緊接著,有詭異顯現。
這蕩起的漣漪就仿佛是為君弈準備的一樣,在超過他之後,便又向著中間開始橫折了起來,圍成了一個如鏡麵一般光滑的正方體。
“開!”
君弈見此眉頭一皺,掌中沉威一握,便凝出一道巨拳,緊握著帝威和血腥,狠狠的轟向了麵前的鏡麵。
“嗡”
隻是長空一顫,鏡麵竟是詭異的扭曲了起來,使得一拳似是打在了虛空,沒有生出半點作用。
“哢,哢哢”
忽然,還不等君弈再次凝出一拳,便聽得頭頂上空有陣陣金屬摩擦的聲音響起,似是有鎖鏈在快速的碰撞交錯。
抬頭看去,頓時讓君弈心頭一沉。
隻見上空,數道足有一丈寬窄的巨大鎖鏈憑空而出,正在圍繞著困著君弈的正方體,在快速的交錯縱橫。
猶如一個囚籠一般,將他鎖在裡麵。
囚籠上空,還有一道鎖鏈在向上延伸,而後竟是詭異的打了一個結,似是係在了什麼東西的一端。
“秤?”
君弈目光一閃,心頭有著極其不好的預感升起,下意識的側目,看向了席永昌剛剛所在的地方。
他竟然已經被巨大的漆黑秤砣砸成了肉泥,無數的碎肉鮮血,
正在不斷的從秤砣的底部跌落而下,顯得極其可怕恐怖。
但更加詭異的是,那秤砣上空無一物,竟是生生的停在了空中,沒有落下,也沒有隨著席永昌的死消散一空。
就隻是這樣的橫在空中,一動不動。
“不對!”
一瞬間,君弈的腦海中有靈光閃過,猛地抬頭看向秤砣的頂端,原本纏繞著三根長繩的地方。
那裡似是有什麼東西穿過了空洞,正翹著秤砣,橫亙虛空。
“公子!”
這時,醉癲狂沉喝而來,掌中酒葫蘆口中冰藍噴吐,裹挾著陣陣濃鬱的酒香,凝出了一道三尺劍鋒,赫然是炎璃承淵。
沒有半點猶豫,醉癲狂大手一握,便湧動著體內鋒銳的劍意,直向著正方體外的鐵鎖沉坎而下。
“砰!”
隻是火花四濺,紅芒閃爍,卻沒有留下半點痕跡。
“此物不同尋常。”
醉癲狂身後,蘇旭堯也是趕了過來,看著交錯著的巨大鐵鎖,臉上一陣深沉,卻也是毫無頭緒。
“嘿,君小子,你的運氣不錯。”
這時,君弈耳畔有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,赫然是鬼陵神秘。
君弈眼睛一亮,沒有任何寒暄的說辭,便連忙開口問道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
“嘖嘖,天相秤,這人倒是天賦不錯。”
鬼陵神秘卻是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,反而長長的歎了歎才說道“能以天相為稱呼的命相,又哪裡會是什麼尋常凡物?”
“隻是他沒有理解內中真諦,而讓你節節壓製。”
說著,鬼陵神秘又少見的咂了咂嘴“可是沒想到啊,他竟是在最後的關頭,以生命的代價,喚醒了真正的天相秤的一擊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
君弈心頭一寒,直感覺壓在自己心頭的巨石,又是沉重了幾分。
“以天為秤,凝相為砣。”
鬼陵神秘微微一笑,有些意味深長的道“他是要讓天道來秤一秤,你的命與他的命,到底孰輕孰重。”
“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,眾生平等,你覺得孰重孰輕?”
幾乎沒有給君弈回答的機會,鬼陵神秘便是直接替他回答了這個問題,當真是殘酷而又匪夷所思。
“人生而不同,何來什麼眾生平等?”
君弈眉頭一皺,有些難以理解,他明白,破局的關鍵就在這裡。
“哈哈哈”
聞言,鬼陵神秘長聲一笑,似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,開口否定道“淺了,你還是淺了。”
“人生而不同,隻是對人而言,你卻是忘了,現在做秤的乃是天道。”
“所謂富貴有命,生死”
“在天!”
“嗡”
正在這時,虛空輕顫,連同君弈的身子都是一個踉蹌。
一時間,他竟是隨著鐵鎖囚籠一起,開始向下沉去,逐漸的似要與沾染著席永昌血肉的秤砣,橫置在同一個水平線上。
“君小子,若是你們二者持平,便是會迎來天道降罰,直接抹殺。”
“你,可準備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