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片鳳凰魂芝的能力,與完整的鳳凰魂芝能有可比性嗎?
“嗤”
忽然,就在他和妖絮還在生氣的時候,晴時雪抬手卷起鳳凰魂芝,就直接打入了他們的口中。
猝不及防之下,都下意識的就吞了下去。
頓時,兩人麵色一白,身軀都抖顫起來,仿佛是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大罪,表情痛苦糾結。
但晴時雪卻是不理,笑著拍手道“現在不就好了嗎?”
說著,她轉頭看向君弈和醉癲狂,一臉乖巧的模樣“公子和醉大哥,就不需要雪兒出手了吧?”
兩人一笑,也都不作猶豫,張嘴就吞下了鳳凰魂芝。
至此,鳳凰魂芝全部分完,也就沒有爭論的必要了。
妖染和妖絮兩人情緒低落,似霜打了的茄子一般,獨自站在一旁,滿臉都寫著生無可戀四個大字。
不過沒有人上前安慰,因為晴時雪的目光,已經落在了白玉琪的身上。
“你要做什麼?”
在得知了晴時雪的身份後,白玉琪對她就十分的警惕,甚至不顧自身的傷勢,已經做好了強衝離開的準備。
晴時雪恍若未覺,隻是看著白玉琪,道“你剛才說的話,還算數嗎?”
“什麼話?”
白玉琪一愣,有些沒有反應過來。
但看著其深邃的眸子,心中不禁陡然一顫,生出了些不好的預感。
“看來你知道了。”
一瞬的決定,似是讓晴時雪成長了不少,她隻是看著白玉琪的目光,就明白對方心中所想。
白玉琪咬著嘴唇,目光抖顫著一言不發。
晴時雪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,倒也不太著急“素來看重諾言的白虎一族,不會是要食言吧?”
“怎,怎麼會”
白玉琪咬牙開口,但怎麼聽都有些底氣不足。
“那你就是答應咯?”
看著白玉琪,晴時雪臉上的笑容,變得愈加燦爛了一些,像是盛夏中的烈日,甚至灼燙的有些刺目。
“不”
但聽了晴時雪話,白玉琪卻又劇烈的搖起了頭。
晴時雪蹙了蹙柳眉,臉上便有些不悅,道“那你既不答應,也不拒絕,到底是什麼意思呢?”
白玉琪有些猶豫,小聲而又艱難的道“我接觸不到那個東西。”
“不試試看,又怎麼知道呢?”
晴時雪眼睛一亮,連忙循循善誘,同時還上前一步,走到白玉琪的近前,貼耳輕輕的說了幾句。
很快,白玉琪的眼睛,就君弈等人的注視下,逐漸瞪大了起來,不過並不是驚怒,而是閃爍著興奮而又明亮的光芒。
眾人不解,好奇她說了什麼。
以至於連妖染妖絮兩人,都轉移目光,看了過來。
白玉琪對此置若罔聞,也不顧自身的傷勢,隻是看著晴時雪,目光灼灼,道“此言當真?”
“自是當真。”
晴時雪輕輕點頭,還對白玉琪許諾道“若你不信,我們可以提前一試,好叫你徹底的放心,如何?”
“姑且一試!”
白玉琪眼睛大亮,似有白虎蠢蠢欲動。
“懾!”
晴時雪也不怠慢,腳下隨即輕輕一踩,便是有血紅色的紋路橫鋪開來,逐漸的勾勒交織在一起,化作奇異圖案。
“嗡”
緊接著,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下,地麵浮現而出的圖案就飄蕩升起,化作一塊立體的巨大方印,將兩人籠罩了起來。
方印隔絕視線,也隔絕眾人的神識探查,絲毫不看到裡麵在發生著什麼。
但在眾人的凝視下,卻看清了方印的真容。
此印看似雜亂無章,隨意的勾勒交織,但卻在任意的組合下,竟都能凝出不同的妖獸模樣。
君弈心中大驚,連忙認真看去。
良久,這才不得不驚歎的回過神來,眼前不過丈餘大小的方印,居然容納了幾乎所有的妖獸。
至少在君弈的眼中,自己所認知的妖獸,沒有一個不能在上麵找到。
“嗡”
這時,方印輕顫,似是如心跳一般,冒出無數腥紅的紋路。
似是應了君弈的猜測,這些紋路不斷的重組又分散,全然化成一個個不同的妖獸,逐漸的隨著方印的縮小,沒入內中。
同時,還有一股奇怪的韻律,隨之徐徐的波蕩起來。
“這種感覺”
兩人神情變化,不過妖絮隻是感覺不對,但妖染卻似是想到了什麼,記憶卻又有些模糊不清,不敢肯定。
很快,方印的色澤就黯淡下來,使得裡麵的白玉琪和晴時雪,逐漸露出了身影。
隻見得兩人相對而立,白玉琪雙目微閉,臉上一陣潮紅,而晴時雪的手,正按在白玉琪的胸口,牽引著紋路韻律沒入其中。
在這股韻律的起伏下,眾人隱隱感覺白玉琪與剛才相比,似乎變得有些不太一樣,但具體不同在哪裡,又說不上來,十分古怪。
不多時,兩人體外的巨大方印,就隨著紋路不斷的湧入白玉琪的體內,完全的消散了開來。
晴時雪收回手掌,而白玉琪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。
“嗡”
一瞬,似是錯覺一般,白玉琪的眼中,仿佛有無數妖獸浮現而出,隨即又化作漣漪,全然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