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爺,這麼說,這件事還真的是您做的?嘿,這手段,絕了!”
馬三小心伺候著蘇謹用著午膳,熟練的拍著馬屁:“您這一手暗度陳倉,那紅夫人非得被您氣的乳腺結節不可!”
“光是這樣還不夠。”
蘇謹將吃完的飯碗推到一邊,順手點上一根煙,手指在桌麵輕輕的叩著:
“溧水山莊經營多年,手上掌握的運輸線不止一條,咱們若是想要更加深入,這山啊,還真得下大力氣去敲一下才行,不然這老虎怕是不敢出頭。”
“那老爺您的意思是?”
蘇謹不答,而是將電話拖了過來,撥了一組15位的加密號碼出去。
“喂,謹弟?”
“大哥,閒話咱們就不敘了,我現在需要你幫點小忙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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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這樣,奴需要向家主重新申請一批貨,不然這個年怕是過不去了。”
對麵沉默許久後才緩緩開口:“事情我知道了,這件事不怪你,貨,我可以向家主申請,但是以往的運輸線,恐怕這次不能用了。”
紅夫人一愣:“怎麼?出什麼事了?”
“燕王的東海艦隊不日要調回南直隸,如今沿長江各衛所馬上就會戒嚴,咱們很多條運輸線都被朝廷臨時征用,往來給東海艦隊運輸補給,
船上有錦衣衛在監察,現在都動用不了,如果想要走貨,你得自己想辦法。”
紅夫人一聽,頓時有些欲哭無淚:“奴家能有什麼辦法?這運輸線一直都掌握在你的手上,奴...”
“行了!”
對麵一聲斷喝:“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?我記得你手上不是掌握了西江口那條線?這次用的福祿膏數量不多,你讓他們走一趟不就行了?船引讓季勇為給你去弄。”
“可那馬道遠才剛剛歸順,現在就讓他接觸長線是不是太早了點?”
“遲早得用”,對麵的聲音有些陰沉:
“大勝關和江寧的線,恐怕是徹底廢了,西江口雖然遠了點,但年後怕是家主已經準備重用,早點接觸也沒什麼,你就說這個馬道遠和景三,能不能信?”
“根據目前的試探,他們兩人除了貪財怕死,沒有發現值得懷疑的地方。”
“行,那就用!錢可以給多一點,但是船上務必有咱們的人監視,一旦發現情況不對,馬上斷線滅口!”
“喏,奴家知道怎麼做。”
“行了,好好去辦事吧,等演武結束我去看你。”
“真的嗎?”
紅夫人眼睛一亮:“你可不要誆騙奴家。”
“我什麼時候騙過你?洗乾淨身子等著我便是。”
“討厭....”
臘月二十九,明兒就是除夕夜。
南直隸少見的下了一場小雪,江麵透著森森寒氣,沿江的各個衛所燃著篝火,徹夜不熄。
隻可惜地龍這玩意除了南京皇宮、皇城以外,一般地方還真沒有供應。
主要是南方冬日時短,一般百姓用煤爐子足以應對寒冬,燒地龍成本和費用都太高,一般百姓家還真用不起。
城中百姓家都用不上,更彆提城外的大營了。
蘇謹裹著厚厚的軍大衣,坐在帳內的煤爐子邊上烤著火,爐子上坐著的水壺滋滋作響,馬上就要開了。
“千總、千總,那個季侍郎又來了!”
馬三和蘇謹相視一笑,心說這些家夥終於按捺不住了。
蘇謹起身拍拍屁股,嘟囔著抱怨:“早不來晚不來,老子水剛燒開就來?你個狗東西把老子的好茶藏好了,彆讓那姓季的看到順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