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亦千目光一閃,眸中陡然爆射出一道精芒,對著君弈微微開口,低聲凝語道“這是天域佛門的遺址,被掩埋在歲月中的秘境。”
君弈聞言輕輕點頭,沒有想到空心竟有如此機緣造化,但不禁也有些疑惑,如此寶地遺址,為何要來找尋自己?其口中佛言又指的是什麼?
不過君弈心中如是想著,卻沒有開口問出,依舊靜靜的看著畫卷中所描繪的內容,想要探知畫卷所示究竟是何處。
“嗡”
忽然,畫卷輕顫,隻見內中所繪竟是一滯,隨後又拉近了距離,仿佛穿越時空一般,快速的流轉,劃過了無數的過往,接著又漸漸的輕緩了下來。
畫卷舒展,再次顯露出內中情形。
君弈與莫亦千定睛一看,便是心中一愣,眉頭都皺在了一起。
“君公子請看”
這時,空心也睜開了眼睛,目光看向君弈,隨即緩緩開口解釋道“這,便是佛言所示,亦是小僧此番前來的目的。”
君弈目光凝視畫卷,隻見其中山巒疊起,雲海沉浮,有數十座佛殿佛塔聳立其中,卻是一片死寂,滿是經曆了歲月的滄桑,不過依稀還可以辨認出,這正是畫卷最開始顯現而出的佛門。
不過如今在佛殿佛塔前,有兩道人影踏立空中,衣袂起伏,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佛殿佛塔。
一人白衣勝雪,麵色溫潤,目光深邃如淵;
一人僧衣著身,雙手合十,滿臉肅然敬畏。
此畫卷中所繪定格的二人,不是他人,正是君弈與空心。
君弈認真的看著眼前畫卷,將內中的山川格局儘都藏於心中,沒有掠過一草一木,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,看向殿中空心,道“佛言之意,竟是讓你我前去尋找佛門遺址?”
空心已然滿頭大汗,聽聞君弈開口才稍稍鬆了一口氣,隨後將周身佛意收斂,金芒散去,手中的金珠舍利也再次平靜了下來,安靜的躺在空心的掌中。
緊接著,空心神情肅然,將其又放置在了懷中,才看向君弈。
“阿彌陀佛。”
空心雙手合十,口中輕吟一聲,才回應道“若是如舍利中佛言所示,想來便是如此,或需要你我二人齊身前往,才能尋得這一消失在歲月中的佛門遺址。”
“若是二人缺一,怕是翻遍了整個山脈,都尋求不得。”
君弈聞言微微點頭,對空心的話很是認同,但莫亦千卻是緊緊的皺著眉頭,滿臉擔憂道“公子,不能去!”
“為何?”
君弈一愣,下意識的看向了莫亦千,連空心都好奇的看了過來。
“公子,這佛門的老禿呃,咳咳老和尚絕對沒安好心。”
莫亦千口無遮攔,不過很快便意識到了自己的言語不當,連忙輕咳一聲,再次回應道“這些佛門中人,一個個都說著什麼渡化世人,什麼普渡眾生的大道理,大佛法。”
“我看他們就是為了吸收一些佛門的信徒罷了。”
“這遺址也是一樣,在我老莫看來,就是佛門糊弄人的把戲罷了,讓你前去尋求什麼機緣,實則是將你普渡,讓你削發為僧,留在那裡當和尚的。”
“老莫,你怎麼會這麼想?”
君弈聞言有些哭笑不得,看著莫亦千一臉嚴肅的樣子,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到這方麵去的,連空心聽了都連連搖頭,默念靜誦著佛言。
“哎呀,公子”
莫亦千見君弈不信,心中又急又氣,也顧不得空心在場,直言道“你若是去了,真的被佛門渡化,當了那什麼勞什子和尚,你讓兩位夫人怎麼辦?”
“難不成削發為尼,隨你而去?”
“好了!”
君弈越聽越覺得古怪,這臉也是越聽越黑,眼見著莫亦千喋喋不休,絲毫沒有說完的樣子,不覺頭大如鬥,連忙阻止了他的言辭,皺眉道“你怎麼儘是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?”
“你放心,即便你出家了我都不會,滿意了吧?”
莫亦千嘴角抽搐,聽到君弈這麼說,便不再多言,當然也不是他信了君弈的話,而是知道,再說下去,怕就會惹公子生氣了,還是識相一點好,不過心中的擔憂卻是絲毫未少,甚至還盤算著怎麼讓兩位夫人來勸。
君弈見莫亦千不再說話,這才看向空心,略有些歉意道“抱歉,老莫想東西總是天馬行空,若是有所冒犯,還請多多包涵。”
“阿彌陀佛。”
空心稍作回禮,搖了搖頭輕聲道“莫施主乃是真心所言,心憂而已,沒什麼。”
君弈見空心沒有怪罪,也不再這話題上多做糾纏,而是眸中目光一凝,直入主題,沉聲道“小師傅應當已經去過畫卷中的地方了吧?”
“可有所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