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無辜的眨眨眼，看向晏清。
晏殊頓時就對這隻小鬼無語了，躲在晏清身後，對那隻女鬼喊道，“那個誰……這小鬼頭想找七年年把她扔在醫院廁所裡的媽媽，她媽媽還給她留了一隻洋娃娃，你到底是不是她媽媽啊？”
“你要是她媽媽，你就吱一聲。”
晏殊這種直接問的方法，實在簡單粗暴，卻也是最有效的方法。
女鬼顯然一頓，也沒了方才的那股陰惻惻的殺意，目光落在了晏清身後，探出個腦袋的小女鬼身上。
在看見那小女鬼懷裡抱著的洋娃娃後，怔神片刻，淚光模糊了視線，變得激動，顫抖了起來。
晏殊卻問晏清，“姐姐，她都不吭聲，又這個反應，所以她到底是不是這小鬼要找的媽啊？”
晏清從自己後麵，把那小鬼拎了出來，跟拎著隻布娃娃似的，放在了女鬼眼前，“看這樣子，應該是了。”
“這女鬼應該是生前舌頭就被拔了，所以現在死了，也說不了話。”
而且，看死狀，像是從高處摔死的。
晏殊頓時就有些同情了，活著的時候被拔舌頭，這多遭罪。
小女鬼頂著對方激動的視線，卻有些害怕，悄悄的往後挪了兩步，又躲到了晏清身後，小手緊緊的抓著晏清的衣擺，怯生生，“姐姐，我害怕，要不……你還是把她送回去好不好……”
一直想找的媽媽就在眼前了，可她卻突然害怕了，退縮了。
大約是與自己想象中的母親相差太大，以至於心裡有些落差，不敢接受。
晏清一個腦袋兩個大。
一個不想找媽了，一個還說不了話。
所謂請“神”容易，送“神”難。
她就賺幾個錢，容易嗎她？
那女鬼一聽小女鬼的話，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，摻雜著血，連連“唔嗚”了幾聲，看得人頭皮發麻，覺得又可怕，卻又可憐。
晏清看向那女鬼，說道，“我能幫你們，但需要你配合，所以現在我說什麼，你答什麼，知道你說不了話，所以你隻要點頭和搖頭就行了。”
“如果你聽明白了，現在就點點頭。”
那女鬼果然點頭了，猛的點了好幾下，像是要把腦袋甩下來了一般，可見有多激動。
晏清又指著小女鬼問，“她是你七年前扔在醫院廁所的女兒是嗎？”
女鬼猶豫了一下，才點頭。
晏清“你為什麼要扔下她，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？”
聽見這話，女鬼哭得血肉模糊，連連點頭，仿佛想起從前的某一段不堪的經曆，整個痛苦了起來，有恨，有怨，又有後悔，想和女兒靠近，又無能為力。
晏清沉聲道，“我現在揭開你身上的符，但你要保證冷靜，不能亂來，知道嗎？”
女鬼含淚點頭。
這時候，小女鬼才從晏清身後走了出來，抱著洋娃娃，咬著唇瓣，怯生生的問，“什麼苦衷？”
女鬼“嗚咽”了幾聲，可是誰也聽不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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