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禦諸天!
殺機肆虐,刀劍生寒。
兩道寒芒撕裂威壓,直撲曲路宣胸口,尖銳的鋒芒閃爍著幽然的冷芒,幾乎都能讓其感覺到心臟的冰冷。
“吼!”
曲路宣身後巨猿仰天咆哮,陣陣可怕的嘯聲化為音浪席卷而去,連同曲路宣的身上都有強威洶湧。
一時間,其本有些潰散的意誌再次清醒,臉上陡然猙獰,大手握拳一瞬,似有巨猿的雙臂虛影顯現而出,沉重的威壓使得大地都被震潰。
“滾!”
抬手,出拳,沉重的拳芒上巨猿顯現,與刀劍冷然碰撞。
三者強威洶湧,卷起陣陣狂潮,巨猿雙拳上威壓沉重,短短數息堅持,便是將刀劍無情崩退,使其跌落在周圍。
“轟!”
幾乎一瞬,滔天血海裹挾著凶戾的殺機撲麵而來。
曲路宣舉目一瞬,隻見有大手從血海中猛然探出,爆發出的恐怖威壓,竟是將巨猿雙拳直接逼開,如入無人之境一般,直捏住了巨猿的脖頸。
突兀生變,使得曲路宣瞪大了眼睛,瞳孔凝縮。
幾乎同時,有寒風撲麵而來,還不等其轉頭,便聽一道淡漠的幽然寒聲,在耳畔輕輕響起“你在看什麼?”
一語寒聲,宛如從地獄中傳出催命符,使得曲路宣亡魂大冒,驚駭欲絕,下意識回眸看去,印入瞳孔的卻是兩道充斥著血腥的眼睛,儘顯凶戾無情,隱約間還能看到些許猙獰的黑霧在幽幽起伏。
“轟!”
血海咆哮,隻見近在眼前的眸中冷芒一沉,有血拳無情轟出,僅僅洶湧而出的威壓就足以讓他窒息。
“唔”
同時,血色人影捏著巨猿的大手猛然收縮,道道清脆的骨裂聲響徹林間。
一刹那,伴隨著巨猿虛影驚恐消散時傳出的嘶吼,曲路宣的胸口更是迸出了一抹刺目的血腥,潑灑在了地麵。
林中一片死寂,仿佛時間和畫麵都被定格了一般,無數雙眼睛顫抖的彙聚而來,儘都落在沐浴血海中的白衣身上,或恐懼,或驚顫,或敬畏
“嗤”
白衣起伏,君弈探出的血拳緩緩收回,大手上不染一絲鮮血,白皙修長,周圍流轉沸騰的血海也開始斂入體內,再次恢複了平靜。
“魔,魔鬼”
隨著曲路宣的屍體倒地,一道顫抖驚恐的聲音打破了寂靜,仿佛瘋了一般扔掉了手中的刀刃,直向著遠處逃竄而去,口中還不斷的慘聲嚎叫。
有一人帶頭,其他人也被驚醒了過來,再也顧不得許多,紛紛向著四周逃竄而去,三尊巔峰武王都倒在了血泊中,他們留下難道是要送死不成?
林間微風輕拂,抹過垂枝嫩葉,撫過鮮豔花朵,亦是送出一句溫潤的輕語,落入眾人耳中“送他們上路。”
言罷,熾熱的刀威突兀而起,卷起陣陣狂潮,詭熱的寒劍伴隨著冰璃傾覆林間,凝化點點冰晶,陣陣凶戾霸道的棍威橫斷大地,覆蓋大片腥紅,刺目而驚心,還有道道細微的寒芒一閃而逝,無聲的收割著生命。
一時間,慘叫聲,哭喊聲,哀嚎聲,倒地聲在林間四處交錯而起,仿佛在奏演著一曲殺戮血歌,伴隨著血腥回蕩不絕。
彙聚在一處的飛花宮眾女,則是恍然未覺,儘是怔怔的看著不遠處踏立著的白衣,整個世界都仿佛隻有一人,乾澀的喉嚨連吞咽唾沫都極其困難。
“踏嗒”
這時,有輕緩的步伐幽然響起,伴隨著陣陣妖媚的香風,一道妖嬈的倩影踏立在了君弈身側,正是冰河妖魄。
隨後,莫亦千幾人也裹挾著刺鼻的血腥回落林間,恭敬的站在君弈身後“回公子,已經全部解決,未留活口。”
一道無情漠語,將處於驚愕中的飛花宮眾女儘都驚醒,慌亂的移開了目光,不敢再去看那白衣背影。
溫以彤強撐著身上的傷勢,緩步走上前來,神情略有些拘謹的衝著君弈躬了躬身“多謝公子救命大恩,我等銘記於心。”
君弈轉過身來,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,臉上掛著溫潤的笑意看著溫以彤,輕道“溫長老不必客氣,都是熟人了,算不得什麼。”
聞言,溫以彤蒼白的臉上露出了兩抹淡淡的粉芒,心中略有些不自在,眾人的確如君弈所言是熟人,畢竟短短幾日時間便被救了兩次,能不熟嗎?不僅熟,而且還是尷尬的熟。
不僅是溫以彤,乃至除了九方紫卿與陸玥湘四女外,其他幾女儘都神情尷尬,想生氣都生不起來,反而還有些莫名的愧疚湧上了心頭。
女子臉皮薄,飛花宮的女子亦是,甚至因為沒有接觸過男子,比起其他的女子來,更容易羞惱一些,算得上是天性單純,不染塵雜。
君弈見眾女臉上的神情不自在,也沒有戳破,而是岔開了話題,皺著眉頭故作疑惑的問道“對了,溫長老,你們不是去修養傷勢了嗎?怎會在這裡?”
果然,說到正題,溫以彤便散去了臉上的尷尬,也不隱瞞,直言道“我們是從那環狀山嶽的中間的大門進來的,公子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