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禦諸天!
美味佳肴,美酒琴瑟。
本是武者頗為喜歡的東西,但大廳中的布置準備,卻實在是非人可享用。
隻見得靈果靈膳並不多少,不過單薄幾盤而已。
但所謂美酒,可真的著實不少。
入目所見,座位周圍儘都擺滿了酒壇。
而且全然沒有小壇,儘都是半人高的大壇,或者說是缸會更準確一些。
一眼望去,密密麻麻。
除了走路的通道以外,儘都再無空隙,全都是酒壇。
似乎是為了喝得痛快,座位旁邊還各有一容貌身材姣好的侍女,專門用作取膳斟酒,正在嬌柔而坐,靜待歸位。
其中最讓君弈崩潰的還不是這些,他四下打量,細細觀望,竟然發現除了相對的兩個座位以外,再無其他,也就是說,從頭到尾暢飲的就隻有他們兩個而已。
君弈心頭打顫,眼皮直跳,甚至伸出的手都顫抖了起來,艱難的指著這些酒壇問道“這些酒,難道就隻有我們兩個人喝?”
或許因為崩潰,君弈口中傳出的言語音調,都發生了些許變化,隱隱有些尖銳。
“怎麼?不夠?”
如此,都還是君弈強自壓製的效果,但聽得賁行惡詫異的高聲呼喊後,再也忍不住了,直接就要落荒而逃,遠遁此地。
“大哥,你的耳朵和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?”
“你到底是怎麼聽,才能聽出這話外音是不夠的意思?”
“這分明就是已經要崩潰了的節奏好嗎?你能不能清醒一點?難道未喝就已經先醉了?”
君弈心中咆哮不休,若非實力太弱,他差不點就準備把賁行惡的耳朵揪起來,看看裡麵是不是已經被堵結實了,還有腦子裡,是不是搖一搖都能聽到海浪拍打的波濤聲?
但賁行惡卻恍若未覺,拍打著君弈的肩頭,安慰道“你放心,敞開了喝,喝完了還有,絕對給君兄弟管夠!”
聞言,君弈嘴角一抽,艱難的抖顫道“賁,賁大哥太看得起小弟了。”
“來!坐!”
賁行惡大手一揮,便讓君弈上坐。
事到臨頭,他也沒有了退路,隻能另尋辦法,走一步看一步,便硬著頭皮走了過去,準備落座。
“君兄弟到底敞亮,比任山寒那些東西可強多了!”
賁行惡見君弈走過去,不禁眼睛一亮,哈哈大笑著說道“看君兄弟的樣子,想必也是好酒之人,看到酒都已經走不動路了。”
君弈一個趔趄,差點就要砸在座位。
心中暗罵你到底是哪隻眼睛,看到老子看到酒走不動了的?
原本還以為賁行惡耳朵有問題,腦子不好使,現在看來眼睛的毛病也是不小。
“君兄弟沒事吧?”
賁行惡看君弈跌坐,不禁一愣,而後又笑道“都說了酒管夠,你也彆太激動了啊,難道還怕把我這喝空了不成?實話告訴你,光裝酒的儲物戒指,我就裝了十個!”
“來來來,喝!”
聽得此言,君弈才稍稍鬆了一口氣。
可還未等他把第二杯送入口中,便聽身側斟酒的侍女低聲說道“公子可要悠著點,府邸中的所有人都被大人喝怕了,無人敢應。”
若是以前,君弈聽到這話說什麼都要走。
但賁行惡方才說,裝酒的儲物戒指才隻有十個,那還怕什麼?
君弈不以為然的將碗中酒一口飲儘,灑然道“沒事,區區十個儲物戒指的酒,一起拿來才有多少?不過是塞牙縫而已!”
侍女臉上笑容不變,繼續為君弈斟酒,不過在送到他手中時,柔聲說道“公子可能沒有聽明白,賁大人所說的十個儲物戒指的酒,乃是裝了十個裝滿酒的儲物戒指的儲物戒指。”
“什麼亂七八糟的。”
君弈一怔,有些沒太聽明白侍女言語的意思,直感覺一陣拗口,便不準備多想,喝了酒再說。
可就在他把酒碗放到嘴邊的時候,腦海中靈光一閃,崩出了一個念頭,使得他被口中的酒水嗆得直咳嗽,差點把肺都吐出來。
“君兄弟,怎麼了?”
賁行惡猛灌了一口酒水後,見君弈咳嗽,好奇的看了過來,大笑道“彆著急,慢慢喝,沒人跟你搶,喝完了還有,十個儲物戒指呢!”
說著,他還看向了侍女,叮囑道“好好的伺候我君兄弟,若是沒喝舒服拿你是問。”
侍女應了一聲,連忙幫君弈擦拭嘴角和身上灑下的酒水。
但君弈卻胡亂的抹了一把,而後抽搐著嘴角,直視著侍女的眼睛,艱難的問道“你所說的,十個裝滿酒的儲物戒指的儲物戒指。”
“是不是說這十個儲物戒指裡裝的,都是儲物戒指?”
言至於此,君弈的聲音又顫抖了起來,尤其是在看到侍女點頭的一瞬,心都提了起來,好似是被大手攥緊了一般,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。
但他還是心存僥幸的確認道“這些儲物戒指裡裝的,是不是才是酒?”
“沒錯啊。”
聽得侍女天真爛漫的聲音,直接震的君弈呆滯當場,欲哭無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