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禦諸天!
呂巍神情悠然,顯然是沒將君弈放在眼裡。
這並非是輕視,而是源於他自身強大實力的自信,更彆說他手中還抓著下品聖器斬元聖劍了。
“天盜?”
君弈看著呂巍,同時思慮著對策。
同為鴻尊後期的境界,但他在呂巍的身上,卻是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,遠遠超過方才交手的老僧。
這意味著,呂巍已經叩開了道尊的大門,有可能一隻腳邁入了道尊境界。
“他方才說了,呂巍。”
呂巍輕輕聳肩,臉上神情沒有太大的變化。
隨即,他又露出了些好奇的神情,看著君弈笑道“我自報了家門,你是不是也應該告訴我你的來曆?”
“一個無名小卒罷了。”
君弈凝目,隨意胡謅了一句,他可沒有呂巍的閒心思。
隻是這句話,卻是惹得呂巍麵色一僵,連帶著臉上的笑容都收斂了起來。
他拔出下方的長劍,將其抓在掌心,輕歎道“本來我們可以好好聊聊,沒準還能成為同伴。”
“可惜了”
他話音一落,身形猛地掠出。
其速度之快,直在身後扯出大片虛影。
這些虛影姿態各異,卻像是他持劍斬下的定格畫麵。
未等君弈看完近前的虛影,一道璀璨的劍芒就已經落在了他的麵前,連帶著一同出現在他眼中的,還有呂巍漠然的神情。
“虎狩!”
他一語傳出,這些虛影猛地就動了起來,竟在劍芒的牽引之下,化作了一隻躍空落下的猛虎,裹挾著無可匹敵的威勢。
但轉瞬,這猛虎又在君弈的眼中變成了劍芒,仿佛能劍破天地。
一瞬間,君弈心頭警兆大作。
他顧不得多想,掌心帝璽便是金芒大作,驟然在麵前顯化巍峨山峰,似劍刃般挺拔的擋在前方。
“砰!”
隻是幾乎一瞬,山峰就被呂巍一劍斬斷,自上而下劈砍的一分為二。
劍刃所過之處,山壁光滑如鏡。
那冰冷的劍芒,甚至還倒映著君弈的麵容,恐怖的威勢肆虐開來,狠狠的撞擊在君弈的胸口,讓他向後倒飛出去。
“再見了。”
呂巍漠然開口,邁步欺身近前,劍威無可匹敵的近身斬落。
君弈感受著劍刃的鋒芒,以及其中傳來的凜冽殺機,瞳孔不禁陡然一凝,繼而口中猛地爆喝“暴君!”
“嘩啦啦”
一瞬,他身後湧出鮮血,沸騰的血海仿佛要傾覆天地,化作一道威嚴霸道的身影,立於他的頭頂之上。
呂巍見此,眼中露出驚異。
他在怒血暴君的身上,竟是感覺到了些許威脅,但瞳孔中的光芒一閃而逝,又再次化作了漠然,淡淡道“有趣,但還不夠!”
一語落下,劍芒驟然大作,直斬眼前怒血暴君。
“放肆!”
怒血暴君怒目圓睜,猛地就抓起了帝璽,踏空迎麵而上。
他身上的血氣噴薄而出,化作無數奇異的紋路,勾勒在帝璽之上,使得威嚴的金芒多了些妖異的腥紅。
一股難以言喻的殺機,便是撲麵而去。
“砰!”
下一刻,怒血暴君帝璽砸下,竟與斬元聖劍分庭抗禮,擋下了呂巍似猛虎般的劍芒,使之無可寸進。
與此同時,君弈身形向後爆退。
他身軀周圍浮現出九道森寒鐵鏈,碰撞間發出陣陣毛骨悚然的刺耳寒聲,似綻放開來的森白蓮花,托起他掌心的刑殺。
君弈並未對呂巍出手,而是刺向了他身後盤坐的人影。
他此行的目的,隻是為了破除陣法,而不是與他糾纏,時間拖得越久,對他而言越是不利,必須速速離開。
“真是愚蠢!”
呂巍見此,非但不急,臉上還露出了譏諷。
他雖然驚訝君弈的行為,不解他如何得知此間陣法,但還是不信君弈能將他身後的人影擊殺。
有陣法的保護,莫說是將其擊殺,怕是連靠近都十分不易。
“砰!”
呂巍正想著,君弈就一劍祭出,斬在了人影體外,突兀浮現出的光罩之上,傳出一道清脆的聲響。
“不要退,以雷霆破之!”
君弈識海中,蘊神樹猛地大吼。
既然蘊神樹能認得出偷天輪轉大陣,自然就知道陣法中的些許關鍵,當然也包括了九人體外的保護。
這是他們吸收地脈時,陣法付壓在武者體外的保護,可以說連接著些許地脈的精華,防禦力十分驚人。
便是呂巍全力一擊,都未必能將其斬碎。
即便他看到君弈的劍身之上,爆發出了雷霆,也不以為然。
隻是當雷霆刺壓進去,傳出一道碎裂的脆響時,呂巍臉上的表情終於變了。
他麵色一僵,眼中猛地充血,死死的盯著刑殺與壁壘接觸的位置,那裡正向外延伸出大片的裂痕。
“你找死!”
呂巍口中怒吼,體內強威噴薄而出,竟無限接近道尊之境,瞬間爆發而出的威勢,使得怒血暴君都被逼退!
“想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