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回憲兵隊的路上,中野雲子很高興,時不時看向林創的眼神,充滿了喜悅。
林創也很高興,呂澤玩得這一招,算是一舉兩得,既洗清了自己的嫌疑,又成功逃脫。
隻是可惜了那個女人。
雖然還沒有審問,但林創知道,那個所謂的女特工,根本就是假的。
果然,在憲兵隊刑訊室裡,林創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。
川口督史主審,而中野雲子和林創則在一旁觀審。
“皇軍,你們為什麼抓我啊?”那女的惶恐地問道。
“你叫什麼名字?公開身份是什麼?”川口督史問道。
“我叫李香香,是豔春樓的……姑娘。”
“回春樓?你是妓女?”
“……是。”
“李香香,看到了嗎?這滿屋的刑具,你要不說實話,我一樣一樣地在你身上試!”川口督史惡狠狠地說道。
“不,不要啊,我說的是實話……,嗚嗚嗚……。”李香香看了一眼刑具,嚇得哭起來。
“那好,我問你,你真實姓名是什麼?代號是什麼?你的上級是誰?”
“我說我說……。”李香香道“我真名叫吳二妮,李香香是我在豔春樓改的名字。代號?我的代號是賽貂蟬,客人們都說我的身段好,皮膚白,功夫也好,所以給取了這個代號。我的上級?上級是豔春樓的老鴇啊,叫李豔春……。”
一聽這話,川口督史鼻子都氣歪了。
而林創差點笑出聲來“呂澤也真夠搗蛋的哈,弄了個妓女來,這不是嘲笑川口督史嗎?”
“八嘎!”川口督史一拍桌子,站起來走到李香香麵前,狠狠地打了她一耳光。
“啪!”
一聲輕響,李香香半邊臉都腫起來了。
“皇軍,彆打呀,我說的全是實話啊……。”
“說,你去接頭是受誰的指示?”
“接頭?接什麼頭?”李香香茫然地問道。
“這是什麼?”川口督史把那張紙條拿給李香香看。
“這是陳老爺給我的,還教我背了上麵的話,並指了那個提黃箱子的人給我,讓我去跟他說上麵的話……。”
“陳老爺是誰?”
“陳老爺是我的客人,昨天晚上去的豔春樓,在我房裡睡了一宿,我伺候得很好,他很舒服,不信,你問去?”
“八嘎!彆說這些,說他是誰?”
“他說他是紹興的一個綢緞商人,家裡很有錢。有過,客人這話我們都不信,除了老客戶,沒人會說真名,他說是紹興人,可我聽著口音像是奉化的。”
“接著說。”
“今天早晨起床後,本來以為他要走,沒想到他給了媽媽二百塊錢,說要帶我出來玩一天,媽媽就答應了。他帶我在江邊逛了一趟,就回車裡了,然後就教我說那些話,還說,隻要說完這些話,他就給我一百塊錢,嗚嗚嗚……,我被他騙了!他娘的,沒想到嫖客沒一個好人……。”
李香香哭起來。
“你們幾點到的江邊?”川口督史問道。
“六點半。”
“他為什麼不去接頭而讓你去?”
“他,陳老爺說有旁邊有很多認識他的人,他不方便出麵。”
聽到這裡,中野雲子打斷了川口督史的問話“彆問了,派人到豔春樓問問,如果屬實,把這女人喂狗吧。”
“不,不要啊,皇軍饒命啊。”
“饒命?進了憲兵隊,你還想活著出去?帶出去!”川口督史冷冷地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