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其身側的醉癲狂,卻是一臉沉悶,陰鬱的愧疚道“老酒鬼無能,竟是讓公子深陷險境,還請降下責罰。”
蘇旭堯聞言一怔,也是連忙神情一正,沉然附和“請公子降下責罰。”
“不必在意。”
君弈輕輕擺手,散去了身上披著的寬大羽氅,使得自己滿臉平和,言語溫潤“這般突發的情況,又有誰能察覺得到呢?”
“你們已經做的很好了,不要往心裡去。”
隻是這一番安慰,並沒有讓醉癲狂的心中好受一些,反而心中的愧疚又更甚了幾分“老酒鬼愧對公子信任。”
這是君弈第一次讓他獨自出手,又有蘇旭堯在一旁策應,醉癲狂還想著手到擒來,誰知幾乎差點弄砸。
若非公子出手,這任務便是要落得了笑柄,更是損了彆天闕的名聲。
“你呀”
見此,君弈無奈的搖了搖頭,竟是不知該如何去開解。
醉癲狂為人豪爽,平日裡更是大大咧咧,沒心沒肺,一副好像是什麼都無所謂,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。
但君弈清楚,他是一個很自傲的人,正是因為自傲,才會有底氣。
這一次的失利,著實對他的打擊不小。
不過如此,也是君弈有意為之,畢竟以彆天闕的情報能力,要知曉清風商會有三個武宗後期的老怪物坐鎮,並不難。
至於君弈依舊讓醉癲狂
出手的原因,便是想要繼續激發他的潛能,讓他能在壓力中變得更強,而不是沉迷於酒水。
現在看來,似乎目的是達到了,不過就怕會用力過猛,過猶不及。
“轟!”
這時,清風商會的庭院中突兀的響起一陣轟鳴,更是有陣陣陰鷙的冷笑回蕩而起“桀桀桀,席老狗你還想跑?給我留下!”
君弈似有所覺,目光垂落,隻見得席雄身後踏立著的匡步奇冷然而出,合遍體強威凝於一掌,狠狠的轟在了席雄的的後心,將其無情的拍滾了開去。
“唔啊!!!”
席雄臉色一白,口中鮮血直噴而出,整個身體重重砸下,又是一臉碾在了自己吐出的鮮血上,很是狼狽。
“你匡步奇,你這條狗竟然敢對我出手?!”
翻過身來,席雄一手撐在地上,一手捂著胸口,滿臉不可思議的蘊含著殺機,直盯著匡步奇,仿佛是第一天認識他一般。
其慘白的臉上猙獰詭異,似是恨不得要將其撕碎,咬下一口血肉來。
“桀桀”
“狗?現在不知道是誰像死狗一樣?”
“席雄,你恐怕是昏了頭,已經忘了自己的處境了吧?”
匡步奇居高臨下的看著席雄,一臉獰笑,心中有著翻身為主的暢快,又有著當初被君弈掌控的欣喜。
沒想到,他竟是陰差陽錯的搭上了一條大船。
“你”
“噗啊”
聞言,席雄怒火衝心,又是吐出了一口鮮血,體內本就有些紊亂的氣息,變得愈加羸弱起來。
尤其是他顫抖的心中,正在瘋狂生長著恐懼,讓他根本生不出半點想要逃跑的念頭。
況且,清風商會的三位太上長老已死。
將古城的城主方無序,更是夾著尾巴躲了起來,任由君弈出手橫行。
在外,整個蒼雲天域都被一分為二,任由彆天闕和斬嶽劍派兩宗各有所動,從而分庭抗禮。
如此,他又能逃到哪裡去呢?
尋求斬嶽劍派的庇護?
若非他們清風商會有三位太上長老的存在,斬嶽劍派恐怕早就對這一塊肥肉下手了,哪裡還會等得到今天?
如今他孤家寡人,一清二白,又哪裡有資格,付出讓斬嶽劍派得以心動,從而庇護自己的代價?
席雄此刻,已經是無路可逃了。
“桀桀,席老狗,你就好好的吸上兩口新鮮空氣,以後可就再也吸不到咯。”
看著席雄哭喪著臉,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,匡步奇心中大喜,口中更是毫不掩飾的譏諷著他,同時暗呼爽快。
一直以來,都是席雄騎在他的頭上吆五喝六,又哪裡有眼下這般機會,讓他反過來發發威風?
當真是風水輪流轉,世事又無常。
“嗡”
這時,虛空輕顫,有些許讓人心驚的威壓彌漫開來,直逼近了兩人。
匡步奇心頭一凜,連忙回身躬下身子,一臉諂媚的低著頭,向著君弈邀功“公子,這老狗要跑,被我給抓回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