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目標已出門。”
“確認目標遠離,院中手段已經清除,可以進入。”
“動!”
埋伏在山坡後的童福山,肥胖的身材卻如靈貓般快速躍動,迅速抵近目標院落。
“呼...呼...”
“公子,院中陷阱全部排除,確認安全,可以進入。”
“等...等我喘勻氣...”
蘇家暗衛無語的掃了他一眼,一個暗衛迅速翻過院牆,從裡麵打開了大門。
童福山訕訕一笑,卻也沒覺得多不好意思,跟著暗衛進了院子。
“目標密室就在臥房,出入口在那幅千裡江山圖背後,機關在書桌第一個抽屜裡麵。”
“這家夥真夠謹慎的。”
童福山哼了一聲,讓暗衛推動機關,掛在牆上的千裡江山圖無風自動,向一側偏移,露出僅供一人出入的門洞。
“動!”
幾名暗衛率先進入,再次確認安全後,童福山才硬把自己塞了進去。
這間暗室一丈見方,進來幾名暗衛和童福山後,幾乎就無處下腳。
東南拐角放著一把藤椅,藤椅邊是一個小小茶台,茶台上沒有茶具,卻擺著一部電話。
“看來,有關溧水山莊的指令,都是從這裡發布的。”
“是”,暗衛點點頭:“這家夥藏得很小心,表麵上隻是個賬房先生,其實卻是登州杜家的贅婿,很受杜家家主賞識,比一般的子女都多幾分信任,
要不是這家夥在杜家話語權很重,錦衣衛的人想要這麼快查到他,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”
童福山冷哼一聲,露出嗤笑:“這家夥想要通過假死脫身,卻也把彆人想的太傻了!
一個贅婿死了,夫人卻依舊受重視,而如此受重視的夫人未曾再招贅,很難不引人懷疑啊。”
其實童福山沒說的是,這家夥的夫人極其好色,然而喪夫之後不僅未曾招贅,連南風館都不曾去過,說她守節誰能信?
唯一的答案隻有一個,那就是她夫人不敢去,因為這家夥根本沒死!
“報——目標忽然折返,距離此處已不足五裡!”
“那還不好,正好省了咱們去找他了”,童福山笑著下達任務:
“一組去院外埋伏,彆讓這家夥跑了,二組在院子裡埋伏,三組一半藏在屋裡,一半跟我留在密室,動!”
三十多名暗衛瞬間消失原地,童福山則走到那張藤椅上坐下,使了半天勁才把屁股勉強塞進小小的藤椅裡。
一邊的暗衛嘴角使勁向下撇著,身子微微顫抖。
“想笑就笑吧,我還能報複你們不成?”
“噗~~~~!”
“公子勿怪,就是,就是方才你肉擠在外麵的樣子,實在是太好笑了!哈哈哈哈!”
童福山臉上帶著苦笑,無奈的看著那暗衛:“笑夠了沒有?笑夠了就做事,回去自請十棍家法!”
“啊?可是公子你剛才不是說過,不會報複咱們嗎?”
“笑我是不報複,但誰讓你廢話多呢?”
“啊?”
“公子,人快到了!”
“隱蔽!”
密室的機關再次被推了回去,暗門又一次合上,屋內的痕跡也被清理乾淨,仿佛從沒人來過。
院外傳來淅索的開鎖聲,年久失修的大門發出難聽的推動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