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白玉琪的口中,君弈得知了麟鹿一族的位置,他可是一刻都不想多呆,生怕耽擱了收取麟鹿晶的時間。
如今交手結束,也就迫不及待的準備離去。
“慢著!”
見君弈轉身,白玉琪又是大叫起來。
君弈下意識的轉過頭來,正要問詢幾句將其打發,卻見得有虎爪迎麵拍來,勢大力沉,強威獵獵。
“哼!”
君弈冷眸之中寒光一閃,就猛地抬手,迎了上去。
同時,大拳上腥紅浮現,伴隨著刺鼻的血腥味溢出,隱有無數怨靈在淒厲的嘶吼,苦苦掙紮。
一拳交錯,白玉琪化作虎爪的大手,便被強逼著收斂了回去,整個人也被其威勢擊打的退離開來。
五步之後,她才艱難停下。
“公子!”
遠處莫亦千等人見狀,不禁心頭怒起,紛紛衝上前來,站在他的周圍,麵色不善的盯著白玉琪。
君弈擺手,示意幾人稍安勿躁,便自顧自的走上前去,與白玉琪冷目相對“不知姑娘此番出手,所為何意?”
老實說,白玉琪後發出手偷襲,就算是君弈也有些措手不及。
這倒不是說他大意,而是在他看來,白玉琪身為白虎一族的天驕,又有著與生俱來的傲氣,應當是不屑於此。
所以,壓根就沒有往這方麵去想。
可誰能料到,還是錯付了。
不過他心中雖怒,卻也沒有再出手的打算。
不管如何,對方都是白虎一族的天驕,而且還能在方才那青年麵前連連開口,顯然也不是一般的身份。
以他如今的情況,還沒有必要平白得罪白虎一族。
而且他最關心的是,白玉琪一反常態的舉動,是否意味著她告知自己的地址,也是信口胡謅?
若連麟鹿一族的位置都是假的,他可就如何都不能忍了。
“你這人心機怎麼這麼厲害?”
出乎意料的是,白玉琪非但沒有做錯事的感覺,反而還揉著自己的拳頭,怒氣衝衝的看著君弈,好似對方才是做錯了的人。
“若白姑娘無事,在下就先行告辭了。”
君弈見狀,直接就散去了心中的想法,不想與她再打交道,即便到時候前去位置,查看了地址是假,也不想與她再有半點牽扯。
言罷,君弈毫不拖泥帶水,直接示意莫亦千幾人,轉頭就走。
這一下,看得白玉琪目瞪口呆。
見得君弈一行人,都逐漸要在自己的眼中快消失了,她才回過神來,急切的追了上去,口中還不忘大叫道“喂,你難道不怕我給你的是假地址嗎?”
君弈不理,但不代表莫亦千幾人能沉得住氣,不禁皺著眉頭回身去看,有些按耐不住的想要開口。
“不要理她,我們走就是了。”
君弈製止了莫亦千幾人的行為,帶著他們悶頭前行。
若是說方才他心中還有些猜疑,現在則是已經完全確定了,白玉琪給自己的位置,絕對沒有問題。
這丫頭一看就是涉世不深,開口就給人一種欲蓋彌彰的味道。
“可惡!”
見幾人不作停留,白玉琪心中大怒。
以她在白虎一族的地位和身份,除了族中極少數的一些前輩,以及那個老跟自己過不去的大哥外,幾乎是橫行霸道。
即便是出了族,都很少有人敢忤逆自己的話。
“這幾個兩腳獸,居然敢無視姑奶奶?”
白玉琪提速追去,卻依舊隻能看到他們的背影,口中念叨不休“就算是那幾個爬蟲,大鳥,還有縮頭烏龜,都不敢如此。”
“待姑奶奶追上去,定要叫你們好看!”
隻是她說著,又想起了自己被君弈鎮壓的樣子,心中又是一陣無力。
最關鍵的是,她被君弈鎮壓時的姿態,實在是太醜了。
雖然她天性灑脫,大大咧咧,但也不是不懂得女兒家的矜持,一些該知道的羞恥廉禮還是懂的。
這些,才是她真正糾纏不休的原因。
但以她的傲氣怎麼肯說出來,便緊緊的跟在身後,以交手為由,不斷的糾纏,反正他們也跑不了,最多到麟鹿一族而已。
而且她也有些好奇,這些兩腳獸找麟鹿一族做什麼?莫不是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?
尤其是看著君弈與天妖一族混在一起,她就對他天然的沒有太多好感,心中的想法也開始往滅世圖謀的方向靠近。
而且越來越離譜,從她逐漸凝重,而且變幻不休的樣子,就完全可以看得出,可以說都寫在了臉上。
“不行,不能讓他們得逞!”
白玉琪麵色一正,竟腦補間有些大義凜然起來,以至於整個人的氣質,都微微發生了變化“看來本姑娘出來對了,無意中發現了了不得的大事。”
“情況緊急,時不我待,說不得要本姑娘做一次救世主了。”
“唉,本來還想著出來放鬆一下,全泡湯了。”
說著,白玉琪臉上的神情就像是變臉一般,有些苦楚起來。
而正念叨著,又突然畫風一轉,伸手揚起秀發,側臉稍稍斜揚,十分自戀的道“不過,誰讓本姑娘這麼優秀呢?”
“算了,待事情做完,就勉為其難的讓白照南那家夥,跪在本姑娘的麵前,好好的敬仰一番救世聖姿態吧。”
言罷,她就眼睛明亮的衝了出去“大膽妖孽,哪裡跑!”
“哇哢哢哢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