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二晚、張五德、武邑三人被蒙著頭帶到了江寧一處死宅的地下室。
這是江寧錦衣衛的一處秘密據點,地下室也是張釗源早年就挖好的,專門用來審問犯人。
“童大人,這裡的牆麵咱們專門處理過,隔音好的很,犯人喊破喉嚨外麵也聽不見,您就放心問吧。”
童福山奇怪的看了他一眼,沒說什麼點了點頭:“陳梁,我來問孫二晚,你去問那個武邑,張五德交給張釗源去問,做好審問記錄,尤其是要問清楚武運叔侄的貓膩。”
“是,童大人(公子)!卑職遵命!”
安排好審訊分工,童福山向關押著孫二晚的訊問室走去。
被鎖在十字鐵架上的孫二晚,已經察覺出事情不對!
這架勢哪像什麼山大王的山寨,怎麼看怎麼像官府的刑房!
可是江寧的刑房他去過,肯定不長這個樣子,哪怕全天下的刑房長的都差不多,他也能斷定!
難道是在太平府?
沒等他想明白,童福山已經走了進來,大馬金刀的往審問桌後一坐。
“孫二晚?”
看到童福山的瞬間,孫二晚目眥欲裂,什麼都明白了!
“是你!童福山!”
“大膽!”
童福山沒說話,看押他的錦衣衛一耳光就抽到了他嘴上!
啪!
“啊!”
“童大人的名諱,是你一個刁民能隨便喊的!”
童福山略略有些皺眉,似乎不太喜歡錦衣衛的手段。
“停手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
“孫二晚,既然本官能讓人把你請到這裡來,想必你也清楚是什麼原因。”
“我不知道!”
孫二晚脖子一梗:“草民並未犯事,童大人何故無故抓人?更何況童大人的職責之內,好像沒有訊問犯人吧?”
“不好意思,本官在提刑司也有職位,提刑僉事”,童福山笑笑:“需要本官向你出示告身嗎?”
孫二晚聞言不說話,垂下了腦袋一聲不吭,顯然打算一個字不說了。
“不想說?還是覺得本官沒證據,拿你沒辦法?”
童福山笑笑,隨手推出一個卷宗:“王先溝之死,你敢說和你沒關係?不管是你親自動手也好,買凶殺人也罷,真以為本官查不出來?”
他指了指拿著鞭子的錦衣衛:“本官不妨再向你介紹一下,這可不是什麼提刑司的差官,是南鎮撫司的錦衣衛,剩下的不用我多說了吧?”
聞言,孫二晚打了個哆嗦,顯然知道錦衣衛的惡名。
“大人不用查了,王先溝是我殺的,要殺要剮草民絕不皺一下眉頭,您該怎麼判怎麼判。”
對於孫二晚的坦率,童福山毫不意外。
童福山心裡清楚他打的什麼主意,就算今天自己給他定了案,但隻要武家叔侄願意保他,有的是辦法讓他金蟬脫殼。
不說彆的,秋決之時就能找人頂包。
但童福山今天來這裡,可不是想聽什麼殺人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