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臻也沒覺得被敷衍，“我好幾次晚上下樓，都看見阿清妹妹給小叔煮麵吃，她可從來沒給我煮過啊！”
晏殊順手拿了顆蘋果吃，“姐姐給小叔煮麵，一碗要五千塊，你付得起嗎？”
晏臻摸了摸下巴，“確實付不起……”
本來以為這個妹妹開價已經是離譜，沒想到那個妹妹開價更是離譜。
晏臻連連搖頭，小叔可真是個冤大頭。
“不對不對，我是想說，剛剛我在門口看見小叔她們在車裡頭，好半天都不下來，我問還不理我，你快給我分析分析這怎麼回事。”
他接連拍了好幾下晏殊的肩膀。
晏殊“可能是覺得你太吵，不想搭理你。”
晏臻頓時皺眉，“你彆敷衍我啊。”
聽見這話，晏殊這才終於回過頭，看了他一眼，驚訝，“沒想到你還能看得出來我在敷衍你欸！”
晏臻“？”
自己有那麼蠢嗎？
…
次日，馮院長被帶到局裡問話。
“馮明翠，我們查到你兒子在十七年前，哮喘發作導致去世，請問當天，你兒子是怎麼發生意外的？”
提起已經去世的兒子，馮院長明顯情緒低落，好半晌，她才緩緩道。
“我讀過書，以前是在院裡頭教那些孩子識字的，丈夫平日裡忙，我平常就會把兒子一塊帶到福利院去。”
“那天他貪玩，跑去後院那個放雜物的屋子，把自己給鎖上了出不來，我當時忙著，以為他和彆的孩子在玩……”
淚水無聲的從馮院長眼角滑落，她抬手抹去臉上的淚，聲音哽咽，“沒想到他就出了事……”
“等送到醫院的時候，已經救不回來了。”
小張眉頭緊蹙，“你兒子身上沒有帶藥嗎？”
他詢問過醫院的人，一般哮喘患者身上都會帶著藥，預防發病，年紀小一些的患者，也會讓家長教他們用藥。
馮安出事那會兒已經九歲了，父母定然都教過他發病時如何用藥。
馮院長掩麵而泣，“他在和其他孩子打鬨的時候不小心把藥弄丟在外麵，沒帶在身上……”
回憶起十七年前兒子的事，馮院長幾乎每一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，這一點讓人不由深思。
審訊結束時，馮院長從審訊室出來，正好遇上了跟在晏修文後頭的晏清。
看見晏清，四目相對的那一刻，她想起在福利院時，晏清說過的那句話。
“馮院長也曾往白紙上添過什麼嗎？”
那姑娘的目光清澈，聲音很平淡，卻聽得人心慌亂，像是隱藏在心裡的秘密被輕而易舉的窺視了。
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，她莫名的緊張，手驟然緊握成拳，指尖緊緊的掐著掌心肉。
一直到出了警局，她還處在方才那種被人窺視內心的惶恐中。
…
小張“這個馮明翠，十七年前兒子出事當天的細節，她到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，剛剛那麼傷心，可見她有多愛這個兒子，她要是知道馮安是被另外三個孩子鎖在屋子裡才出的事，怎麼可能放過那三個孩子。”
本章完