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三尊武嬰,莫說是達到本尊的七成實力,恐怕如今已將其超越,達到了八成,遠勝過目標。
同時,這也是君弈為何能力敵武宗後期境界強者的原因。
但即便如此,他還依舊停留在武宗初期,沒有任何突破的意思,甚至連他自己在苦苦思索中,都尋不到方向。
如此一來,君弈也就沒有太多理會,一心隻想著覆滅斬嶽劍派,至於突破的事情,也可以之後慢慢嘗試探索,不急於一時。
但沒有想到,此番鬼陵神秘的提示,讓他冒然一探,竟是意外的窺探到了自己在武宗境突破的路。
當真是出人意料的驚喜。
一念至此,君弈不再猶豫,直接將心神散去,不再理會注視。
同時,體內四肢百骸的強威儘都湧動起來,向著丹田中緩緩壓去,便是要施加外力,以此來嘗試突破武宗中期。
畢竟與斬嶽劍派的決戰在即,多突破一分,也便是少一分的危險。
陰差陽錯的找到了突破的方向,君弈也不再著急,全然沉下心來,細細的體悟著其中的變化,以及緩緩的推進著突破的速度。
隨著時間的流逝,君弈這一坐,便是三日而過。
這三日來,君弈體內的氣息愈加的強橫,已然開始向著武宗中期逼近,幾乎就差了臨門一腳,便可完成。
但就是這一步,卻宛如天塹一般,橫斷了君弈突破的路,讓他無法邁出。
君弈心中不甘,緊接著又是一連五日的嘗試,但一次次的衝擊,一次次的壓力,都沒有讓這桎梏壁壘有半點的鬆動,依舊堅挺的可怕。
“呼”
君弈沉然
長歎,五日的嘗試無果,讓他一臉無奈,眸中最初的興奮,也不知何時消散的無影無蹤。
“果然還是不行嗎?”
無奈一語,君弈便又是沉下了心神,進入了體內丹田。
此刻,君弈的丹田早已不是曾經的涇渭不分,各自為陣,而是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相互融合。
譬如怒血暴君,在他的身上,如今不僅有著坐擁帝璽的睥睨霸道,更有著荒尺蘊養著陰冥鬼嬰的荒蕪冷寂,以及天罰聖嬰體內的聖潔浩然。
幾乎是讓他一個,便擁有了其餘兩個的氣息。
當然,這怒血暴君的本身意誌,還是歸其所有,畢竟他占有著絕大部分的帝威睥睨,更有帝璽護持。
同樣,陰冥鬼嬰和天罰聖嬰,也是一般無二。
也一如君弈開始所感,不論怒血暴君也好,還是陰冥鬼嬰,亦或者天罰聖嬰也罷,如今溢散開來的威勢,的確強了很多,遠遠超過最初純粹的時候。
但這般情況,都遠遠不足以讓他突破武宗中期,仿佛少了些什麼,似乎有哪裡不對,讓君弈無從揣摩,找不到半點頭緒。
如今的君弈,毫不客氣的說,便是如曾經天地初開時的大能一般,在創造著新的修行之法,艱難摸索著這一條從未有人走過的荒蕪坎途。
這般沒有任何提示的茫茫前路,便猶如一座搭在萬丈深淵上的獨木橋,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。
但若是一步踏出,便會撥開眼前的茫茫濃霧,乘風而起,舉世無敵。
究竟有多可怕,僅僅隻看君弈以武宗初期的境界,一戰三位武宗後期的強者,便是可見一斑。
“真是不簡單呐”
君弈散去心神,睜開喟然而歎。
他雖然對沒有突破武宗中期,心中有著些許的遺憾,但找到了突破的路,卻也是驚喜遠勝無奈,讓他精神一振。
尤其是這般融合後的變化,隱隱讓他感覺觸及到了什麼。
伴隨著七天的修煉,以如今的戰力提升,君弈絕對有理由相信,武宗後期境界的武者,再沒有一人有在他麵前叫囂的資格。
如今,他在突破武宗中期的路上,僅僅隻是邁出了小小半步。
但他知道,便是這小小的半步,絕對是前所未有的質的變化。
“呼”
一念至此,君弈將心頭多餘的念頭全然散去,不再去多想突破的事情,而是凝目看向了屋外,口中低喃“七天了,時間差不多了吧?”
一言而出,君弈豁然起身,仿佛猛虎舒展身軀,爆發出驚人的凶戾嗜血,似是要吞下其直麵方向的全部存在,赫然是斬嶽劍派的劍峰。
“咯吱”
屋門打開,衣袂蕩起,似一道白龍睜眼,橫而蒼穹。
“亂浮生”
“你,準備好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