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禦諸天!
眾人下意識側目,隻見得彆天闕前雲霧起伏,將兩根石柱緩緩的讓了出來,隱約可見中間刻有大字。
頓時,一目了然。
從開始到現在,可沒有人前去接觸,自然不可能有作假一說,所以真實情況已是擺在了麵前。
饒是他們再心有不甘,也無法胡攪蠻纏。
燭九陰,可非同一般。
“現在大家沒有疑問了吧?”
見得眾人臉上暗自歎息,燭九陰便笑著上前打圓場,道“三日後,還請各位務必到場一敘。”
“自然沒問題。”
“大人相邀,豈敢不從?”
“三日之後定然前來,好酒可不能少了。”
……
散去多餘的想法,眾人便灑脫起來,各自笑著開口打趣,偏似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,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。
見此,君弈不禁鬆了一口氣。
他目光一側,轉而遠眺看去,哪裡還有心思去聽他們說些什麼,滿腦子都裝滿了彆天闕中的故人,也不知道他們過的如何。
“既然如此,三日後再見了。”
燭九陰笑著拱手,便送眾人前往方幽城休息,畢竟這一次的陣法維持,可是持續了大半年的時間。
饒是尊聖境界的強者,都感覺有些透支。
不多時,場中除了君弈之外,便剩下了燭九陰,以及界嫦嫣和沐若瀾三人,氣氛頓時詭異起來。
君弈暗自發笑,麵上卻一本正經的道“老哥哥,兩位嫂子,小子還有事,便暫時失陪了。”
言罷,他也不理燭九陰瞪大的眼睛,以及界嫦嫣和沐若瀾奇異的目光,轉身向著遠處拔腿就跑。
“嗬”
“嗬嗬嗬”
“你可真是老子的好兄弟啊”
燭九陰麵容僵硬,神情猙獰的看著君弈的背影,垂在袖中的雙手都忍不住的握拳,關節處還隱隱有些泛白。
“不行,不能讓我一個人難受!”
一念既出,燭九陰便伸出手來,向著君弈遠去的方向信手一抓。
頓時,君弈原本樂嗬的神情陡然僵硬,直感覺自己的身軀非但不向前,反而還向著後麵倒退開去。
仿佛有人正用手抓著他的領子,將他拖拽回去。
糟糕!得意忘形了!
君弈一臉絕望,眼中滿是生無可戀。
他光想著揶揄燭九陰了,卻忘了他可怕的境界。
畢竟以君弈的實力,在燭九陰的麵前,又如何能抽身逃走呢?
幾乎是風馳電掣,待君弈回過神來,看到眼前的人影時,臉皮都已經變得僵硬。
“嗬,嗬嗬”
他乾笑一聲,看著燭九陰似笑非笑的神情道“老哥哥,你的速度還挺快的嘛,要不我們一起?”
跟我鬥?
你還嫩點!
燭九陰心中得意,抖了抖臉皮應道“賢弟相邀,我又豈能拒絕?”
言罷,他一甩袖袍,便就在君弈目瞪口呆中,向著彆天闕的方向邁步而去,那速度比起他來快得太多。
雖然燭九陰步伐沉穩,但君弈怎麼看,都感覺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。
他正想著,心中忽然有感。
君弈神情一肅,整了整情緒後,便向著界嫦嫣和沐若瀾,認真的躬身行了一禮,道“燭大哥已經先行,還請兩位嫂嫂一起前往。”
“小弟弟的嘴巴真甜。”
“賢弟相邀,豈能不從?”
界嫦嫣與沐若瀾對視一眼,各都彎著狹長的月眉,含笑應下。
“請。”
君弈說著,便邁步走去。
兩女則是跟在身後,氣氛不禁有些微妙。
……
彆天闕。
眾人氣息鼓脹,一個個眼中滿含堅定,已是做好了赴死的準備。
雙方之間,以君弈等人的目力,自然能看得到闕中眾人,可百墨澈他們的實力有限,最多也就隻能看到遠處的人影,以及感受到對方氣息的恐怖。
這麼遠的距離想要看清模樣,還是差了太多。
隨著燭九陰的靠近,哪怕是隔著彆天闕的闕門,以及半空間的氣息阻隔,卻都無法掩飾他身上恐怖的沉威。
“來人止步!”
未等百墨澈開口,炎毒火精便翻湧火海,露出了一道猙獰的火焰身形,擋在了彆天闕的門前。
他漆黑的雙目一片幽暗,垂視著身形如螻蟻般的燭九陰。
但兩人對視之間,炎毒火精卻感覺對方身軀偉岸,宛如一座無法逾越的天塹,阻斷了天地山海。
一股莫名的恐懼,便從炎毒火精的心中湧出,但他還是強撐著勇氣,一步不退。
“小娃娃也敢阻攔本尊?”
燭九陰甩了君弈,擺脫了兩女的目光刀鋒,心情一陣大好,難得的與炎毒火精開起了玩笑。
言語間,他故作不悅,溢出一絲氣息,便幾乎叫炎毒火精的火焰熄滅。
“呼啦啦”
幾乎同時,火海之側有水流蕩起,凝塑出一道曼妙妖嬈的身姿,替炎毒火精艱難的擋下了些許威壓。
此女,正是冰河妖魄。
麵對燭九陰的強勢,妖妖言語冷清,毫不退讓“前輩,此間已是有主之地,以前輩的層次境界,何至於為難我等小輩,豈非平白落了身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