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非是皇器不成?”
空中武者喃喃低語,死死的盯著浮於君弈頭頂的帝璽,閃爍的眸子中有著貪婪湧動,雙手不住的抓合,仿佛都有些迫不及待。
立於帝璽下的君弈,雖然可以無視空中數人的威壓,但其身後的彆天闕武者,以及蘇家的子弟,卻是無法抵抗,凝視上空的瞳孔中儘都一片動蕩,有著深深的無力感。
“這是七絕樓的太上長老。”
“七絕樓的底蘊竟是如此可怕嗎?”
“若是算上剛剛出手的老僧,那就足有七位武宗強者,根本沒有勝算。”
根本不是蘇家的子弟不自信,而是他們根本就看不到一點點希望,他們知道君弈很強,但強也有個極限吧?
即便將蘇家的太上長老都算上,也不過是隻有兩人,七人對兩人,這還打什麼?
“轟!”
這時,天際傳出一陣轟鳴,有陣陣金芒閃爍波蕩,縈繞著一狼狽身影,扭曲虛空緩步而來,正是剛剛的老僧。
看著老僧身上的血跡,踏立空中的池暝不禁微微皺眉,輕聲問道“你沒事吧?”
“嗬,不愧是君家的妖孽,現在我對你可是更有興趣了。”
老僧根本沒有理會池暝的話,而是閃爍著興奮的目光,死死的盯著君弈,尤其是頭頂上的帝璽,讓他心中炙熱翻湧。
他明白,君弈剛剛能擋下佛言的渡化,能將自己擊傷,依靠的便是此物。
試問,一枚印璽,便能讓巔峰武王越如此大的境界,又怎會是一般的東西?即便不是皇器,想必也是無限接近了。
元徽強壓下心頭的欲念,保持著極儘的平和微微開口“君小子,將你頭頂的印璽交給我,老僧就給你最後一條生路,如何?”
“一個印璽,換一條命,而且你的所作所為,七絕樓都既往不咎,一概揭過,這筆交易應該很劃算吧?”
“一概揭過?”
君弈嘴角一勾,露出一抹玩味的表情,開口問道“不論什麼事,都能一概揭過?你會這麼大度?”
元徽看著君弈臉上的表情,眉頭微微一皺,心中有著些許不好的預感,但還是點了點頭道“老僧說話,一言九鼎。”
“如此啊”
君弈輕輕點頭,而後微微扭頭,看了一眼四周虎視眈眈的武宗強者,又再次看向不遠處的元徽“我不太信你,總是要試一試才知道,不是嗎?”
說著,君弈嘴角的笑容愈加危險,甚至讓元徽心頭一寒。
驀然,他似是想到了什麼,頓時周身金芒大作,佛陀橫空,猛地探出大手狠狠壓下,似是要將君弈直接碾碎。
“嘿,晚了。”
隻是麵對元徽驚怒一擊,君弈隻是輕輕一笑,而後大手一按,便是在虛空凝出了一道血色大手,無情落下,正對下方平躺著的慈玄,將其無情湮沒。
“嗡”
同時,佛陀含怒一掌落下,卻見印璽上有複雜的紋路湧現,凝出一座巨大的方印,橫在空中,將其生生逼退。
佛陀大手消散於空,元徽的身軀也是顫了數顫,才站穩了下來。
元徽回眸,看向地上印出的大手,以及流淌在手掌印中的鮮血,還有堆積著的血肉,頓時目生腥紅,殺機湧動。
“你這是找死!”
從元徽心底噴湧而出的殺機,再也無法壓製,周身磅礴的威壓瘋狂的湧動起來,背後佛陀睜眼,血色袈裟覆蓋身軀,儘顯猙獰嗜血。
其餘六人眼中含怒,也是紛紛彙聚強威,將君弈圍在了中間,冰冷的殺機,使得周空的溫度都生生降了幾分。
“哼。”
這時,有一道冷哼響起,武宗強者磅礴的威壓彌漫開來,竟是將七人彙聚的強威,生生撕裂了開來。
君弈心有所感,回眸卻見蘇旭堯與蘇景中兩人,神情平靜的置身踏入,與空中幾人淡然對視。
這讓他不由得心生詫異,倒是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候,他們會挺身而出。
“公子,老朽雖然老邁,但也深知羞愧二字。”
似是知道君弈心中的疑惑,蘇旭堯沉聲開口,坦然的解釋道“當年背叛主家,雖有諸多原因,但也終究是背叛,事後無力回頭,我等也隻能逃避,個中原因,想必公子聰慧,心中明白。”
“如今公子大義,未殺一人讓蘇家再歸,這般大恩大德,老朽不敢忘卻,今日縱然拚得身死,也要護佑公子離開。”
“老朽不奢求如此能洗刷罪孽,但也要讓蘇家背叛的烙印,減輕些許,如此便死,也是死而後已,含笑九泉。”
說著,蘇旭堯目染猙獰,周身強威湧動,掌中赤色長槍冰冷在握,直指四方武宗“今日,爾等想要對公子出手,便從老夫的屍體上踏過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