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未等他身軀抬起,君弈就直接一腳落下,踩在了他的後背之上,再次將他壓入了地麵的人形坑洞。
下一刻,有可怕的氣息傾泄而出,封禁了武者的丹田氣息,叫他無法逃走。
“嗤嗤嗤”
這時,沈正則等人才跟了上來,驚疑不定的看著君弈。
這段時間以來,他們一直跟在君弈的身邊,隻是從他身上偶爾溢散出的氣息,能感覺到些許強橫的壓抑感,卻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強。
現在見公子出手,心中才湧出了深深的敬畏。
悟尊後期,居然毫無反抗之力。
“唔唔唔”
君弈腳下,人影驚懼的抖顫著,竟然直接放棄了掙紮,口中還時不時的傳出恐懼的求饒聲音。
見狀,君弈移開腳步。
隻是讓他無奈的是,這人有些太膽小了。
居然連一點掙紮的意思都沒有,甚至背上的壓製消失,都沒有一點抬頭的意思,仿佛隻有將腦袋埋在土裡,才能多一點安全感。
“抬起頭來!”
君弈皺眉,不禁傳出輕喝。
對於這種沒有骨氣的人,他是真的一點都看不上,若非是有事要問上一問,他甚至都懶得看上一眼。
“是,是是”
那人影身軀一抖,四肢撐著地麵爬起,連忙慌張的抬起了頭,不過還不敢抬得太高,隻是稍稍比地麵高出三寸罷了。
看著他撅著屁股的樣子,君弈不禁一陣無語,怎麼看都有些像是縮頭烏龜。
一時間,他興趣缺缺,感覺也可能問不出什麼。
但還是僥幸問道“你可是天盜?”
“是,是是是”
那人影先是一抖,幾乎都不用多問,就連續不斷的脫口而出“大大人,小的名叫韋令,您要是喜歡,叫小的二狗子都可以,狗子正是天盜的一員。”
隨後,二狗子又是說道“小的五個奉命外出,就是看看能不能抓到天生靈物,順便清掃一些可能有的障礙。”
“你倒是誠實。”
君弈啞然,此人膽小如鼠,卑微的毫無尊嚴,卻是省了不少的麻煩。
他搖了搖頭,隨即又道“我且問你,此地附近有多少天盜?最近的城池又在何處?你們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?”
“回大人,此地最近的城池名為汾潭城,是一個不過容納數百人的小城。”
那人知無不言,沒有一點拖延的意思“在這裡的天盜狗賊不多,堪堪也隻是數十人而已。”
“不過在這裡的目的,就不是我們這些狗子可以知道的了。”
“砰!”
他話音剛落,遠處就傳來一道破風聲。
隨後,一顆人頭砸在他的麵前,陡然炸裂開大片的血水,溢散出惡心的刺鼻氣息,滿地的腦漿觸目驚心。
怒血暴君冷然落下,一襲帝冕長袍微微威風凜凜,瞳孔中滿是對生命的漠視無情,似帝王般叫人捉摸不透。
“大,大人”
“請大人明鑒,明鑒啊”
“狗子所言句句屬實,萬不敢有絲毫欺瞞之心啊。”
……
韋令被突如其來的一幕,直接嚇破了膽。
方才在頭顱炸開的一瞬,他眼中雖是驚鴻一瞥,卻還是看到了頭顱的麵貌,正是逃走的其中一人。
“周圍可有天盜據點?”
君弈無動於衷,仿佛方才什麼都沒有發生。
“有,有的,有的”
韋令強咽了一口唾沫,艱難的壓下心中的窒息,慌慌張張的結巴道“我們這些狗子都聚集在不遠處的盤靈穀。”
順著韋令伸出的手指,君弈確認了一下方向,繼而又問道“你們中最強的存在是什麼境界?”
“似,似乎是道尊”
韋令不敢隱瞞,想了想又說道“不過小的隻見過一次,不知道盤靈穀裡是不是還有更強的存在。”
“嗤”
這時,遠處再來破風聲。
隻是與怒血暴君相比,陰冥鬼身就要顯得平和的多,並未將頭顱遠遠的砸過來,而是落下後才扔到韋令的麵前。
頓時,那頭顱之上鮮血橫流,瞪著驚恐絕望的眼睛,正與他對了個正著。
甚至那灰暗的腥紅眼睛裡,他還看到了自己的倒映。
一瞬,恐懼瘋狂的滋生出來,直叫他心臟承受不住,在劇烈的起伏震蕩中,生生的炸了開來。
“唔”
韋令悶哼一聲,瞳孔放大的捂著胸口,脫力的直挺挺的倒在了地麵的人影坑洞裡,活像是一個專門為他準備的墳墓。
君弈將目光從他身上收斂,不禁看向了盤靈穀的位置,輕輕的低喃道“真的隻有道尊嗎?”
他想著韋令方才所說的話,再結合一副天靈大陸雖然不及,卻與鬼靈大陸一樣逐漸衰敗的模樣,心中不禁有些沉重。
他雖然不知道天盜在謀劃著什麼,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能讓他們成功,畢竟彆天闕可是落在了鬼靈大陸。
“我們走,先去汾潭城。”
一念至此,他收斂了心思,準備先入城一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