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至於此,賁行惡似是來了興致,還要再縐上一些妙句,卻是被蘇凝香翻著白眼,扶額打斷“行了,行了”
“你那些一竅不通的東西,就彆拿出來丟人現眼了,還不如說些有用的,比如你怎麼到這來了?”
見得蘇凝香這般肆無忌憚的模樣,倒是真正讓君弈看的目瞪口呆,一時間竟有些分不清誰才是真正的將王。
站在一旁的白正凡似是見得多了,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彆的表情,大有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。
賁行惡也憨笑著摸了摸腦袋,沒有絲毫發怒的意思。
聽得蘇凝香問起,才重重的拍了一下後腦勺,道“我這不是擔心你嗎?感應到你用了我給你的玉簡,便連忙出關趕來了。”
“還是寧普城的顧辰,告訴我你來了這裡,這不就趕來了嗎?”
“是嗎?”
聞言,蘇凝香的臉上微微一紅,美眸盈水而閃,煞是好看,但卻又是在賁行惡的下一句話中,變得僵硬了起來。
“畢竟你的我的大妹子,不親眼瞧上一瞧,又怎麼能放心得下?”
隻見其一拍大腿,看了一眼蘇凝香後,又使得目光落在了君弈的身上,歎道“而且若是缺胳膊少腿了,也好讓我心裡有個準備,彆到時候嫁不出去。”
“君兄弟,你說是不是這個理?”
“這”
君弈看著蘇凝香臉上越來越陰沉的表情,不禁嘴角一抽,說不出一句話來,卻讓他看向賁行惡的目光,也變得奇異了起來。
這怕不是個鋼鐵直男吧?
竟是連少女懷春都看不出來?
這可真是太他娘的過分了一點吧?
不僅是君弈神情如此,連白正凡也是麵露無奈,甚至還下意識的挪了挪腳,遠離了賁行惡,似是怕牽連到自己。
“砰!”
隻見得蘇凝香緊握在手中的茶杯,不住的顫抖崩裂,終於在賁行惡話音落下的時候,裂成了碎片,灑落滿地。
白正凡身軀一抖,又是退開了數步,讓看到這一幕的君弈,也下意識的抬了抬腳,幾乎要去站在他的身側,遠離是非之地。
“你怎麼了?”
賁行惡側目看向蘇凝香,滿臉都寫著關懷和不解。
蘇凝香起伏的胸口微微平靜,與其四目對視間,聲音略有些蒼白的說道“你就這麼想我嫁人嗎?”
聞言,賁行惡臉上的神情有些奇怪“男大當婚女大當嫁,凡人如此,我輩武者亦是如此,況且多了一個可以信任和依托的人,有什麼不好嗎?”
“你”
“好,好好,可太好了!”
蘇凝香拍案而起,大力之下便是讓石桌粉碎,留下一語冷言後,便轉身而去,消失在了門外。
白正凡似是早有所料,輕車熟路的便跟了上去。
“這”
倒是賁行惡茫然不解的看著君弈,攤了攤手道“你看看,女人就是麻煩,這腦回路委實讓人難以理解。”
聽得此言,君弈隻是笑了笑並未多言,倒是飲茶間,深深的看了一眼賁行惡,
“哎,你看我這腦子,都被攪亂了。”
賁行惡搖了搖頭,而後肅然起身,稍稍向後退了一步後,竟向著君弈躬身行禮“多謝君城主出手搭救蘇凝香,賁行惡感激不儘。”
“彆,彆”
見狀,君弈連忙扔下茶杯,上前將賁行惡扶起“我是城主,為賁行惡大人效力,相救自己的同伴乃是分內之事,何來感激之說?賁行惡大人不必如此。”
賁行惡並未堅持,但依舊肅然垂目“這一禮並非是將王身份之禮,而是以普通武者的身份道謝,君兄當得起這一禮。”
聞言,君弈目光一閃,心頭微動,似是抓住了什麼關鍵,竟使得腦海中豁然通達,想明白了原委,不禁慨然一歎“賁行惡大人,真乃性情中人。”
“蘇凝香乃是我的妹子,理應如此。”
賁行惡輕輕開口,隻是話音落下後,卻與君弈相視一笑,意味深長。
賁行惡吐出了一口氣,模樣看起來輕鬆了不少,才微笑著拍了拍君弈的胳膊,道“好了,此間事了,我也不再久留了。”
說著,賁行惡就要離開,但似是想到了什麼,腳下不禁一頓,又轉身道“唉,這記性真是越來越差了,還有一件事差點忘了說。”
言至於此,賁行惡臉上的神情,也再次肅然起來“半年之後,歸一山莊的皇極丹泉便要開啟了,你可一定要做好了準備,彆在關鍵的時候掉鏈子。”
聽得這陌生的字眼,叫君弈臉上微微一怔,不禁皺起了眉頭,疑惑的開口問道“皇極丹泉?”
“那是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