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君弈在武王境的突破卻並不相同,除了凝成三尊武嬰外,卻是根本不需要蘊養,他甚至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三尊武嬰剛剛凝聚時,便產生的凝實感,這感覺甚至遠超尋常武王巔峰境界強者的武嬰。
換句話說,如今君弈體內的任何一尊武嬰,都可以拿出來晉升武宗。
但的問題是,君弈不過才剛剛踏入武王後期境界,遠沒有達到晉升武宗境的時候。
同時,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關鍵,那就是如何踏入武王巔峰。
須知,現在的君弈已經將武嬰凝實到極點,不需要再對三尊武嬰進行任何蘊養,可既然如此,又該如何進行提升呢?
即便要與凝聚三尊武嬰一般,在武宗境經曆三次天劫雷罰,也需要先行達到武王巔峰境界才行,而且到了武宗境,那麼武宗巔峰又要如何晉升呢?
如此,種種問題如潮水一般狂湧而來,不斷的圍繞著君弈,使得他頭暈腦脹,心煩意亂,直接退出了心神。
“呼”
屋舍中,君弈緩緩睜開了眼睛,口中沉沉吐出一口濁氣,隨即便感覺到了外麵洛妃與蘇無念兩人的氣息,也不猶豫,徑直起身便走了出去,也算是散散心。
“君”
庭院中,洛妃與蘇無念見君弈走出,齊齊起身,感覺到其身上流轉著的威壓,不禁眼睛一亮,心生歡喜。
蘇無念上下打量著君弈,眼中滿是驚奇,張著紅唇好一會兒,才有些艱難的問道“君,你突破到了武王後期?”
“僥幸突破罷了。”
君弈對兩人也沒有什麼需要隱瞞的地方,也就如實相告了。
“這僥幸?”
蘇無念聞言心中有些無語,憋了好一會兒才無奈的開口感歎道“你,真是果然還是那個蓋壓天驕的存在。”
倒是洛妃見君弈神情不對,臉上沒有任何突破後的喜色,頓時心生疑惑,關切道“怎麼了?莫不是突破出了岔子?”
此言一出,讓處於驚異中的蘇無念微微一愣,也看出了君弈臉上的無奈,以及目中的憂鬱,疑道“突破武王後期不是應該開心嗎?怎麼看你一副不滿足的樣子?莫不是還想一舉突破武王巔峰?”
君弈聞言翻了個白眼,目光流轉間,看向了遠處飛流直下的瀑布,長聲輕歎“若是能如此就好了。”
“怎麼回事?”
兩女聞言齊齊皺眉,聽的有些古怪,武者突破曆來都是腳踏實地,一步一個腳印,越階突破也有,但畢竟對根基有損,君弈不會不清楚內中的利弊,怎會說出如此話來?
“怎麼說呢”
君弈想了想不知要怎麼解釋,便是回身麵對兩女,用行動來展示“你們自己看,或許會清楚一些。”
言罷,君弈周身腥紅流轉,血腥的狂潮肆虐而出,在其頭頂隱約出現了一道盤膝而坐的武嬰,赫然君家的是怒血暴君。
兩女見此一愣,稍稍對視一眼後,蘇無念便開口道“這是通過命相怒血暴君凝成的武嬰,沒錯呀?”
“咦?”
但隨即,洛妃似是發現了什麼,盯著武嬰蹙了蹙眉頭,不由得輕咦一聲“這武嬰似乎已經凝到了極限。”
蘇無念聞言再次仔細的看了過去,沒注意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麼,但這一看之下,便察覺出了問題所在,不由得驚奇道“這怎麼可能?你的武嬰怎如此凝實?”
倒不是蘇無念大驚小怪,而是兩人分明同處武王後期境界,但是她的武嬰明顯要比眼前所見虛幻許多,根本不是一個級彆,怎麼看都覺得君弈的武嬰,是已經到了武王巔峰境界才有狀態。
君弈心中無奈,但看著兩女驚訝的樣子,還是感覺很受用,便道“若是我說在武王初期時,武嬰便是如此凝實,你們信嗎?”
兩女一怔,都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,看向君弈的目光也有些詭異起來,似是在說你當我是傻子?還是你變成了傻子?
“我就知道你們不信。”
君弈見此心情莫名的好了許多,倒也不與她們爭執,也不解釋,隻是微微聳肩,攤了攤手道“也好,繼續看吧。”
“嗡”
言罷,君弈身周的血腥收斂入體,絲縷淡淡的黑霧又交替而出,在其身前凝出了一個盤膝而坐,遍體漆黑,卻麵目猙獰詭笑的武嬰,赫然是用陰冥鬼相凝成的陰冥鬼嬰。
“這,這”
兩女見此眸中瞳孔驟然凝縮,隻感覺腦中一片空白,張著紅唇說了半天卻連一個字都沒有說出,硬是被眼前的一幕給看傻了。
君弈看兩女呆滯的樣子心中暗喜,隨即繼續施為,將陰冥鬼嬰與黑霧儘數收斂體內,喚出了剛剛突破凝成的,聖潔威嚴的天罰聖嬰。
兩女看著沐浴在聖潔白芒中的君弈,以及其身前盤坐著的威嚴聖嬰,目光呆滯,已經被眼前完全不符合常理的一幕,驚得說不出話來,好一會兒才強咽了一口唾沫,艱難道“這怎麼可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