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連跪下,都是萬般恩賜。
“嗡”
但就在這時,縈繞在君弈周身的暗幽中,突兀的蕩起了絲縷紅芒,好似灼燒著的火焰一般,迎風起伏。
隨之而來的,還有一道沉然漠語“你們幾個老家夥,竟然還活著!”
“竟,真的是你”
翠綠光華中的曼妙人影,聞言不禁嬌軀一顫,哭腔輕柔,低低的啜泣聲宣泄開來,翠綠的樹木花草,都低垂下了枝葉,輕輕的抖顫著。
“這麼多年過去了,你這張嘴還是這麼犀利。”
“一眨眼的時間,當年的小家夥就成長到了這般地步,真是歲月不饒人啊。”
“既然你來了,有些事也該商量商量了。”
森林深處強威激蕩間,也傳來了陣陣蒼老的歎息聲,有感慨,有欣喜,還有戲謔,但儘都充滿了善意。
也如鬼陵神秘所言,散去了恐怖強壓,使得君弈得到了短暫的喘息機會。
心頭種種卑微的念頭,也儘都消散而去,但即便如此,君弈還是心有餘悸,不禁暗自歎道“太可怕了,這到底是何種境界?”
君弈無法得知開口老者的強大程度,但有一點可以確認,絕對超過了武尊境界。
“踏嗒”
這時,君弈耳畔傳來了沉然落步的聲音,他下意識的側目看去,卻見的有一襲大紅色的長衫飄蕩而起。
君弈心有所覺,連忙凝目看去,想要一窺鬼陵神秘真容,但不論他怎麼看,眼中印刻著的,就隻是大紅長衫的尾袍,根本無法捕捉到鬼陵神秘的本體。
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卷起翠綠光華中的曼妙人影,飄然遠去。
如此,這方天地又恢複到了方才的平靜。
見得窺真容無望,君弈不禁無奈的搖頭歎息,但也沒有太過糾結,便放鬆了心境,收斂起了周身的暗幽薄霧。
這時,站在兩側的十數精靈,紛紛上前走來。
各自分工明確,除了一人拖走慕武五人外,其餘的精靈,儘都圍繞在了君弈的周圍,臉上洋溢著親和而敬畏的神情,道“君公子,請隨我來。”
“可他們”
君弈見此,不禁嘴角一抽,指了指鬼陵神秘離去的方向,無奈的暗自苦笑。
方才這些精靈看向他的樣子,也是神情和藹,但與現在相比,卻是差的太遠,甚至說是諂媚都毫不過分。
這精靈連忙笑著說道“前輩們,自然有前輩們要商討的大事,君公子不必在意。”
“也好,走吧。”
見與鬼陵神秘溝通無望,君弈也就隻能認命,便隨著這些精靈緩步而去。
一路緩行,君弈等人越過來時的門闕,又向著側方而去,直到一個看起來略小一些的門闕出現在麵前,才都停了下來。
其中一年老的精靈微微側身,笑眯著眼睛躬身說道“君公子,這裡便是休憩之地了。”
“這裡麵,是否也如方才的洞天一般?”
君弈打量著眼前的門闕,感覺到除了後麵呈現的規模要略小外,門闕柱子上刻畫著的紋路,也要簡單許多。
一想到內外天地的不同,君弈就有些好奇了起來。
“大抵相差不多,但規模自然是要略小一些。”
這年老的精靈解釋間,臉上略有遲疑的的問道“君公子與前輩在一起,怎會不知內中的規則呢?”
聽得此言,君弈便想起了當日,鬼陵神秘看到自己沒有修煉陣法天賦時的樣子,不禁有些好笑,也如實解釋了一番。
這些年老精靈才恍然大悟,說道“其實這門闕內的洞天,也是陣法規則,但卻要比尋常的陣法高深一些。”
“隻有界靈一族的強大存在,才能施展布置。”
“界靈一族?”
君弈一怔,他隻聽說過靈界,卻不知界靈又是什麼?
年老精靈的心中雖然疑惑,但還是解釋道“界靈一族與我精靈一族同源,卻分屬不同的支脈。”
“我精靈一族天生便親近自然,能力更是作用在培育靈草靈藥上,即便是天生靈物,都可培育。”
“而界靈一族天生則是貼合天地道法,乃是天地賦予的陣法大師,各種玄妙之陣,更是隨手施為,強大異常。”
言至於此,強如精靈老者,眼中都生出了些許敬佩“其一族中至強者,甚至隨手便可割裂空間,流放虛無。”
“嘶”
聽得此言,君弈瞳孔不禁一陣抖顫,完全刷新了他對生靈的認知。
天地間竟還有這般強大的生靈種族,這在他出生的蒼雲天域,根本就是想都不敢去想的事情。
“對了,你們來時遭遇的灼陽烈熊,就是陣法所顯幻想。”
精靈老者說到這裡,也就順便為君弈解惑道“正是因為他們五個修煉陣法的原因,與此間的陣紋進行了契合,無意間觸動激活了一些陣紋,才引發了危機。”
見君弈還是有些不解,精靈老者又提醒道“如意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