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禦諸天!
“你!”
典辰聞言雙目驟然一縮,心頭一股可怕的寒意升騰而起,整個身體冷若蝕骨,無儘的冰冷無情的滲入骨髓,撕扯寒心,讓他毛骨悚然。
“你想做什麼?”
典辰看著眼前麵帶溫潤笑意的少年,心中顫抖。
直到現在他才明白,自己心中的種種算計,在君弈麵前,不過如幼子作惡,自以為萬無一失,精妙非常,實則愚蠢之極,不堪一提。
“這便不是你能知曉的了。”
君弈神情不變,看著空中典辰震驚的模樣,輕輕一笑,卻是微微踏前一步,衣袂隨身形淩空而起,竟是直向著典辰所在而去。
如此一幕,使得眾人神情大變,尤其是君家的數百黑衣人更是連忙身形齊動,直向著君弈撲去,君伏空目顫著蒼聲大叫“家主,不可!”
隻是麵對眾人的擔憂,君弈卻是輕輕擺手,示意不必驚慌,一副閒庭散步的樣子,緩緩靠近到典辰身前,麵色溫潤的看著。
典辰心頭一抖,有莫名的期待充盈起來。
那是一種渴望,渴望君弈的觸碰,渴望他與自己一般被這盤鎖無生陣吸扯,一同腐朽,一同化為乾屍,埋在這慌亂的塵埃中。
“嗤”
這時,似是應了典辰心中的希冀,隻見君弈竟是緩緩抬起手來,伸直了手掌,靠到近前,距離其胸口不過寸餘,可謂咫尺。
下方,人群見此雙目瞪大,空氣都似乎凝固起來,壓抑到了極致。
“咕嚕”
雖有先前君弈告知無礙,但不知內中緣由者,如何能做到放鬆?眼看著二者碰觸,君弈口中所言還回響耳邊,眾人便不自覺的提起心來,莫名的咽了一口唾沫。
上空,典辰被鐵鎖困住,無法動彈分毫,原本緊張的心情,卻是因為君弈的靠近,莫名的將種種情緒儘數驅散,如今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那便是君弈與自己碰觸。
“來,來啊!”
典辰臉上冷汗直流,眼睛卻瞪得巨大,直勾勾的盯著身前的手掌,心中更有莫名的聲音在瘋狂的吼叫,高昂的渴求。
君弈手掌輕挪,便是在眾人的凝神注視下,緩緩的貼在了典辰的身上。
“啪!”
一聲輕響,原本隻是一道簡單的聲音,但聽在眾人耳中,卻無異於一聲突兀炸響的驚雷。
“轟!”
驀然,隨著君弈手掌落下,一道沉重的轟鳴聲驟然響起,整片天地似都在這一刻顫抖起來,進行著詭異的震顫。
“錚,錚錚錚”
緊接著,金戈碰撞,森寒嘶鳴。
原本纏繞在典辰身上,遍布白霧的鐵鎖,竟是開始顫抖蠕動起來,仿佛化為了四杆長槍,裹挾著凜然殺機,正對著君弈。
一念便要定其生死,將他也如典辰,亦或者成為乾屍的幾位五大宗長老一般,永久的凝固在這裡。
“哢,哢哢”
鐵鎖蠕動,相互摩擦間發出沉重的壓抑聲音,卻是突然,隻見寒芒爆射,電光火石一瞬,四道鐵鎖便如森寒槍芒直衝著君弈狠狠刺去。
其目標所在,正是君弈的四肢。
淩冽的殺機,凶猛的態勢,甚至比對待典辰更加狠辣。
君弈就站在典辰身前,四根鐵鎖距離其身軀所在,不過短短幾寸,如此快的速度,幾乎讓人來不及反應,直直落下。
這一幕,讓眾人驚駭,即便是他們早有準備,也有些不自覺的踏前數步,下意識的便要上前救援,尤其是冰河妖魄與炎毒火精兩人。
那身上恐怖的威勢,幾乎要讓空氣都凝固,隻是幾乎在眾人出手的同時,卻見一道聖潔的白芒驟然炸開,在君弈身上覆蓋開來。
“轟!”
一道恐怖的轟鳴聲傳出,金戈聲響,寒芒四溢。
眾人凝神以觀,隻見被典辰這般半步武宗境界的強者,都無法撼動分毫的鐵鎖,竟是在碰觸到君弈身周的時候,生生崩裂開來,無法靠近一絲。
“什麼?!”
典辰雙目瞪大,原本還有些猙獰欣喜的神情,卻是直接僵硬在了臉上,滿目儘是不可置信之色,這巨大的衝擊,甚至讓他一度忘了身上的痛楚,以及被撕廢丹田的絕望。
君弈身覆白芒,長發迎風,靜靜的站在空中,宛若神祗降臨一般,聖潔威嚴,連那森寒鐵鎖,都不敢再靠近半分,隻是顫抖著向後縮去,似是在忌憚著什麼。
君弈的手直挺挺的貼在典辰胸口,隨後向上一抓,卻是直接捏住了他的咽喉,提了起來,宛如提著一隻死狗一般,連掙紮都沒有。
“哢錚錚錚”
鐵鎖盤旋,不斷的擺動著,向著君弈縈繞而來,隻是好像有些忌憚覆蓋在君弈身上的白芒,便遠遠的團在遠處,不敢靠近過來,甚至連纏繞在典辰身上的幾條寒鎖都退離了開來。
君弈溫潤深邃的眸子僅僅平淡一掃,便帶著一股睥睨天下,不可侵犯的威嚴,竟使得諸多鐵鎖僵硬在了原地,微微凝縮。
“哼!”
君弈冷哼一聲,眸中似是有些不屑,卻是抬起另一隻手,又對著典辰的丹田狠狠一拍,恐怖的白芒洶湧而出,不斷地在傷口處撕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