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是想告訴我,在我看來需要提出並通過投票才能通過的提案,在你那裡卻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?
雜報的提案順利通過,但蘇謹卻像吃了隻蒼蠅一樣惡心。
議會散後,金伯格招招手,讓蘇謹來到他身邊。
“福,很抱歉忘了提醒你提案權的事。”
“沒關係,先生”,蘇謹裝作無所謂:“以後您再幫我獲得權利就可以了。”
“不不,這我很難做到。”
金伯格嘴角的笑意再也壓不住:“你很聰明,我也相信你已經看出來,今天的事我是故意的。”
蘇謹眼睛一眯:“先生,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“做好你該做的事情,其他不屬於你的東西,你最好彆碰,就算在心裡麵想一想都是罪過,這是我給你的忠告。”
“忠告?”
蘇謹冷笑:“這算是先生給我的警告吧?”
“你當然也可以這麼理解”,金伯格哈哈大笑,起身拍拍蘇謹的肩膀:
“總之,我不希望我的手下裡,出現一個有太多自己想法的人,我能讓你坐在這個位置,也能一腳把你踢出去。”
“我想我明白了,先生。”
“很好,我欣賞你的智慧,希望下次見麵比這次更加愉快。”
“我也希望是這樣。”
金伯格哈哈一笑,再次拍拍蘇謹的肩膀,拄著他的文明杖轉身離開。
在他看來,這個福在爭會長位置的時候,能勾結海盜扣押蒲奉英,是一個有能力的家夥。
而之後,卻又能收服蒲祥芝這個本應是他仇人的對手,更是一個有手段的家夥。
今天的提案看似不起眼,但卻對他們這些做生意的人很有用,說明他又是一個有想法、有野心的家夥。
這樣的人固然好用,但必要的打壓還是要有的,不然以後怎麼控製他?
同樣明白他目的的蘇謹,在目送金伯格離去後,卻無心計較這些,忽然問道:
“我什麼時候有機會進倫敦塔?”
蒲祥芝一愣:“你去倫敦塔做什麼?”
“嗯...”
蘇謹可沒法說自己是去救人的:“當然是見我們尊敬的王。”
“賢侄,你想多了。”
蒲祥芝苦笑:“下議院的議員平時就在司法院辦公,沒有王的征召是不允許進入倫敦塔的。”
“什麼!?”
蘇謹呆住了。
我他媽費了這麼大勁就是為了進塔救人,結果到現在你才告訴我進不去?
那我特麼這半年到底在忙活什麼!
“也不是一定進不去,但隻能等王召喚”,蒲祥芝苦笑:
“尤其是最近一年,王公開露麵的次數越來越少,很多事都是議院直接出麵處理、解決。”
“想要隨意出入倫敦塔這樣的禁地,恐怕隻有上議院的貴族和王室才能做到,賢侄,咱們可沒這個資格。”
蘇謹的後槽牙格滋格滋響著:“我知道了,上議院是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