斛白猛地轉身,體內溢散著冰冷的寒息,惡狠狠的盯著範寒和班喻,向著他們緩緩的邁步走去。
竺蘇一言不發,麵色生硬的好似一張棺材板,渾身散發著死氣,儘是一副暮氣沉沉的樣子,但殺機驚人。
倒是梁守抖著臉上的肥肉,神情很是不滿“你們兩個叫什麼叫?這裡有你們說話的份嗎?真是聒噪!”
他揚起頭來,儘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,甚至還有用鼻孔看人的意思,張狂至極“早死晚死都得死,伸頭縮頭就一刀。”
“你們呐,最好直接自絕當場,免得受皮肉之苦。”
“彆到時候哭爹喊娘的叫喚起來,可彆怪老子沒提前提醒你們。”
“不過,若是你們能將自己的遺產提前交出來,讓我幫你們保管保管,嘿嘿嘿,我說不定還能給你們選個風水寶地呢?”
……
梁守像是打開了話匣子,滔滔不絕的就說了起來。
他言語犀利,尖銳刺骨,不斷的刺激著雷穀和玄陰樓的武者,臉上無不青筋暴起,咬牙切齒。
這一刻,他們恨不得將梁守生生撕碎,挫骨揚灰,以解心頭之恨。
“放肆!”
“出手,殺了他!”
“老子看你就是在找死!”
不待範寒和班喻開口,其手下的弟子就已經無法忍受,紛紛大叫著衝將出來,在縱橫的刀劍中,直向著梁守撲殺而來。
一時間,武皇境界的威勢震蕩開來,直在此間卷起颶風。
“好,來得好”
“你們的遺產,都歸老子了!”
“這一次事後,可足夠老子好好的放鬆放鬆了!”
梁守大笑著邁出步來,背後潮汐激蕩,在武皇強威的衝擊下,浮現出了一隻巨大的漆黑鯰魚,甩蕩著嘴邊兩根長長的胡須,猛地大口吸氣。
一口,便吞咽去了數十強者彙聚的武皇威勢,使得它本身都鼓脹了起來,倒有些像是河豚的樣子。
隨後再吐,威勢化作潮水席卷起來,頓時吹得他們人仰馬翻。
“來來來,讓老子看看,誰第一個送死!”
梁守獰笑著在空中沉然一握,便是憑空抓起了一柄鱷魚大刀,重重的向著四周劈砍,鮮血和殘肢頓時四散開來。
場中,一片血肉模糊,慘叫淒厲滲人。
“嘩啦啦”
這時,空中有瀑布飛流而下,裹挾著冰冷的寒霧,砸向範寒的頭顱,以其激蕩虛空的威勢,足以血肉碎屍。
“轟!”
範寒眼中冷芒一閃,便是在隨風蕩起的衣衫間,炸開了幾道攝人的雷霆光澤,似是毒蛇吐信,駭人之極。
他到底是雷穀的代表,若是沒有幾分實力,又怎能當此大任?
“雷獅碎空!”
範寒舉目迎上飛瀑,頭上的長發四散狂亂間,身上的雷霆便是凝出了一隻威風凜凜的雄獅,仰天咆哮。
一吼震山河,直碎落空飛瀑,使其露出了背後的模樣。
斛白邁步踏空,迎著雷獅的咆哮,背後有玉壺高懸於天地,煙雲氤氳之間,再次垂下了飄渺長河,浩蕩不絕。
他信手抓來,似是扯起了一根長鞭,向著範寒抽打而去。
雷霆與長鞭碰撞間,不住的傳出炸裂聲響。
“哢哢哢”
這時,斛白身側有無數的冰璃盤旋,化作一七層的冰樓,遍體散發著陰冷的寒息,重重的橫擊砸來。
其所過之處,似是連空氣都要凍結,漫空晶瑩。
“嗤”
但就在這時,空中有漆黑的棺材板橫亙而至,重重的砸在冰樓之上,使得其上蛛網覆蓋間,直接崩碎開來。
“砰!”
冰樓碎裂間,有大手探出,凝化沉然巨拳,牽引著空中的冰璃迎上了棺材板,將其強擊而回。
強威震散了冰璃,使得人影浮現而出,正是玄陰樓的班喻。
他背後有冰樓再次浮現,四周還掛著幾個晶瑩的冰輪,目光凝重的看著黑色棺材板倒飛而出的方向。
“啪!”
一道脆聲響起,漆黑的棺材板便是停在了空中。
隨著它緩緩的向著下方沉去,竺蘇生硬的麵孔,便是浮現在了班喻的眼中,仿佛有無儘的死氣,向著他的身軀擠壓揉雜。
“你,死!”
竺蘇言簡意賅,身後更是有漆黑的棺槨浮現而出,不住的吸引著班喻進入其中,直叫他毛骨悚然。
“這”
虞川看到雙方大打出手,心中不禁大樂,暗道君弈真好驅使,但臉上的神情,還是有些擔憂“君公子,這會不會太過分了?”
“過分?”
君弈側過眼睛,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虞川,直叫他麵色僵硬“這,難道不是你所期待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