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合院開局警司,老婆熱芭!!
王姐打開一個寫著“1”字的罐子,罐子口一打開,車廂中頓時彌漫著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。跟張成飛一路去往鞍山的徐主任立刻就咽了咽口水,“這是什麼啊?聞著這麼香?”
王姐低頭往陶罐裡瞅了瞅,又拿了一雙筷子夾了一點出來,仔細研究了一下,“都是小丁,可能是茄丁但這聞著味道,又不像是”
茄子誰沒吃過啊?不管怎麼做,聞著總有一股澀味,可不是這麼沁人心脾的香味。
宣傳科徐主任是個吃貨,見王姐研究不出個一二三,立刻把飯盒伸了過來,“給我弄點兒,我嘗嘗是不是茄子。”
王姐就是來陪著伺候領導的,當然沒有異議,立刻用南易給附帶的小木勺連湯帶料舀了一勺子,澆在徐主任的米飯上。
徐主任早就饞的兩眼發綠,立刻用筷子連米飯帶菜,菜湯扒拉了一大口送進嘴裡。茄子是用油煨出來的,這麼一進嘴裡,油脂立刻順著嘴角流下來。
徐主任吃了一口還不夠,還要接二連三的扒拉。
他這麼一吃一個不吱聲,其他人頓時急了,“不是,徐主任您彆光顧著吃啊,你倒是說說,這到底是不是茄子???”
徐主任把最後一口連菜帶飯的咽下去,吧唧一下嘴,說道,“吃著是有點兒茄子味兒,但我活了五十多歲了,沒吃過這麼好的茄子!!!”
“你們說,這不會是紅樓夢裡的茄鯗吧???”
這也就是現在這個車廂裡的都是關係好的自己人,他才敢提起紅樓夢,若如不然,這些個封建社會的“毒草”可是提也不能提的。
眾人聽他對這道菜的讚譽這麼高,立刻也紛紛伸筷子去夾菜嘗。有個文化程度比較高的,在陶罐裡撈了一氣,夾出來個茄丁一嘗,一咂摸,說道,“這不是茄鯗,裡頭隻有茄子,沒有肉沫和雞脯肉。”
“對,書裡麵說了,茄鯗裡麵還有雞瓜子肉。”徐主任也說道。
主管車間的吳主任是個大老粗,不懂什麼紅樓青樓的,他舀了一大勺茄丁進自己飯盒,攪拌成拌飯的樣子,一邊使勁兒的往嘴裡扒拉,一邊哼了一聲,“管他什麼呢,好吃不就完了嗎??”
“有我說你們幾個就是傻,你們看人張主任,一會兒功夫都扒了半盒盒飯,添了兩次菜了,你們要是再討論一會兒,彆說茄香,就是茄子屁股都沒了!!!”
說完,低頭繼續乾飯不再搭理幾人。
徐主任幾人聽他這麼一說,扭臉兒看張成飛,可不是嗎?這位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地正乾飯呢。
這會兒飯盒裡的米飯已經見底兒了,正要添第三次菜呢。幾人一對視,立刻也不再討論,隻管埋頭乾飯。
張成飛吃完飯,拿手帕擦了擦嘴,看著埋頭乾飯的幾人,開始給他們講這些菜的來曆,“你們還不知道吧?這些菜是咱們一食堂的大廚南易給大家特意準備的路菜。”
徐主任含了滿嘴的米飯,舌頭都要攪不過來了,但還是非常捧場的抬起頭,“什麼是路菜??”
其他幾個人雖然沒說話,但也抬著頭,看著張成飛,嘴裡塞滿了菜還在吃著,一個個跟小倉鼠似的。
張成飛見他們都不懂,也就不再賣關子,開始給眾人普及路菜的知識。
“路菜這東西啊,顧名思義那就是在路上趕路時候吃的菜。這是個很廣泛的概念,就比如普通老百姓出門趕集辦事兒,帶幾個窩頭,幾張大餅,煮幾個雞蛋鹹鴨蛋的,或者達官貴人請家裡大廚做的菜,都能叫路菜。”
“而南易做的這幾個菜,就是古時候達官貴人出門時候,在路上吃的菜。”
張成飛說到這裡,一旁的吳科長點點頭,“沒錯,南易祖上是禦廚,四九城出名的雅荷居就是他們家的產業,他會做這樣好吃的路菜,不稀奇。”
徐主任又給自己加了點兒菜,趁盛菜的功夫騰出嘴問道,“那這達官貴人吃的路菜有什麼講究嗎???”
老百姓吃的鹹鴨蛋,鹹菜疙瘩,窩頭什麼的,那就是個耐儲存,這他知道。但南易為什麼偏偏做這幾道菜,這裡頭有什麼講究,他倒是沒看出來。
張成飛見徐主任好學,當即便把自己在南易那裡聽來的知識告訴對方。他說一道菜看能不能成為路菜,要看它能不能滿足三個要求。
“這路菜的首要條件就是得好吃,要是不好吃的話,那當官兒的還不如拿幾個鹹鴨蛋,大餅一卷湊合一下呢。”
他這話一出,徐主任幾人頓時露出會心的微笑。
張成飛一邊接過王姐遞過來的茶,一邊說道,“路菜的第二個標準,那就是一定要能放著住。
古時候車馬慢啊,當官兒的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,基本上都得倆仨月中間在荒無人煙的地方說不定就得走十來天,這要是菜放不住,長了毛,領導吃了心裡也膈應不是??”
至於路菜的第三個標準,那就是要方便攜帶。廚子要是給做個水煮魚,毛血旺什麼的,走一路不得撒一路嗎??這又不是後世,沒有一帶一路這一說。
把路菜給解釋完了,張成飛還要給南易拉一波存在感。
他告訴幾個領導,南易為了這次他們出差,是特意去了一趟西城區,找到了他的師傅請教,在對方的指點下,才做出了這三道路菜。
“剛咱們吃了第一道,是茄子。”徐主任聽到這裡,又發了一問,指了指剩下的幾個罐子,“這幾個裡頭是什麼???”
“南易一共做了三道特色菜,分彆是油燜茄子丁,焙炒蘿卜條,烤白菜。”
這三道菜都是外麵吃不到的美味,南易花了不少功夫做出來的。
至於剩下的兩個罐子裡頭,則是王致和的醬豆腐和沁芳居的甜醬小黃瓜。
“南易說時間緊,隻能做三道菜,所以給配了倆小鹹菜讓大家湊合一下。”張成飛解釋道。
幾位領導自然是沒有異議,他們是出慣了差的,對火車餐可謂是深惡痛絕。
這年代火車上的夥食跟後世有異曲同工之妙。不是白水白菜撒點兒鹽,就是白水蘿卜撒點兒鹽,亦或者是白水土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