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一旦讓陸青跟隨自己前往皇極丹泉,對刑漠麾下的蔣昊文出手,不論如何都會引起兩大將王的摩擦。
君弈能以誠心對待蘇凝香,對待賁行惡,無非是為了讓他們對自己放心,但他卻無法掌控賁行惡的想法。
對於弱肉強食的鐵則來說,利益至上乃是不用多說的準則。
君弈完全無法保證賁行惡會袒護自己,哪怕自己已經對他表達了誠意,這就是實力弱小帶來的卑微。
所謂的付出,所謂的誠意,在強大的威脅麵前,儘都蕩然無存,這也是君弈拚命修煉提升的原因。
但是如今,陸青告訴君弈,賁行惡與刑漠有仇,事情就好辦的多了,讓他再無絲毫的顧忌。
“好。”
一念至此,君弈不再猶豫,笑著說道“既然陸大當家的都說到了這個份上,君某也自當成人之美。”
“多謝君城主。”
陸青眼睛一亮,連忙道謝,中間還不忘將掌心的開悟皇草遞上前去“君城主此物讓陸某大開眼界,還請收回。”
聞言,君弈深深的看了一眼陸青,對他的行事作風又有了些了解,不過不得不說,他倒真是很會說話。
事到如今,君弈也沒有推辭,直接將開悟皇草收入了儲物戒指中,準備稍後便交給禍蒼生和江雨四女。
“既然如此,陸某也就不打擾了。”
陸青的目的已然達到,也不準備繼續久留,直接提出了告辭。
隻是君弈剛剛點頭,還未等陸青離開幾步,便是臉上神情驟然一寒,看向了廣南城的城門方向,連陸青也是停在了原地,駐足觀望。
“轟!”
幾乎同時,有可怕的轟鳴肆虐開來。
隻見得廣南城的城門方向,伴隨著巨物崩塌的聲音響起,突兀的揚起了大片的灰塵,使得整個廣南城中的武者,都看得清清楚楚。
霎時間,所有酒肆茶樓,坊市勾欄中的武者,儘都紛紛探頭,好奇的看向了城門所在,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。
有人心中無奈,有人覺得可笑。
自打君弈成為了廣南城的城主至今,廣南城可沒有平靜過幾天,比尋常時候的一年,都要來得熱鬨。
廣南城一角,有五道人影踏步而出,站在屋舍的高台上,眺望著城門所在。
其中一人,赫然就是辛家的家主。
“真是熱鬨不斷啊。”
“哼,這個新城主真是討厭,整個廣南城都被他弄得烏煙瘴氣。”
“少說兩句,若是事到萬一,或許還要仰仗這位城主呢,畢竟也隻有他才能與賁行惡牽上關係。”
高台上幾人漠然開口,言語間幾乎都是對君弈的不滿,顯然是對廣南城如今吵鬨繁華的厭惡。
對他們來說,城池根本不需要繁華,隻要不惹人矚目即可。
“好了。”
這時,站在中間的一老者微微開口,打斷了他們的議論聲,幾人似是對其很是恭敬,口中言語儘都應聲而落,沒有任何的不滿。
隻見得老者眼中熠熠生輝,仿佛能洞穿虛妄一般,深邃飄渺。
在他看著城門前,稍作停頓後,又繼續說道“依風,你去前麵看一看吧,若是情況允許,可以適當出手。”
“這”
此言一出,四周幾人儘都臉色大變,哪怕是辛家家主辛依風,都是微微一愣。
這時,站在老者另一側的儒雅男子,更是皺著眉頭開口道“慕老爺子,此事是否在考慮一下?”
“是啊,是啊。”
儒雅男子身側的人影也是點頭附和,開口勸道“這一步踏出,或許就不能回頭了,說不定還會引來滅族之禍,不可不慎重啊。”
隻是老者麵色平靜,根本沒有因為他們的勸告而動搖決定“這麼多年了,殘餘的那一份終於出現在了我們的麵前,或許這就是契機。”
“冥冥之中自有天機,若真是如此,躲是躲不過的。”
老者開口幾言,也不等幾人再做勸告,便看了一眼辛家家主,淡然的示意道“依風,你去吧,切記勿要儘善儘美。”
聞言,辛依風微微一怔,心中有些不解,其餘幾人也是不明所以,但他並未再問,還是點頭應下,兩袖兜風,走向了城門所在。
見得辛依風離開,老者目光閃爍了些許後,竟是再次驅使著一旁的紅裝女子和儒雅男子跟隨“你們兩人也去看一看吧。”
“莫要離得太近,隻是做以接應即可。”
“是!”
紅裝女子點頭應下,儒雅男子卻是眉頭緊鎖,忍不住的問道“慕老爺子真的是要我們五家出世嗎?”
慕老爺子白發迎風,目光淡然的看了一眼儒雅男子,輕歎道“無須多問,你們隻需要認真的看,認真的聽即可。”
見得老者不答,儒雅男子也沒有再次開口,轉而直接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