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吼”
與此同時,對麵範寒身後的雷獅猛地一震,向著君弈便是橫衝直撞,脖頸處的雷霆鬃毛上下翻飛,好似雷海一般,威勢滔天。
範寒眼眸冰冷,看著在雷獅麵前宛如螻蟻一般的君弈,不禁露出了些似笑非笑的得意神情,譏諷道“真是無知。”
“轟!”
雷獅身形急至,雷霆鬃毛激蕩間,便是揚起了巨爪,重重的向著君弈拍下,使得空氣都化為了漣漪,拍浪沸騰。
“呼”
隻是君弈非但不躲不避,還對著雷獅張開了嘴巴,深深的吸了一口氣。
一瞬間,天地俱顫。
雷獅臉上盛怒的神情,也逐漸的被驚恐代替。
它揚起的雷霆巨爪,顧不得拍下就重重的落在了地上,巨大的身軀向後仰去,四隻獅爪摩擦在空中,似是在抵抗著逃命。
這一幕看在眾人的眼中,卻是有些滑稽。
但更多的,卻是驚疑不定。
其中臉色最為難看的,無疑是當屬範寒,他怎麼也沒有想到,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,簡直就是恥辱。
“哼!”
範寒心中盛怒,也不在一旁觀望,腳下一沉就直向著雷獅掠空而去,欲要一探究竟,順便強殺君弈於掌下。
“嗡”
可就在他靠近雷獅的時候,它巨大的身軀就在抖顫間,淒厲慘嚎的化為了一道窄小的雷芒。
在眾人駭然的目光下,沒入了君弈的口中。
它,竟是被吞了。
虞川和幻小藝的眼睛,不自覺的就瞪得老大,尤其是強掠而至的範寒,滿腦子就更是驚疑了。
他甚至還在想著,是不是自己不小心入了幻境,眼前出現了錯覺。
但下一瞬,君弈漠然的麵容,便是出現在了範寒的麵前,與其同時貼近放大的,還有他伸出的手。
“啪!”
“唔”
電光火石之間,君弈的大手就刺破了範寒的護體光罩,沉然的捏住了他的脖頸,使得他的身形戛然而止。
脖頸上突然湧現的強威,更是在猝不及防之間,讓範寒難以呼吸。
但範寒終究是雷穀年輕一輩中,出類拔萃的強者之一,受控於君弈一瞬的反應,也是極為迅速,快速的就鼓蕩起了體內的靈力,化作雷海激蕩而出。
隻是下一刻,他眼眸中的瞳孔,就在身軀的不住抖顫中驚悚的放大,轉而湧現出了濃濃的恐懼。
君弈,也修有雷霆。
不僅如此,他體內的雷霆靈力,竟是在君弈的麵前,受到了無可抵抗的壓製,很是乖巧的就平息了下去,再也無動於衷。
不論是他如何的呼喚,都沒有任何的反應,好似就根本不存在一般。
如此詭異的變故,直叫範寒滿心絕望。
“你,你竟然也”
範寒心中不甘,臉色鐵青的有些發紫,他艱難的轉過頭來,直勾勾的盯著君弈,想要再說些什麼,但君弈又如何肯給他機會?
“哢嚓”
君弈掌心微沉,便是碾碎了範寒的骨頭。
同時體內雷霆如劍,瘋狂的衝入範寒體內肆虐開來,抹去他分身的生機,讓他再無生還的可能。
他輕輕的鬆手,範寒的身軀一鬆,就像是一灘爛泥一般,重重的砸落在地,炸成了一片血色,豔麗而又淒美。
這一幕,直讓旁觀的虞川和幻小藝心頭抖顫,看著君弈走向班喻的背影,眼皮無法抑製的狂跳起來。
他分明是與君弈同一境界的武者,貨真價實的悟尊強者,卻卑微的如同一隻螻蟻,連絲毫反抗的機會和能力都沒有。
而君弈能如此輕易的擊殺範寒,那麼與其實力相差不多的自己,是否也是一樣呢?
一念至此,虞川和幻小藝的心頭就是一陣發冷,連忙散去了多餘的想法,不敢再繼續的想下去了。
斛白也散去了背後的異象,向著君弈的背影,低低的垂下了腦袋,看著地麵的眼睛中,滿是濃濃的敬畏。
相比前幾日,君弈越發的讓他感覺到可怕,讓他根本不敢生出異樣的想法。
與班喻對戰的竺蘇,也停下了攻伐的手段,恭敬的站在了一邊,生硬的麵孔上,愈加的僵硬了一些。
看著君弈走來的班喻,全然不複方才的得意,雙腿好似灌了鉛一般,無法邁動分毫,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白衣靠近。
“啊啊啊,我殺了你!!!”
懼極生怒,班喻麵色潮紅的咆哮開來,背後冰樓震蕩而起,在他大手的牽引下,八隻冰輪封困八方,便是要殊死一搏。
“轟!”
隻是君弈信手壓下,憑空就顯化出了一座山嶽,將其鎮壓而下的冰樓悍然碾碎,化為了漫天散落的冰璃,迷亂了班喻的雙目。
一線寒芒乍現,班喻眯起來的眼睛,下意識的就瞪大開來,繼而又感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的模糊不止。
朦朧中,他看到了一具無頭屍體,正呆呆的站在空中。
身側,還有一道白衣人影,正在收劍。
長發若仙,飄渺出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