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鬼陵神秘的無奈長歎,已然落在了他的耳中“來不及了”
“轟!”
幾乎同時,暗雲中雷霆驚出,竟是引得整片天地都變成了白色,哪怕暗沉的黑雲,都沒有幸免。
赫然是在虛空中,凝出了一道粗壯的雷霆,宛如擎天之柱一般,無情轟落在鐵鎖交織著的囚籠上。
雷霆落下一瞬,鐵鎖便是節節崩裂。
那讓醉癲狂和蘇旭堯都束手無策的鐵鎖,卻在雷霆下,脆弱的如一張薄紙一般,化為了大片的碎屑,跌落而下。
一息時間,蓋壓而下的雷霆之柱,便將整個鐵鎖囚籠全部摧毀,吞沒在了無儘的白芒之中,連同內中的君弈也消失不見。
“轟!”
雷霆狂潮,轟鳴橫空。
大片閃爍的寒幽的鐵鎖碎片,不住的從空中崩裂而下,砸落地麵,瞬間將數個武者碾成了肉泥,鮮血潺潺。
無數的武者見此目眥欲裂,下意識的便想要逃走避難。
隻是在雷霆沉落而下的時候,強橫的威壓彌漫了整個將古城,讓內中的任何人,哪怕是將古城的城主方無序,都沒有任何抵抗的餘地,隻能靜靜的站在原地,動彈不得。
那些沉重的鐵鎖碎片砸將下來,不幸被其籠罩的武者,也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它落在自己的身上,無能為力。
卑微,絕望,儘都全然充斥了他們的心。
或許隻有在這一刻,他們才能感覺到自己的卑微和可憐,所謂修煉至今,連自己的生死都無法掌控,甚至都無法選擇。
隻是唯一值得安慰的,恐怕就是雷霆落下的時間,並沒有持續得太久。
僅僅隻是幾個呼吸,便已經恢複了平靜的狀態。
隨著雷
霆潰散,籠罩在天地的白芒也是消失一空,暗雲也不見了蹤跡,又露出了大片蔚藍的天穹,萬裡無雲。
隻是這些都不是眾人在意的目標。
將古城中,所有還活著的武者,除了寥寥一些,去從鐵鎖碎片下,挖出自己的親友以及師門兄弟外,全然將目光彙聚到了上空。
他們想要一觀,在這般可怕的雷霆下,君弈是否還活著,還有一些想要解開他們心中的疑惑。
君弈到底做了什麼,竟引得這般可怕的雷霆,想來這恐怕就是傳說中的天罰了。
“嘶”
“這般可怕的毀滅雷霆,詭異降下的天罰抹殺下,他竟然還活著?”
“不可思議,太過不可思議,根本不是我等可以理解的存在,莫非君弈真的是帝君轉世不成?”
“咦?你們有沒有看到,剛剛似乎有一道白影,在君弈背後一閃而過?”
“你肯定是眼花了”
待到眾人看清空中景象,儘都不自覺的驚呼了起來,甚至有武者都顧不得照顧自己的親友夥伴,隻是呆呆的看著空中踏立著的人影。
羽氅迎風,長發如墨。
雷霆散去,君弈臉上一片平靜,身上非但沒有半點雷霆降下的狼狽,反而愈發的有些精神了起來。
本是平淡的眸子中,竟是有著陣陣白芒流轉,而後乍出道道雷霆,最終歸於了平靜,卻使得目光更加威嚴,甚至還裹挾著些許毀滅的意味,讓人心中生懼。
將古城中驚歎的看著君弈的目光,也在這威嚴的眸子中,漸漸的躲閃了開去。
“這,真的是人嗎?”
城主府中,方無序的臉上一陣抽搐,目光變幻了好一會兒後,臉上才湧出了一陣無奈的苦笑。
這一下,他是真的再無了半點比較的心思。
不說雙方的實力,就是單單這一天罰雷霆,就遠不是他能抵抗的存在,甚至可能還沒被雷霆落在身上,就已經分崩離析,化為灰燼了。
“嘖嘖,你還真的想到了?”
空中,君弈聽著耳畔鬼陵神秘幸災樂禍的聲音,不由得嘴角一抽,有些無奈起來,眸中終於湧出了些許心有餘悸的驚悚。
他從沒有想過,有人竟能以人力喚下雷霆天罰。
“兔子急了還咬人,我被逼急了想到辦法,有什麼不行嗎?”
君弈翻了個白眼,沒好氣的回了一句,對鬼陵神秘這種藏著掖著的行為很是鄙視,心中都不知喝罵了多少遍,竟是拿他的命來開玩笑。
“你小子,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。”
鬼陵神秘似也是聽到了君弈心中的不滿,也不在意,但還是解釋了一句“你也彆怪我心狠,若是不讓你刻骨銘心,哪還會知道自己身懷寶物?”
“畢竟武宗劫時,那麼好的機會,都被你白白的浪費了,你知道我有多痛心?若非時機不對,我都想打死你。”
聞言,君弈微微搖頭,臉上有些哭笑不得,心裡卻是不由得一暖,畢竟鬼陵神秘都是在為他著想,想來在剛才的關鍵時刻,若是真的遇上了死境,他也不會袖手旁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