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寧然臉上陡然泛紅,好似熟透了的蘋果。
“哼。”
她遭不住周圍幾人的目光,輕哼一聲,就逃也似的快步遠去。
卓餘剛鬆了一口氣,可還不待他撫摸腰間,就聽寧然的嬌喝聲,遠遠的傳了過來“還不快跟上!”
“哎,來了!”
卓餘歉意的看了一眼周圍幾人,落荒而逃。
眾人站在大廳門口,看著這一幕,不禁相視一笑,轉而各自離去,走著又回首看了一眼緊閉的廳門,笑容更甚。
在他們看來,公子怕是短時間內醒不過來了。
……
廳內,上首,幕簾後。
君弈聽到廳堂關門的聲音,才稍稍清醒了一些,卻也頭疼欲裂。
與禍蒼生等人不同,他們醒來後,還尚且能想起一些殘存的片段,君弈的腦袋裡,可是一片空白。
甚至連他在哪,都好一會才想明白。
“真是喝得太多了。”
君弈揉著眉間幽幽輕歎,便是掙紮著想要坐起,散去體內的酒勁。
“嗯?”
隻是他剛一抬手,身軀就是一僵。
因為有一雙玉臂攀附而上,又抓著他的手落了回去,沒入了柔軟之中,溫玉潤滑,飽滿豐潤。
一瞬間,君弈就好似冬眠方醒,身上的觸感五官都齊齊回歸。
他猛地睜開眼睛,入目則是白花花的一片,滿是狼藉。
甚至還有一道嫩白的柔夷,在睡夢中環抱腰身。
君弈艱難的垂眸看去,隻見江雨四女和藍瑾萱五人,正胡亂的躺在不知從哪兒搬來的大床上。
一個個喝得滿臉嫩紅,手裡還抱著酒壺,更有甚者還噙著壺嘴。
“這,這到底發生了什麼!”
君弈一陣頭大,根本沒想到她們喝了這麼多,自己居然也跟著胡鬨了一夜。
不過好在他們的衣衫,雖然看上去有些淩亂,但至少還處於完整的狀態,沒有發生任何不可描述之事。
“呼”
君弈鬆了一口氣,下意識的就抽出了自己的手抹了抹額頭。
但下一刻,便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麵而來,讓他身形一僵。
他似是意識到了什麼,連忙坐起身子,從幕簾後走出,故作鎮定的推門離去,不過遠行時嘴角還在抽搐。
顯然是從大廳外的禁製上,聯想到了禍蒼生等人的神情。
如此,可真是百口莫辯了。
在君弈離去不久,幕簾後的五道身影,也悠悠轉醒了過來。
江雨四女與藍瑾萱五人,儘都羞紅著臉,眨巴著水汪汪的眸子,緊了緊自己的裙衫,靜靜的起身離去。
這模樣,與君弈截然不同。
……
府邸深處的院落裡,君弈伸手洗了把臉,散去了體內的酒勁,正躺在池塘旁邊的椅子上閉目養神。
如是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,他才堪堪平穩了心境。
這倒不是君弈大驚小怪,沒有擔當,而是識海中的洛妃,中間柔柔的開口了。
她雖然言語平靜,但聽得君弈卻是心驚肉跳,使得他連忙進入了識海,賠笑著就是對洛妃一通好話。
滿滿的花言巧語,差不點快把嘴皮磨爛了,洛妃才露出了一絲笑容。
同時,君弈也鬆了一口氣。
此後他又堅持了良久,才在洛妃“下不為例”的警告中,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識海,安然回歸。
“真是驚險。”
君弈心中低喃,臉上卻不敢表現絲毫苦笑。
若不是真的很疼愛,誰又會如此的卑微呢?
隻是他不知道,在他離開後許久,洛妃都立於蘊神樹下,看著眼前的茫茫識海,神情蕭索。
她似是想不開,又好似想開了,才又轉身盤坐。
庭院的幽靜,很快就被外麵的腳步聲給打破了。
君弈睜開眼睛,正好看到禍蒼生和江雨四女走入庭院,身後還跟著一個輕擺魚尾,端茶送水的藍瑾萱。
頓時,君弈剛剛才穩固的心境,又不受控製的亂了亂。
不過好在禍蒼生和江雨四女,以及藍瑾萱五人的神情,都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,好似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。
這讓君弈放心了下來。
“公子。”
禍蒼生和江雨四女在君弈麵前站定,藍瑾萱則是一如往常的送上茶水,而後就乖巧的退後站在一旁,不再多言。
君弈將茶水一飲而儘,眯著眼體味著久違的味道。
良久,他才放回茶杯,再次看向藍瑾萱,笑道“很不錯,看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,你又更進了一步。”
“應該是晉升到武皇巔峰了吧?”
“是。”
藍瑾萱美眸含水,柔柔回應“多虧了公子庇佑,才有萱兒的今天。”
君弈點了點頭,不再多言,轉而又將目光看向了禍蒼生五人,慨歎道“你們也很讓我驚喜,看來都沒有偷懶。”
隻是未等禍蒼生五人放鬆,就又聽君弈道“不過,這還不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