壯漢非但不覺得有什麼不妥,反而得意洋洋,連連拱手。
“你們這些畜生!”
這時,有一道咬牙切齒的怒喝聲從中傳出。
清亮的聲音不大,甚至還有些虛弱,但卻蓋過了外麵的聲潮,清晰的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,言語中充斥著的恨意,更如尖刀一般,插入各自的心臟。
仿佛內中的人影恨不得直接衝出,將他們碎屍萬段。
眾人笑聲一滯,壯漢卻恍然大悟,大笑著繼續道“小姐,這句話我就當是你在誇我了?”
“說實在的,當初我還隻是一個小護衛的時候,就看上了小姐,甚至每天晚上睡不著,滿腦子都想得是小姐前凸後翹的樣子,真是讓我備受煎熬。”
說著,壯漢還似是回味的砸了砸嘴,神情意味深長。
“城主血氣方剛,也能忍得住?”
這時,後麵人群中有疑惑聲響起,而後還調笑的道“不知是去找了望春樓裡的哪位姑娘?或是當場就讓五姑娘給解決了?”
此言一出,又是一陣哄堂大笑。
但那壯漢卻是搖頭晃腦,似是不覺得有什麼,也不怪罪,還應聲笑罵道“你們這些兔崽子,膽子倒是挺肥。”
說著,他還故意看向了宮殿的方向,大聲道“老子心係小姐,怎麼可能移情彆戀?還去什麼望春樓?找什麼五姑娘?”
“當晚就掏出了老子珍藏多年的寶貝,小姐的貼身褻衣。”
“噓”
眾人口中傳出噓聲,壯漢卻是更加自得,好似做了什麼值得表揚的事情一般,臉上笑容不止,甚至都還驕傲的揚起了腦袋,得意非常。
“砰!”
這時,有一道沉悶的聲音從宮殿中劇烈傳出。
壯漢眼睛一亮,示意身後武者繼續起哄,笑聲更加的肆意,言語也更加的張揚,肮臟不堪。
但這群人,便仿佛是在茅坑裡狂歡的蒼蠅一般,嗡嗡不止,興奮異常。
“踏嗒”
這時,宮殿中有腳步聲冷冷傳出,逐漸的向外迫近。
隻見黑幽幽的門洞中,有一道人影逐漸顯現而出,身上氣息紊亂,臉色慘白難看,赫然是發出求救信號的蘇凝香。
此刻的她,已然是到了強弩之末,甚至還被眼前這些人的肮臟言語,刺激的傷勢更重了幾分。
但她眼中冰冷的殺機,卻是愈加的濃鬱了起來。
尤其是看著中間的壯漢,她更是恨不得食肉血髓,生吞活咽。
“小姐,你終於出來了,可是叫小的好等啊。”
壯漢看著蘇凝香,眼中陡然湧出些許淫靡,好似忍不住要把蘇凝香扒光一般,猙獰說道“這麼多年過去了,你還是那麼的漂亮。”
“嗬”
蘇凝香口中冷哼,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“這麼多年過去了,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臉,這狗腿子的模樣,倒是越來越純熟了。”
“尉遲憫洪,當初就應該讓你死在野狗的嘴裡。”
聽得此言,尉遲憫洪的臉上浮現出了些許懷念,歎聲道“若是小姐不提,小的還真是忘了,當初還是夫人把我救下來的呢。”
“一晃這麼多年過去,夫人也化成了枯骨。”
蘇凝香臉上浮現出一抹刺痛,眼中的恨意幾乎都要凝成實質,咬牙切齒的道“這一切,還不都是拜你所賜。”
“我蘇家帶你不薄,你竟然聯合刑漠那條老狗裡應外合,真是一條喂不熟的白眼狼。”
“不,小姐說錯了。”
尉遲憫洪並不生氣,甚至還笑嗬嗬的看著蘇凝香,反駁道“白眼狼如何能形容的了我?我可是一條忠實的咬人獵狗呢。”
說著,他邁出步伐,緩緩逼近蘇凝香,陰笑道“便如同現在一樣,我這條狗就想撕爛小姐的衣服,你覺得怎麼樣呢?”
“轟!”
言罷,尉遲憫洪直接出手,大手如蠍鉗一般,陰狠的抓向蘇凝香的胸前。
顯然,他並不打算抓住蘇凝香,而是當眾羞辱。
蘇凝香也察覺到了他的意圖,想要奮力反抗,但如今她已是強弩之末,不說身上傷勢頗重,就是所能動用的靈力都是少之又少。
方才短短時間的恢複,根本不足以支撐她此刻的迎擊。
但沒有辦法,她隻能被動出手。
“鐺”
驀然,蘇凝香運轉全身之力,使得紫色風鈴顯化而出,籠罩在自己的體外,不住的發出陣陣音浪,欲要擋住尉遲憫洪探來的大手。
隻是她如今的情況,莫要說反擊,就連風鈴的全貌,都無法完全顯化,隻能浮現出一人大小的一塊風鈴壁壘,艱難抵擋。
“砰!”
二者碰撞,幾乎不出所料。
豎立在蘇凝香麵前的風鈴,直接便是在尉遲憫洪的大手下,崩碎成了碎屑,飄搖散去。
甚至可怕的力道震蕩開來,使得蘇凝香倒飛而出。
她口中鮮血噴吐,嘴角溢出一線腥紅。
這一掌使得她本就羸弱的氣息,在這一刻更加的微弱了起來,但她依舊盯著尉遲憫洪的目光,卻是毫無退縮之意。
同時,在她的長袖中,還捏起了一把短刃,準備隨時了結自己,以免自己受到侮辱。
“小姐,我勸你乖乖的服從我,不要做愚蠢的傻事。”
尉遲憫洪邁步而出,不斷的逼近蘇凝香,口中還變態的威脅道“哪怕是你死了,我都會好好的借用餘溫,來完成我多年的夙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