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宗瑞歎了口氣,“我對他們都很好,對此,我隻能說,但行好事,莫問前程。”
見他這麼不要臉,大龍這下徹底怒了,張成飛卻是淡然一笑,“兄弟嘴挺硬啊!!本來不想傷你的心呢,可是你丫啊,給你臉你不要。那你就彆怪我往你心口上捅刀子了!!”
“你以為死不承認,我們就得把你放出去?做夢!!我告訴你,就隔壁屋那女的,親口指認你殺人,她說看到你殺人,分屍”
“你以為在樹林裡她指認你綁架隻是慌不擇言?其實她在地下室看到我們的第一眼,就已經決定放棄你了!!她要把你送進監獄,讓你死!!”
作為一個痕跡學專家,張成飛到了地下室的第一件事,就是提取足跡,手印和武器上的痕跡。
種種跡象表明,這裡還有一個女人。張成飛正想找出那個女人,娃娃臉卻自作聰明的暴露了位置
後麵的一切,張成飛隻是陪她做了一場戲而已。
如果放在以前,他會直接把這兩個人送到分局,把自己的痕跡調查交給他們,讓他們處理後續。
但這次,隻能一切自己來弄。
張成飛喝了口水,潤了潤喉嚨,淡淡地諷刺道,“韓宗瑞,巴結了這麼多年的女人,最後隻把你當成一個替死鬼,這滋味不好受吧?”
嘶!韓宗瑞臉色離開大變,使勁兒的想要站起來,卻又因為手銬,腳鏈羈絆無法掙脫,隻能目眥欲裂的瞪著張成飛,“你放屁!!狗屎,你說的都是狗屎!!”
“婉君她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!!她,她不是的,她沒有啊!!!”
婉君不會背叛自己的,她不會的!!
大龍看到這裡,終於明白過來,感情那女的不是解放的人質,而是犯罪嫌疑人啊!!
怪得不張副科長讓潘子和熱芭一起看著她呢。
張成飛卻麵色一冷,“婉君?這下承認和她認識了???韓宗瑞,我知道你不是主謀,說吧,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。這個案子,你應該隻是從犯。”
他幾乎已經篤定,那地下室的燈罩都是人頭皮做的,而那地方是婉君的居住所,所以這個案子,婉君一定才是那個對分屍,人頭有執念的人!
韓宗瑞低著頭,隻是不吭聲,良久之後,卻突然又開了口,“她說的沒錯,人是我殺的,她也是我綁架的。她是無辜的!”
張成飛皺眉,呦,都這個時候了還護著?
又是一條究極舔狗?看來軋鋼廠一食堂是個舔狗窩啊!!
他點燃一根煙,走到韓宗瑞的身邊,淡淡的說道,“想包庇她?自己承擔所有的罪名?彆傻了。”
“你把她當女神,她把你當什麼?扛屍體的窩脖兒?拋屍的小力笨兒?還是伺候自己吃喝的仆人?你把她藏在地下室多久了?她過的挺不錯的吧?那身材,嘖嘖嘖。你跟我說實話,你們倆那個過沒有?我猜沒有。畢竟,在她心裡你,不,配!”
“嘶!呼呼”韓宗瑞死死握著雙拳,長長的指甲紮進了肉裡,浸出血珠,他卻仿佛感受不到痛苦,隻是死死盯著張成飛。
“讓我猜猜,她為什麼要殺人?也許跟她之前在冀北省的經曆有關?是被人淩辱過?還是被逼著殺了人,最後卻愛上了殺人的感覺?那年代兵荒馬亂的,你們從冀北到四九城一定吃了不少苦吧?”
“到了這裡,你以為能開始全新的生活,結果她卻忘不掉殺人的感覺?自己愛的女人變成了這副模樣,你一定也痛苦過,掙紮過吧?但最後,還是決定幫她毀屍滅跡”
“你以為這樣你們就能幸福的在一起了?可是到最後,她怕警察懷疑到自己,立刻就把你推了出來”
張成飛腦海中飛快的閃過已知信息,然後推理著。
韓宗瑞激動過後,突然諷刺的一笑,看向張成飛,“你不該當警察,應該去天橋說書。就憑借我叫出了她的名字,你就能胡編亂造這麼多?”
“我說了,人是我殺的,她什麼都不知道,我隻是綁架後還來不及殺她。一個弱女子你居然也能編排成這樣,可笑!”
“不,不,不,不是這樣的。”張成飛卻擺了擺手指,示意他聽自己說,“你知道我是乾嘛的嗎?”
“你不是警察?”
張成飛正色,“我是警察,但我還有一個身份,是痕跡鑒定師。地下室的大桌前的腳印,牆上的手印,斧頭使用的痕跡,骨頭上斷茬的力度,都能證明分屍的不是你,而是她。你以為,你幫她頂罪就能瞞得過我?”
韓宗瑞再次閉嘴,因為他不知道張成飛說的是不是真的。那些痕跡,真的能證明人是婉君殺的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