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在此地嘗試突破。”
幻蜃邪猴言語輕柔,似是怕吵到了寧秀秀一般,說話間有著無法言語的溫柔和寵愛,以及拚死一搏的決絕。
“況且,我身上的冰葵,也是秀秀之物。”
“我留在這裡突破,或許也可以讓秀秀提前得以適應,能滋養滋養她的身體,畢竟她沉睡的時間太久了。”
君弈輕輕點頭,覺得幻蜃邪猴此言有理,而且能這般直言,想來也是早先就有了無數次的深思和模擬,定然有著幾分把握。
“突破?”
兩人身側,顏依白一臉詫異,有些驚異,也有些猶豫,似是不敢相信心中所想,還是忍不住好奇,問了出來。
如今的幻蜃邪猴,可是武宗巔峰的境界,若他要突破,那便隻有一步,就是踏足天域從未有人突破桎梏,達到的傳說境界。
武皇境。
若是如此打算,又讓她如何能不震驚?這可是震驚整個天域的大事。
隻是麵對顏依白的問題,幻蜃邪猴卻並沒有回應的意思,依舊認真溫柔的看著寧秀秀,似乎是要將曾經沒有看過的時間,全部補上。
倒是一旁的君弈輕輕開口,解釋道“不錯,若真的是想要喚醒寧秀秀,便隻有一條路可走,那就是踏足武皇境。”
“這,這”
聞言,顏依白張大了嘴巴,眼中滿是震驚,哪怕她心中早有所料,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耳中所聽。
足足好一會兒,才搖了搖頭否定道“不可能,寧秀秀武嬰缺失,性命垂危,就算是真的突破到了武皇境,也不可能將她喚醒。”
君弈輕輕一笑,意味深長的看著顏依白說道“若是以武皇境分身合承天紫冰,與寧秀秀融合呢?”
“承天紫冰?你,你們得到了承天紫冰?”
一言而出,顏依白竟是忍不住大呼起來,惹得幻蜃邪猴猛地皺眉,才讓她收斂了下來,恢複了平靜。
但如此,顏依白還是難掩臉上的震驚,那是比聽到幻蜃邪猴想要突破武皇境,更來得有衝擊的消息。
因為在她看來,武皇境虛無縹緲。
在天域過往的歲月中,有無數驚才豔豔的先輩,都曾嘗試過打破桎梏,卻從來都沒有人成功過。
那些先輩,甚至很多都遠比幻蜃邪猴來的有天賦,連他們都沒有機會,幻蜃邪猴又能如何讓她有信心呢?
但承天紫冰就不一樣了,這可是於天域傳說中的真正奇物,被無數人窺探的存在。
傳說得承天紫冰者,便可得天道護佑,平添兩分打破桎梏,晉升武皇境的機會,乃是實打實的天地靈物。
若非擁有它的乃是七絕樓,更被鎮壓在如幽塔中,恐怕早就被人出手搶奪了,哪裡還會等到現在?
“我早該想到的,早該想到的。”
顏依白驚呼過後,卻又喃喃自語,暗道自己竟忘了這茬。
君弈既然已經覆滅了七絕樓,又怎麼可能不取出承天紫冰呢?這簡直是明明白白,顯而易見的事情嘛。
“若是如此,或許還真的有可能。”
想著,顏依白的目光傾斜,看向了伏在床榻邊的幻蜃邪猴,眼中不由得湧出了些許羨慕來,但隨即便又壓了下來。
她不是一個蠢人,不說看在君弈的麵子上,單單是幻蜃邪猴一心為了寧秀秀,都不需要自己去做什麼出手搶奪的蠢事。
如今飛花宮廢除了宮規,以寧秀秀對飛花宮的依賴和態度,幻蜃邪猴豈不是算半個飛花宮的人?亦或者說是女婿?
隻要寧秀秀醒來,便代表著飛花宮平白多出了兩個縱橫天域的頂尖強者,其中一個還是真正的蓋壓群雄,冠絕天域。
甚至再往深裡說,以幻蜃邪猴的身份,天域所有的妖獸,豈不是都會對飛花宮敬畏,乃至臣服?
這樣一個足以將飛花宮推上天域巔峰的人,她又如何會將之得罪?
哪怕再退一步來說,若是以萬年積累的幻蜃邪猴,加上承天紫冰這等奇物,都沒有突破傳說中的武皇境。
那麼就算她拿到了,也不過就是一個隨時會讓她送命的炸彈而已,又有何用?
當然,這些都是妄談,或者說都是以前的想法,現在僅僅是君弈這一層關係,就不足以再支撐她有其他念頭。
況且,她還不一定能打得過幻蜃邪猴,想多了都是白搭,倒不如老老實實的押注,搏上一搏來得可行。
顏依白心中思緒萬千,但此間卻沒有人去理會,君弈也是看向幻蜃邪猴,問道“那你可還需要其他的東西?”
幻蜃邪猴畢竟是他的底牌,除了鬼陵神秘外,真正讓他覺得踏實的底牌,所以自然是要保證他極大的需要,用以提高突破的幾率。
“隻需要撤去玉天困生陣即可。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