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即便張成飛級彆高,在派出所來講,依然是老田管理張成飛。但張成飛對這一切都無所吊謂,因為老田幾個月後就要退休,到時候治安科科長還是他。
再一想,幾個月後的整個係統都已經陷入癱瘓,誰是科長還真無所謂,又是一聲歎息。
張成飛升職成為十六級乾部的消息,隨著餘新海案破獲一起上了報紙,在四合院裡再次引起軒然大波。
四合院眾人的反應不一,羨慕的,嫉妒的,敬佩的什麼都有。不管心裡什麼感覺,每個人見到張成飛和熱芭,張奶奶的時候,態度都恭敬了幾分。
劉家全家更是在二大爺的要求下,不再稱呼張成飛為大成子,成子哥,而是全都改口,言必稱張科長。
但這跟張成飛無關,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駱玉珠和陳江河要來四九城了。
接下來起風的十年,正經的工作開始停擺,所以他打算把工作的重心放在倒貨上。十年之內,積累原始資本,為風停後大乾一場做鋪墊。
這天晚上下班,他騎著自行車載著熱芭回到四合院門口,把熱芭放下後,自己卻調轉了車頭。
“熱芭你回家陪奶奶,我今兒有點事情,得去找胖子他們一趟。估摸回來得下半夜了,你要是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。”
熱芭聞言,心中竊喜,不用等成哥一起睡?還能有這好事兒?
太好了,小熱芭夜以繼日的加班了這麼久,終於能休息一下緩口氣。
她當即點頭如搗蒜,兩眼亮晶晶的看著張成飛,“成,沒問題啊哥,你好好跟胖子哥他們玩兒,不用管我。要是玩的儘興了,直接睡在那裡不回家也沒關係。”
她甚至希望他能多在外麵待幾天,讓自己休養生息。
張成飛當然知道她的小腦袋瓜在想什麼,凝視著她,壞笑道,“放心,今兒缺了你的,明兒都給你補上。”
說完,使勁兒一蹬腳蹬子扭頭就走。
熱芭瞅著他高大的背影,想著明天晚上的任務量加大一倍,不由得打了個寒顫
灑家終究還是年輕了啊,不明白一山還有一山高的道理。結了婚,可算是被成子哥上了一課。
‘要是有個姐妹,幫我分擔一下不行不行,怎麼能有這樣的念頭呢?’她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瓜,把這想法趕出去。
張成飛蹬著自行車一路沒停頓,到了黑芝麻胡同口。趁著四下無人才從係統空間裡拿出三斤牛腱子,一隻燒雞,兩斤豬頭肉,一大捆洛饃。
到了四眼兒他們住的地方,輕手輕腳的把門打開,躡手躡腳走進去。
二狗子正蹲在院子裡的壓水井那裡收拾豬大腸,他一腳過去,直接把丫給踹進了水池子。
“我尼瑪!!哪個不長眼”二狗子脖子上掛著豬大腸起身正要開罵,看到是張成飛,臟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,“啊,大飛哥,你來了!!我好想你。”
張成飛揉了揉他的頭,“怎麼我每次來你都在洗豬大腸?”
見天兒的吃這個,不膩歪嗎?
二狗子把被張成飛揉亂了的頭發捋順,委屈巴巴,“這不肉都賣掉了嗎?大腸頭子除了愛吃大腸刺身的於大爺要,平時也賣不出去,我們就隻能拿回來自己吃。”
一天三頓的吃豬大腸,其實他自己也煩了。總覺得自己被熏染入味兒了,全身豬屎味兒。
張成飛聽得也是無語,“賣不出去就不能便宜點兒賣嗎?真是地瓜腦袋!算了,不跟你廢話了,來屋裡,哥今天帶的熟食給你改善改善。”
二狗子一聽不用吃豬大腸,高興的一蹦三尺高,把大腸收拾好,跟著張成飛就進了屋。
四眼兒,胖子,剛子正在屋裡看書,一人一本插畫版的《品花寶鑒》。上中下,正好一人一本。看到張成飛過來,都忙把書放下。
“不是該昨兒晚上算賬嗎?哥你怎麼今兒才來?”四眼兒一邊給張成飛倒茶,一邊問道。
張成飛瞅了他一眼,歎了口氣,“要不說你是童子雞呢?”
“不是?我是童子雞跟你來不來什麼關係啊?”四眼兒破防了。
怎麼問個為什麼遲到,還直接侮辱人格了?
張成飛見他急眼,慌忙解釋道,“兄弟彆誤會,哥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“那你什麼意思?”
“我的意思是,你沒結婚所以不知道。哥哥我現在啊,乾啥都沒精神,提不起神。一天天的就盼著天黑,隻有天黑才能嘖嘖嘖,這些事情,等你結了婚自會知道其中妙處。”張成飛一臉賤樣的跟這群黃花大閨男描述。
呸!!就你丫有個媳婦兒,擱我們這炫耀,下賤!!!
胖子,四眼兒,二狗子對其怒目而視。
“怎麼少了一個人?”三人扭頭看向剛子,厲聲質問,“你怎麼了?”
剛子撓撓後腦勺,麵色潮紅,“那啥,我覺得大飛哥說的有道理”
實際上,他也有類似的感想。
“有道理個屁,你一個童子雞知道什麼?你就為了巴結大飛胡說八道”胖子嗤笑一聲,正想怒噴剛子,突然回過神,“我去,你丫和趙靜秋那啥了?”
剛子低頭不語,嘴角卻勾起一抹淫笑。
二狗子滿眼單純和愚蠢,“那啥是哪啥?”
“就看星星,看月亮,聊聊詩詞歌賦什麼的”張成飛敷衍完二狗子,給了胖子一拳,“小孩子麵前甭胡說。”
胖子捂著被夯了的胸口,委屈巴巴,“不是,丫都十六了,還孩子呢?老子十六的時候,都能給八大胡同的半掩門兒們拉客賺提成了”
張成飛不想跟他墨跡,把手裡的油紙包扔在桌子上,又讓二狗子去拿酒,“先吃飯,吃完了跟你們說正經事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