以及人多勢眾的想法,卻無一人退後。
“殺!”
幾乎同時,刀劍縱橫,兩名手持刀劍的武者從左右兩側齊齊殺至,凜然的殺意幾乎要凍結天地,割裂周空。
“雲武宗?”
這時,有一道淡漠的聲音在兩人耳邊炸響,猶如一道驚雷憑空傳出,隨之而來的還有陣陣滾蕩的火焰,鋪天蓋地。
兩人下意識回首,頓時雙目驟縮,隻見莫亦千沐浴火焰,踏步而來,赤金色的狂潮中,隱有一雙猙獰的眼睛正盯著他們,顯露嗜血殺機。
“吼!”
火焰咆哮,幾乎瞬間,便將周空淹沒,數個武相境界的雲武宗武者竟是在這火焰下直接化為灰燼,隻有其中傳出的慘叫,回蕩天地。
“退!”
殘餘武相境界的雲武宗武者見此心頭駭然,再也顧不得許多,直接倒退而回,想比死,他們更樂意接受懲罰。
誰能想到,眼前沐浴在火焰中的莫亦千,擊殺武相境界的武者竟猶如砍瓜切菜一般簡單,簡直匪夷所思。
“這火焰,究竟是何種命相?”
“難以置信,以武相後期的實力竟橫掃數人,天域中,恐怕隻有那五個宗門的天才,才有此實力吧?”
“可如此人物,怎會沒有在天域揚名?莫非是什麼隱世老怪的弟子?”
周圍武者議論紛紛,麵對莫亦千與醉癲狂的恐怖實力,實在是有些坐不住,互相之間小聲低語,卻都得不出任何結論,似是覺得憑空出現一般。
“哢哢哢”
此時,醉癲狂不管不顧,踏步前行,在君不知與莫來客兩人身下空中,憑空顯現一麵冰藍冰境,將兩人接住。
“多多謝。”
莫來客顫抖的嘴唇掙紮的張合,沒想到眾人見麵卻是如此這般。
“無需多言,快快調養。”
醉癲狂也沒有廢話,從儲物袋中掏出兩枚丹藥分彆送入兩人口中,隨即托起冰境,帶著兩人踏步返回。
隻是其路上,竟無一武者上前阻止,畢竟剛才的殺戮慘狀還曆曆在目,那濃鬱的血腥氣息夾雜著燒焦的肉味,還未散去,便是呆呆的看著醉癲狂三人離去。
“轟!”
忽然,一道人影身周縈繞沉重的威壓,緩步向著醉癲狂走來,正是雲武宗的宗主仲華清,其臉上一片陰鷙,背後血瞳棕熊雙目中透著恐怖的嗜血殺機。
“你們,一個都彆想離開!”
今日,他被打臉的次數太多了,絕不能再讓他們離開,否則,雲武宗將會成為全天域武者的笑料,再也抬不起頭來。
醉癲狂雙目一沉,手中酒葫蘆塞子輕顫,正要從中彈出,但下一刻卻是微微一愣,隨即將周身威勢儘數散去。
仲華清似有所感,下意識回頭。
隻見君弈臉上笑容溫潤,周身縈繞聖潔白芒,背後大片輕霧流轉,漸漸彙聚成一道白色虛影,白芒中,隱約可見虛影臉上帶著無儘威嚴,如九天神祗俯視眾生。
“你是在威脅我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