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野雲子笑著,用手摸了一下林創的嘴。
林創見她沒有反對,拿下她的手,走到欄杆前喊了一聲“老劉,上來一下。”
“哎,來了。”
話音一落,劉德山打開艙門應了一聲。
“去弄點酒菜來,另外問一下,到什麼地方了?”林創吩咐道。
“是,先生。”劉德山應了一聲。
他用手捂著胸前,眉頭一皺一舒,顯然傷處很痛。
“我說,怎麼不給他弄點藥啊,看他那樣子,很疼的。”林創回身對中野雲子道。
“倉促之間哪裡去弄藥?到南京再說吧。我說,大官人,你什麼時候這麼仁慈了?”中野雲子道。
“雖然他很沒有骨氣,讓我看不起,但畢竟也是個人,我不忍心看任何人受罪受苦。”林創道。
“行了,這種人咎由自取,不值得可憐。雖然他投靠了我們,我也是看不起這種人。我們日本人敬重英雄,他要是不屈而死,我弄不好還會給他弄口棺材以表示敬意,但現在,哼,受著吧。”中野雲子冷冷地說道。
“好吧,就當我沒說。”
說話間,李月旺來了,後麵跟著劉德山。
“華先生,船上有燒雞和牛肉,再配上兩樣小菜,下酒菜倒是有了,但酒可沒有好酒,隻有我們自家釀的米酒,不知您喝得慣嗎?”李月旺問道。
“喝得慣,沒有問題。什麼時候到揚州?”
“再有兩個鐘頭就到揚州了。”
“揚州停不停船?”
“停,有貨要卸。”
“好,請忙去吧。老劉,你去端菜。”
“是,先生。”
劉德山撫著胸跟著李月旺下船去了。
“大官人,我看你是真壞。”
二人走後,中野雲子笑著說道。
“哪裡壞了?”
“明知道劉德山身上有傷,你還讓人家端盤子,走起路來扯動傷口,這不是明擺著折磨他嗎?”
“那沒辦法。龜田這小子看來當船工當上癮了,也不過來伺候著,難不成還要我去端菜?還有,劉德山就是咱的隨從,這個角色他得演。”
“你總是有理。”
“嗬嗬,咱開的就是有理的公司。”
……
很快,劉德山端了一個托盤上來了。
四個菜,還有一瓶酒。
透過酒瓶可以看到,酒裡還泡著兩顆楊梅。
楊梅米酒很好喝,有點甜,但度數不低。
林創和中野雲子樂嗬嗬地邊吃邊喝,中午沒吃飯,所以飯菜讓二人一掃而光,又喝了半斤米酒,回到艙裡,就迷迷糊糊睡了。
不一會兒,中野雲子就睡熟了。
而躺在鋪上的林創根本沒有半點睡意,時不時地睜開眼看艙頂。
“信息已經傳出去了,不知道李洪林這貨能否理解?”林創暗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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