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弈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微微看去,隻見得有一白裙女子踏空而來,並未站在荀融的身旁,而是立於遠處,大有一副袖手旁觀的意思。
而且,還不止
“薛紫雲,你來做什麼?”
荀融看著來人開口,言語間直呼姓名,毫不客氣。
那名為薛紫雲的女子也並不生氣,似是習慣了一般,淡淡的看著荀融道“這件事,你就不要插手了。”
“什麼?”
荀融臉色難看,冷言道“拿人錢財,替人辦事,莫非你要壞規矩?”
“規矩是人定的。”
薛紫雲神情不變,理所應當的道“隻有強者才有資格定規矩,弱者隻有服從規矩的資格。”
“這些,你知道的。”
聽得此言,荀融不禁咬了咬牙“若我非要插手呢?”
“如此”
薛紫雲言語間,眼皮微微垂下,腳下有淡紫色的光華浮現而出,化作一隻好似琉璃般的玉鐲,浮沉在她的身側。
“紫雲便隻好厚顏出手,請教荀大哥的鎮雲鼎了。”
一言而出,悟尊中期境界的強威猛地震開,她抓起身側的淡紫色玉鐲,身上有七色的光環浮現而出,將其幽然籠罩。
“嗡”
玉鐲顯威,薛紫雲抬手便向著荀融鎮壓而去,仿佛玉鐲要斷開一片空間,使得其籠罩下來的地方,都開始變得詭異模糊。
“老子的鎮雲鼎,今日便鎮你這朵雲!”
荀融麵生怒色,猛地伸出手來,一把就抓起了身下的巨鼎,像是個莽夫一般,爆發出驚人的力道,砸向上空玉鐲。
巨鼎脫手而出,其中蘊含的可怕強威,直將所過之處都碾出了寬大的虛影,便是叫玉鐲都無法籠罩。
同時,荀融腳下一震,就向著林星海爆射而去。
他竟是要吸引開薛紫雲的注意力,以一人之力硬憾兩位強者。
但薛紫雲顯然非是凡輩,她玉手伸出,看似嬌柔的翻轉輕抬,竟是讓玉鐲壓下了荀融的鎮雲鼎,使得二者僵持起來。
隨後她腳下生蓮,親身直撲荀融,便是要阻攔他的意圖。
“這個小娘皮!”
荀融暗罵一聲,感受到薛紫雲身上的強壓,也不敢有分毫大意,隻得調轉勢頭,迎上她的攻伐。
如此一來,君弈身前就門戶大開。
林星海臉上的戲謔之情,也是愈加的濃鬱了一些。
他就好似逮老鼠的老貓,滿是一副神券在握的神情,就差在臉上寫滿得意二字。
“我倒要看看,現在還有誰能救你?”
林星海邁出一步,方才被荀融逼退的十數武者,紛紛精神大振,再次重振旗鼓,帶著奇異的手段,向著君弈逐步靠近。
君弈眯了眯眼睛,臉上冷笑頓生,隨之而來的,還有陣陣冰冷的殺機,以及想要追根尋底的好奇。
到底是誰,會花費這麼大的代價,找人來對自己出手。
不過這個念頭也就一閃而逝,待他抓住林星海,真相豈非水落石出?
隻是還不待他出手,就聽得不遠處有慵懶的聲音,淡淡的傳來“喲?怎麼這麼熱鬨?都打擾到本公子的清靜了。”
君弈一頓,連同林星海也是一愣,沒想到都這個點了,還有人敢出聲,莫不是真有人不怕死?
兩人側目看去,隻見得有一白衣少年,滿臉長著惹人遐想的草莓,懷裡還擁著一位美眸含水的女子,正似笑非笑的憑欄眺望。
隨著淡淡的海風揚起,便卷著他身上的芳香溢散開來,竟是少了些空氣中的鹹濕,多了些沁人心脾的舒適,讓人神清氣爽。
“藥宗的人?”
君弈心中一頓,便是猜到了少年的來曆,不禁有些詫異。
不知道藥宗的天驕,為什麼會出言幫助自己?
而且他思來想去,好像也沒有與藥宗的人有過什麼交集和牽扯,這突如其來的熱情,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“小子,你怕不是被船,給晃得昏了頭了吧?”
林星海打量了一番少年,也不顧他懷中的誘人女子,麵露譏諷道“與其死在我們的手裡,難道死在溫柔鄉裡,她不香嗎?”
未等少年開口,其懷中的女子便是不依,不住的擺弄著豐潤的身軀,不滿的撒嬌道“公子,你看他們調戲奴家。”
“好好好,我的小乖乖,我這就讓周老宰了他們。”
少年直接撇過了頭,不去理會下方的林星海等人,而是旁若無人的安慰起了女子,同時擺了擺手,敷衍的說道“周老,讓他們永遠的閉嘴吧。”
隻是讓人尷尬的是,少年言罷良久,都沒有一個叫周老的人走出,四周依舊如常,沒有絲毫的不同。
少年也是察覺到了情況的不對,半是憤怒半是羞的大叫道“周老你怎麼回事?竟敢不聽我的話?”
這時,有老者緩緩走出,繼而閉著眼睛,做出了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。
“抱歉,老夫隻對公子有威脅的人出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