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他們也清楚,畢竟這是一個新成立的門派,而且麵對的還是天域五大宗之一的蘇家,能讓蘇家長老好言相勸,已是極為不凡了。
“這樣啊”
君弈似是有些猶豫,躊躇了好一會兒,才艱難的開口道“既然是誤會,而且奇木山莊的人已經付出代價了,那便離開吧。”
蘇玉山聞言臉上的笑容愈加濃鬱,其身後的少年也不躲在後麵,大大咧咧的站在一邊,又恢複了一臉傲然的模樣。
“那便多謝闕主了。”
蘇玉山笑嗬嗬的看了看君弈,眸中光芒微微斂去,目光又落在了八方門與奇木山莊眾人的身上,臉上笑意頓時收斂,厲聲嗬斥“看什麼看?還不快滾!”
“儘是些丟人現眼的東西,一點小事都辦不好。”
“是,是,是”
眾人連連回應,卻沒有半分被訓斥的愧色,反而神情自得,甚至還對著莫亦千等人使了使眼色,就轉身準備離開。
莫亦千等人看得直感覺牙癢癢,緊握著武器的手上青筋都爆了起來,想要將其斬於刀下,可是卻又無可奈何。
這時,蘇玉山訓斥過後又回過頭來,臉上再次堆滿笑容,還衝著君弈拱了拱手“那老夫就告辭了。”
“等等。”
忽然,就在眾人以為事情都結束了,準備散開離去的時候,沐浴在光華中的君弈卻是微微開口,森冷的言語中還帶著些許疑惑“我讓你們走了嗎?”
“呃”
此言一出,眾人都是一愣,下意識的停了下來。
林間遠觀的武者則是再次打起了精神,連同莫亦千等人身周的王威都濃鬱了幾分,倒是八方門與奇木山莊的人麵露譏諷,滿不在乎。
隻有泣長青一人麵色深沉,自始至終都保持著沉默,不知是在想些什麼。
蘇玉山緩緩轉身,回眸看向空中的君弈,目光中的柔和也稍渾濁上了些冷冽“闕主此言何意?莫不是戲耍老夫?”
“哎,蘇長老此言差矣,某怎敢對蘇家不敬?”
君弈衣袂隨風,看了看蘇玉山,又將目光落在了八方門眾人的身上,略有些不解道“隻是剛才所言誤會中並未包括八方門,他們為何離去?”
蘇玉山臉上的笑意漸漸散去,眼眸深沉,目光森冷的盯著君弈“闕主剛才可是言辭鑿鑿的說放過他們,莫非是要胡攪蠻纏不成?”
“咦?蘇長老這話可就有意思了。”
君弈口中聲音驚奇,似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,不由得傳出陣陣輕笑聲,隻是言至最後,便森然了起來“剛剛我們說的分明隻有奇木山莊才對,畢竟也隻有奇木山莊付出了代價,不是嗎?”
蘇玉山臉色一沉,不禁暗罵一聲狡猾,沒想到自己竟是忽略了其言語間的矛盾,但還是強硬開口,不欲落了蘇家的麵子“看來闕主今日是要為難老夫了。”
“豈敢豈敢”
“哼,但老夫若是要強行將他們帶走,當如何?”
“如此嘛”
君弈似是有些為難,卻還是伸手點了點雍湛,喝罵道“你個廢物,老得連腦子都壞了嗎?剛剛才說了擅闖彆天闕境域是什麼懲罰來著,怎麼轉眼就讓長老忘了?”
“你是不是偷懶沒好好說?再給長老重複一遍。”
蘇玉山臉色難看,聽著君弈的話分明就是在指桑罵槐,而且也擺明了是在告訴自己,有言在先,出師有名,當真是隻狡猾的狐狸,全然已經算計好了。
在一旁,雍湛哭喪著臉,滿是橫肉的臉上儘是委屈,想要反駁卻又不敢還嘴,隻能再次看向蘇玉山,悶聲開口“老頭兒呃,不,蘇長老,我再重複一遍,這次你可要聽好了,莫要讓公子再嗬斥我,畢竟我還要臉呢。”
“擅闖彆天闕境域,當碎丹田”
“夠了!”
隻是雍湛還未說完,便是被蘇玉山低喝阻止。
其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雍湛,臉上陰沉如墨,沒想到這肥豬一樣的胖子,竟也敢諷刺自己不要臉?當真是找死,陣陣無可遏製的怒火從心底驟然升起,愈演愈烈。
不過雍湛也不知是不是故意,竟是擺了擺手,沒好氣的瞪著蘇玉山“你叨叨啥?老子還沒念完呢,你好好聽著!”
“念到哪了?都叫你彆打岔,真是麻煩!哦,找到了當碎丹田,斷四肢”
蘇玉山見雍湛直接無視自己,心中的怒火頓時咆哮起來,也不再去壓製,反而使得體內狂暴的靈力洶湧沸騰,王威浩蕩間,抬手抽出一柄森寒長劍,向著雍湛直刺而去“你找死!”
“嘿,老東西”
隻是瞬間,本是哭喪著臉的雍湛瞬間變臉,一雙小眼微微眯起,露出一抹森寒的凶戾,抬手便抓起身後的黑鍋轟了出去。
“來,吃老子一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