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分明是文人墨客般的名字,卻有著截然不同的麵貌與性格的人,著實讓人覺得有些不太協調,差距太大。
“公隱文,你也太霸道了一些,這長欽盧原莫非是你雷鷹山的東西?”
西門屠見其強威逼人,眼中光芒大作,陣陣熱血蠢蠢欲動,本就是戰鬥狂人,如何能放過與他一般的人物?
頓時一時見獵興起,想要與其較量一番,便直接開口挑釁起來“這地上可沒有寫你雷鷹山的名字。”
“廢話少說。”
公隱文顯然沒有與西門屠爭口舌之利的意思,抬手雷霆轟鳴,便是在地上劃出一條雷霆痕跡,口中殺機凜然“今日,越過此線者”
公隱文話音未落,卻見西門屠上前一步,穩穩的踩在了那條線上,將肩頭大棒取下,在線上直接砸出了一個大坑,將線隔斷,似笑非笑的看著公隱文道“怎麼樣?”
公隱文看著西門屠如此挑釁,目中雷霆跳動,縈繞在身上的氣息驟然高漲,爆發出恐怖雷霆威勢,寒聲殺機撲麵而來“殺!”
“轟!”
一聲傳出,恐怖的雷霆威勢從公隱文身上咆哮開來,彙聚出一根紫黑色的雷霆長槍抓在手中,直衝著西門屠斬殺而去。
“彆衝動!”
常於豐見此臉色一變,想要勸阻都已經來不及了,隻能儘全力阻止,手持大刀凶戾道“入長欽盧原者,殺無赦!”
“嗤”
這時,一道陰風襲來,在常於豐身前無情掠過,蒼聲隨之而來“三大宗有些霸道了,好東西應該各憑本事。”
丁殘老人手持一把滿是凹凸不平的怪異劍刃,目光陰寒著直逼常於豐而來,凜然的殺機洶湧沸騰,沒有絲毫掩飾,口中寒聲亦是不止“此番讓開,丁某與諸位兄弟便承了常門主的情,日後定有厚報。”
“否則,寒刃之下,必血濺四方。”
“你”
常於豐臉色難看,眸中無奈,口中沉聲道“長欽盧原內中真的沒有什麼秘境,我等也隻是奉命行事罷了。”
“嗬,看來常門主是看不起我等兄弟了。”
丁殘老人蒼聲陰寒,乾小的眸子微微一眯,手中刀刃再無留情,直逼常於豐而去“也是,我等散修如何高攀得起。”
“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。”
此話音落下,丁殘老人劍法快絕陰狠,招招直逼常於豐險處,詭譎的劍法,一時間竟讓常於豐應對艱難,陷入了困境。
玄天門門主在外嚴防,公隱文戰西門屠,常於豐戮戰丁殘老人。
如今,隻剩下三宗門下弟子,以及為數不多的長老,可麵對近萬名散修,幾乎可以說的上是門戶大開,毫無阻擋的餘地。
頓時,喊打喊殺聲響徹林間,無數身影衝將而去,想要拔得頭籌。
當然,也有人不忘逃將出來的重傷少年。
林間,重傷少年正艱難的背著人向外走去,忽聞一陣濃鬱的香風撲麵而來,下意識抬頭看去,隻見眼前紅裙迎風輕擺,露出一截白嫩如玉的長腿,不禁目光癡迷。
紅衣女子貼近少年身前,玉手輕扶,吐氣如蘭,一道妖媚勾人的聲音從其鮮嫩赤紅的口中傳出“小家夥,你沒事吧?”
少年似是著了迷,嘴唇張開,目光癡迷的看著眼前的女子,連話都說不出來,隻是輕輕搖了搖頭。
紅衣女子見狀心中不屑,肚中甚至泛起陣陣惡心,但還是強撐著笑意,勾人道“你們是從裡麵秘境出來的嗎?”
“是”
少年傻笑著下意識的點頭,隻是剛剛點頭到一半,卻是神色慌張,滿聲關切道“姐姐不要進去,裡麵太危險了。”
“天宮中,儘是些恐怖的存在,師兄隻是被碰觸便已重傷昏迷。”
“是嗎?”
紅衣女子聞言,目中光芒爆射,暗道果然有秘境。
其周圍的諸多武者也是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,從少年口中得到了確切的消息,心中更是激動萬分,顧不得許多直衝向林間深處,不敢再有半點耽擱。
“謝謝你了,小弟弟。”
紅衣女子笑魘如花,本是輕扶著其胳膊的玉手,連忙很是嫌棄、乾脆的撇開,輕輕一言後,便是頭也不回的向著林間深處騰空而去。
少年癡癡傻傻的看著紅衣女子離開,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,連忙慌張的大聲叫喊,提醒道“姐姐彆去,那裡麵危險。”
隻是少年等了良久,都並無絲毫聲音傳回,偶爾沒入耳中的,隻是些許武者從其身側路過時,傳出的不屑譏諷。
“嘖嘖,癩蛤蟆想吃天鵝肉,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。”
“這小子還想攀上秦嬌娘的高枝?也不打聽打聽有多少人在排隊,若是被那些窮凶極惡的家夥知道,恐怕又要多一具冤魂咯。”
“行了,彆廢話,快快前去秘境所在才是正事,等到蒼炎宗與蘇家的人來,可就沒我們什麼事了。”
諸多散修風馳電掣的深入林中,隻是卻沒有人注意到,少年嘴角掀起的那一抹詭異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