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禦諸天!
彆天闕。
雲霧繚繞,仙境如畫。
入宗弟子都興致勃勃的前往竹屋,尋得一個看對眼的居所,而後,便成群的遊覽了起來,熟悉著內中環境。
每至一處,眾弟子都忍不住驚歎連連,內中美景,讓人流連忘返。
即便是百墨澈等幾位武王境界的武者,也是踏立空中,像一些挑選糖果的孩童般,認真的打量著山峰,選好自己最鐘意的,便是直接搶占。
若是有爭議,自然看誰的拳頭大咯,遇到比自己強的,也隻能忍氣吞聲,退而求其次,武者就是如此,實力為尊。
在眾人觀賞驚歎的時候,君弈則是帶著莫亦千一行人直上雲霄。
一路上,有仙鶴展翅,撥開雲霧,露出一塊懸浮在空中的山嶽,其上風景秀麗,奇花異草不計其數,瀑布披灑,如畫般精致。
山嶽中,有一處平靜的院落,其內亭台矗立,遊魚嬉戲。
君弈落下,負手踏立,莫亦千等人則是在其身後,靜默而立,即便是性格活潑,喜於玩鬨的月凝煙,也是安靜的站著。
院中芳香撲鼻,遊魚悠哉無束。
良久,君弈才緩緩回首,看向眼前眾人。
莫亦千,醉癲狂,禍蒼生,夢紅塵四人神情肅穆,站在最前方,其後,則是江雨,江寒,江霜,江雪四女,白裙隨風,玉顏出塵。
君弈輕輕開口,嘴唇閉合間有平靜的聲音溢散開來,內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凝重“諸位,彆天闕立,便再也沒有回頭路了。”
“吾等,願為公子赴湯蹈火。”
莫亦千等人神情肅然,他們跟隨君弈都不是一天兩天,即便是禍蒼生,都明白君弈要做何等大事,但依舊無悔。
前半生的歲月,讓禍蒼生明白,塵世間死已經很可怕了,但還有比死更可怕的,那就是孤獨,那種傾力想要融入人群,卻又被排擠在外,立於人群又格格不入的孤獨,他不想再回到那種生活。
莫亦千,醉癲狂,月凝煙,炎毒火精以及天兵雷虎的陪伴,讓他感覺到了溫暖,尤其在君弈身上,他感覺到了同宗同源的親近。
禍蒼生清楚,或許這一世,為君弈戮戰至死,便是他的歸宿。
“好。”
君弈看著眾人認真的神情,輕輕頷首,眼中也是有著些許感動,禁神印可以讓他們對自己忠誠,但其眼中的真情卻是無法控製,沉聲道“多謝大家。”
隨即,君弈又輕輕開口,道“今日立宗,便是直接將我們直接暴露在了世人麵前,此舉並非衝動,而是無奈為之。”
眾人聞言雖有不解,但卻沒有多問,隻是聽君弈解釋道“入盤鎖城,救出族人,必要有地方安排,隻是天域被五大宗掌控千年,如何藏身?”
“在恒君庭立宗的彆天闕,雖然吸引眾人的目光,但結合盤鎖城的大事,定不會有人會想到二者相合,算是投機取巧。”
眾人聞言眼睛一亮,莫亦千深以為然,點頭道“最危險的地方,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,公子此舉大膽,卻極為有效。”
“不錯,如此一來,便是要考驗大家的演技了。”
君弈輕輕點頭,避重就輕,並沒有提及半空間的事情,其實隻要族人入了彆天闕,有炎毒火精與冰河妖魄暗中操控,即便有人入宗探查,也無法尋得被空間遮掩的行蹤,可謂萬事無憂。
隻是這件事還需要眾人配合,在天域人麵前,好好的演上一場戲。
莫亦千等人重重點頭,明白
此事的重要性,不敢有半點怠慢,肅然道“公子放心,吾等明白。”
“很好。”
君弈滿意的點了點頭,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來,隨即周身有白霧縈繞,伸手輕輕一探,掌心便在胸口托出一塊石碑,其上有威嚴氣息溢散開來,正是君家祖碑。
眾人看著君弈如此,臉上一愣,眼中神情都不由得有些莫名疑惑,不知道這是什麼,又有什麼用處。
“此乃我族祖碑,內中有祖上萬年所留,亦有精華其中。”
君弈輕輕摩挲著祖碑,眼中有著難掩的懷念和感慨,微微道“祖上曾言,開啟祖碑底蘊,可有東山再起的機會,或許祖上都沒有想到,君家會真的有這一天。”
眾人聞言靜默不語,不知該如何安慰。
不過君弈並非感性之人,很快便將情緒收起,抬手輕輕的按在上麵,目光沉下“如此,便開始吧。”
“轟!”
一言傳出,君弈指尖腥紅滴落,頓時石碑上光華大作,輕顫間,有白芒從中溢散開來,波蕩不絕,縈繞周空。
同時,有洶湧的威壓從中乍起,將君弈完全籠罩。
“唔!”
君弈口中悶哼,臉上青白流轉,顧不得許多,直接盤膝而坐。
一瞬,祖碑中純粹的靈力精華洶湧而出,狠狠的衝入體內,在其經脈肉身中橫衝直撞,拂過丹田,蔓延四肢百骸。
這股靈力精華與普通的天地靈氣不同,似是君家祖碑的積累,如傳承一般,隨著精華入體,君弈周身的氣勢驟然攀升,蕩漾開來。
隻是短短一炷香的功夫,君弈便有了要突破的趨勢,不過突破雖好,內中的精華卻依舊源源不斷,讓其身軀都撐的有些痛楚。
頓時,君弈不再猶豫,體內識海震蕩,禁神印上金芒流轉,神識猶如潮水一般狂湧而出,化為一張大網,將眾人儘數籠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