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夫人所坐的位置,恰恰好能看到華明院中的景象,不過需要一些工具輔助。
將手裡的望遠鏡慢慢摘下,紅夫人的嘴角帶著一抹魅人的淺笑:“這千裡眼就是好用,那位蘇公爺能做出這樣神奇的東西,真是神人。”
說著悠悠歎口氣:“隻可惜也不知奴家這輩子有沒有機會,見見這位蘇公爺。”
紅夫人的對麵傳來一聲嗤笑:“難不成紅夫人還準備自薦枕席不成?”
“也不是不行啊”,紅夫人溫言笑眯眯的回過頭:“這位蘇公爺據說還專情的很,這輩子隻有三個女人,多奴家一個也不算什麼啊。”
“哼,我勸你還是死了這份心吧”,對麵的聲音帶著嘲諷:“就你我這樣的人落在他手裡,能落一個全屍都是僥幸,還想自薦枕席?我看你也是想瞎了心!”
紅夫人的臉色漸漸冷了下來:“姓欒的,你少在這冷嘲熱諷,彆以為你是那位派下來的人,就能對著老娘耀武揚威,你和我一樣,不過都是人家的一條狗而已!”
“說了這麼多廢話,你累不累?”
劈啪作響的爐火,光線時明時暗的照在男人臉上,露出欒有德的臉龐。
不過此刻他臉上滿是疲態,不停打著哈欠,似乎對紅夫人說的話完全沒有反應,一點都不在乎。
“哼,遲早抽死你!”
紅夫人冷笑看著他的眼神,仿佛在看著一條狗:“讓那位知道你沾了這東西,我看你怎麼死!”
欒有德眼底露出一絲狠厲,重重哼了一聲:“你敢胡說八道半個字,老夫就算被家主懲罰,死之前也能先捏死你!”
“威脅誰呢?”
對於欒有德的威脅,紅夫人不屑一顧,卻也懶得和他爭強,用嘴朝著華明小院的方向努了努:
“這次為了拉攏這家夥,老娘可是下了血本,若芷老娘調教了這麼多年,本來是準備拿去孝敬南京那位的,卻被你浪費在一個小小通判手上,這事你必須給我個交代。”
“婦人之見,你懂個屁!”
欒有德哼了一聲,但懼於他們身後的人,卻不得不出言解釋:
“通判雖然官職不高,隻有六品,但你難道不知他掌握著糧運和監察?難不成你忘了,姓童的給咱們惹了多大的麻煩?”
“還有”,欒有德打了個哈欠,強打著精神繼續說道:
“上次要不是我及時棄了王興洲、武家叔侄那幾枚棋子,真以為童福山查不到你我頭上?”
紅夫人卻不吃他那套:“哼,彆以為老娘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,武家叔侄早就對你生了異心了吧?如果老娘沒記錯的話,讓姓童的去武陵鄉收稅,好像是你的主意吧?”
欒有德眼神一冷:“你什麼意思?”
“什麼意思?”
紅夫人滿是魅惑的俏臉上,帶著絲絲嘲弄:“欒有德,這些年你背著家主弄了多少東西?真以為老娘不知道,隻不過懶得揭穿你罷了!”
“武家叔侄是不是仗著是王家的人,壓根不睬你,你這才借著姓童的手,把他們一網打儘?
王興洲恐怕是你一早就準備好的棄子,等姓童的拿到武家叔侄的把柄,立馬就切了他斷尾求生吧?”
欒有德嗤笑一聲:“你有證據嗎?”
“欒大人,欒知府,你是不是當官當太久,腦子都當壞了?官家才需要證據,家主,隻需要忠誠!”
“你!”
“行了”,紅夫人懶洋洋的伸個懶腰,傲人的山峰瞬間挺立,可欒有德連瞧一眼的興趣都沒有。
“哼,遲早你得被那東西弄廢了!”
紅夫人不屑的掃他一眼:“華明老娘替你拿下了,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,沒什麼重要的人,彆再打我那些姑娘的主意,你真以為老娘調教一個出來就那麼容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