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般變故,幾乎讓飛花宮成了這片區域中的笑柄,而且還被曾經的附屬宗門給暗中擺了一道。
現在,有雍覓荷坐鎮的九嶷宗,更是與她們分庭抗禮,還收攏了不少的勢力追隨。
最讓她們生怒的是,雍覓荷招攬這些人的手段,竟然是用她們飛花宮的女子做籌碼,答應隻要破了飛花宮,就任由他們各自挑選。
眾多美人,什麼娶妻納妾,要幾個都行。
這一下,直接吸引了大批的武者加入了九嶷宗,個個嗷嗷叫的磨刀蓄勢,大有迫不及待的意思。
若是以前,飛花宮自然不懼九嶷宗。
但現在,不說九嶷宗以雍覓荷為首,招攬了諸多強者,已經與飛花宮的實力相差無幾。
最為關鍵的是,飛花宮的定海神針,她們的老門主顏依白,卻是被雍覓荷暗中擊傷,讓她本就負傷的身體,變得更是雪上加霜。
如此一來,武宗後期境界的雍覓荷就無人可擋。
若是雙方開戰,飛花宮定然討不得好,甚至雍覓荷拚命之下,說不得會讓飛花宮徹底崩碎,化為滿地的晶瑩廢墟。
所以她們不敢賭,也正是因此,使得九嶷宗的氣焰愈加囂張,幾乎都敢明目張膽的上門來擄走弟子。
為了避免碰撞,飛花宮甚至直接封閉山門,引得無數弟子心中悲哀,暗自生畏。
整個飛花宮上下,如今已經滿是悲意,個個都提不起精神,甚至還有不少弟子商量著,如何才能逃走,畢竟誰也不想落在一群禽獸的手中,任由淩辱。
飛花宮的弟子如此,眾多長老的心情,自然更是沉重,尤其是在深處,巍峨晶瑩的宮殿中,此刻一片死寂,縈繞著濃濃的哀息。
“大家有什麼想法都說一說吧。”
大殿上首,身著華裙,姿態雍容的女子滿臉疲憊,玉指交錯,輕輕的揉著滿是愁意的眉心,似是想將這無儘的憂思化開,碾碎。
“九嶷宗欺人太甚,這段時間我們已經有三位弟子下落不明,想必已經遭到了他們的毒手,如此禽獸畜生,當千刀萬剮。”
元瑤話音剛落,便聽得下方一人長老嬌軀顫抖,玉指緊握扶手,捏得其滿是裂痕,言語中毫不掩飾自己的滔天殺機。
“不可”
隻是其話音剛落,便聽得有人沉吟著開口反駁“所謂逝者已逝,即便報仇殺戮,也是無濟於事,與其魚死網破,倒不如固守宗門,從而護佑門中的其餘弟子,才是上策。”
“啪!”
此言一出,率先開口的美婦眸中怒火如妖,掌中緊握著的扶手直接崩碎,整個人都怒而站起“你怎能說出這樣的話?你還有人性嗎?”
“她們三個可都是我們飛花宮的弟子,都是因為我們保護不力,被歹人抓走,如今生死不明,你不說救援報仇,竟是撒手不管?”
“你這樣的人,沒有一點擔當,根本就不配做長老!”
“你簡直胡言亂語!”
那女子被說得臉色青白,也是豁然起身,毫不畏懼的反駁道“她們三人的性命是性命,那宮中萬千弟子的性命就不是性命了嗎?”
“為了三個可能已經死去的人,而葬送其他弟子,這難道就是擔當嗎?你又置這些弟子於何地?”
那美婦心中疲累,聞言也不再大聲爭辯,而是強壓著心頭的顫抖,輕輕道“如果以付出弟子來換取安全苟且。”
“這樣的安全,我寧願去死。”
女子臉色難看,見根本說不動,直接就坐了下來,撂下一句話後,就不再多言“你,你簡直愚不可及”
其他長老還未說話,便是被兩人的怒火壓的憋了回去,讓上首元瑤心中的愁緒更多了幾分,直感覺腦子都快炸開了。
見無人再開口,元瑤便傾了傾身子,想要說話。
隻是還不等她張開嘴巴傳出聲音,便被一陣巨大的轟鳴聲直接打斷,隨之而來的,還有一道張狂肆虐的大笑。
“飛花宮的美人們,快快出來接客了,哈哈哈哈”
飛花宮山門前,那原本矗立天地,代表著一方霸主威嚴的冰門,如今已崩裂在地,斷成了無數冰塊,連一旁刻著飛花宮三個字的冰石,都被生生斬裂,隨意的落在一旁,顯得有些破敗蕭條。
不僅如此,還有無數身影彙聚於此,這些人的穿著打扮各不相同,但眸中閃爍著的貪婪荒誕,卻都是各自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眾人身前,還有數道人影踏立虛空,中間三人滿臉戲謔,腳下還各自踩著一塊冰石,上麵所刻,正是飛花宮三個大字。
“何人在飛花宮放肆?”
驀然,一道嬌喝響起,引得無數目光猛然一亮,臉上寫滿了垂涎二字。
空中有人影垂目而下,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,口出傳出一道調戲言語。
“你男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