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時,其身後長棍再出,耷拉在一側的黑色沉物揚起沉威,直向著君弈無情鎮壓。
“你們還真是天真的可笑。”
見得兩人向著自己衝殺而來,君弈竟是沒有任何躲開的意思,反而臉上湧出了些許無奈的譏諷。
尤其是看著席永泰眸中的腥紅,更是讓君弈體內的殺機躁動了起來。
“你們,是不是忘了些什麼?”
一言而出,虛空驚顫。
君弈背後竟是詭異的湧出了大片血潮,比之席永泰身上的鮮血,來得更加的濃鬱刺鼻,讓人幾乎要暈厥過去。
“轟!”
同時,血海一翻,便從其中踏出了一道巨大的人影。
這人影比之君弈更加威嚴,赫然是命相,怒血暴君。
隨著怒血暴君從血海中踏出,君弈周身的氣息愈加的強橫了起來,大有直逼武宗中期境界的威勢。
直將兩人強撲而來的氣勢,都逼緩了一瞬。
“殺!”
隻是麵對漫天血潮,席永泰狀若瘋魔一般,全然的不管不顧,竟是用著最原始野性的方式,繼續衝殺而來。
更是探出他那唯一僅存的大手,彎成鷹爪,淩空而落。
“暴君一怒”
霎時間,君弈嘴唇張合,虛空有怒言響徹天地,背後踏立著的怒血暴君,也是血眉凜然倒豎,向著席永泰轟出了一拳。
“掌鎮乾坤!”
一語落下,虛空一震,竟是詭異的變成了腥紅。
緊接著,有一隻巨大的煙雲巨手,向著席永泰狠狠落下。
一掌,便是遮天蔽日,連同天地都變得暗沉了下來,隻有驚顫眼球的血色,讓人不自覺的便陷入了驚恐之中。
“秤量眾生。”
陡然間,席永昌雙目瞪圓,口中爆喝,背後長棍上,耷拉著的竟然是一塊秤砣。
隨著其話音傳出,秤砣便是猛然的重了起來,將連接長棍的長繩都被快速蹬直,傳出陣陣繩弦緊繃的顫鳴,甚至虛空都是一抖,仿佛要被這一秤給秤起一般。
“秤量眾生?”
上空,君弈聞言一怔,口中甚至還有些笑意“在帝君麵前,萬物儘皆臣服,即便秤量眾生,又能如何?”
“須知,帝威睥睨。”
口中言語一出,君弈沉落著的血色巨掌上,便是有著金色的紋路彌漫開來,使得巨掌有些凶戾,又有些聖潔,甚是矛盾。
但其溢散開來的威勢,卻又是更強了幾分。
尤其是在金芒落在秤砣上的時候,竟是讓秤砣都微微一震,而後揚起的速度快速變慢,甚至連上麵彌漫著的漆黑色澤,都有些蒼白起來,少了許多神韻。
“碎!”
緊接著,君弈目光一厲,虛空輕顫,沉落而下的金色血掌直壓在了秤砣上,使得其如豆腐一般,瞬間崩碎。
莫說相互抗衡,甚至都可以說是不堪一擊。
“噗!”
命相被毀,席永昌的口中再次吐血,連同身軀都滯緩了下來,蒼白的臉上滿是震驚,根本無法相信眼前所見“怎麼可能!”
他乃是武宗後期境界的強者,其命相天相秤,更是可以稱量萬物,而後以無上砝碼將其鎮壓,擊潰對方。
此般利器無往不勝,卻是在今日踢到了鐵板,不,簡直是鋼板。
今日不僅潰敗,更是一連潰敗了兩次,連同他的心境都受到了影響,但更讓他有些著急的是,席永泰已至血掌近前。
“老二,退啊!”
眼看著他已經來不及跟上,席永昌便是揚聲高喝,想要喚醒席永泰,但其如今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,便是斬殺君弈,為老三報仇,又如何能聽得進其他的話?又如何能退?
“殺了君弈,為三弟,報仇”
上空,麵對著血掌壓下的席永泰,其眸中閃爍著的光芒愈加濃鬱,腦海中,也隻剩下了這一個念頭,幾乎再無其他任何顧忌。
“老二!!!”
席永昌臉色扭曲,想要嘶吼阻止,卻根本無能為力,而他被君弈所傷,已是根本趕不到近前,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血掌在席永泰的上空,迎頭落下。
“不!”
“轟!”
一陣轟鳴,直將席永昌最後的驚叫全然壓下,隨之一同消失的,還有衝上血掌而去的席永泰的身影。
虛空顫抖,下方武者心中震動,呆呆的看著上空。
起伏的煙雲中,血潮漸散,卻是不見任何身影,隻餘一道幽然長歎,輕輕的回蕩在席永昌的耳畔。
“現在,隻剩下你一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